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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憤怒的青年(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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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一章憤怒的青年下

    怎麼那麼脆雪裏埋着,冰裏鎮着,風裏幹着,似那蘿蔔心裏美,嘎蹦一聲從中而斷,無絲無縷,就那聲音都透着一個乾脆。

    白玉蘭低着頭,手指一擰,郝主管那根憤怒的手指,就像餐桌上那盤脆青瓜一樣,啪的一聲變形。

    那張胖臉頓時慘白,手指彎曲處傳來的劇痛,傳到了郝主管的大腦,他一時間根本來不及考慮,爲什麼面前坐着的這兩個年輕人,居然會如此胡作非爲,如此膽大,如此狠毒,只來得及像孩子一樣咧開了嘴,露出滿是煙漬的牙齒,準備將痛楚變成慘呼。

    白玉蘭一直低着頭,溫柔地站在許樂的身邊,左手卻早已從桌上盤中拾起一片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送到了郝主管的嘴邊,冷冷地塞了進去,將那聲還沒有發出的慘呼,變成了一聲悶哼。

    郝主管嘴裏塞着麪包片,汗珠流了下來,眼瞳縮了起來,身體倒了下去,痛苦地捧着自己的手,斜歪在沙發之中,痛苦地收縮着身體。

    周玉霍然站起,不可思議地盯着這個秀氣的男人,他不知道跟在許樂身邊的這個秀氣男人是什麼身份,但他着實沒有想到,只不過一言不合,對方的下手便如此狠辣。

    白玉蘭卻根本沒有看周玉蘭,依然低着頭,往後退了一步,退到了許樂的身後,就像什麼也沒有做過一般,閨秀着,平靜着。

    許樂與果殼工程部的接觸,爲了瞞過聯邦裏很多人的眼睛,當然很小心。雙方安排的見面地點,是在十七碼頭一間不起眼的餐館深處,先前這一幕,沒有驚動別的食客。

    他右手拿着電話,看着倒在沙發上的那名胖主管,又擡起頭來看了看周玉,搖了搖頭。

    周玉的眉頭微皺,看着白玉蘭,心想許樂是從哪裏找來了這樣一個傢伙,看上去秀氣的像個女生,動起手來卻是如此直接狠辣。

    “我送郝主管去醫院。”周玉看着許樂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怎麼回事兒,脾氣變得這麼大。”

    許樂也沒有想到白祕書居然會搶在自己前面出書,而且一下手就擰斷了對方的手指頭,如果放在以往的日子,他一定不會同意這種作法,但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今天的他只是怔了怔,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對周玉點了點頭,帶着白玉蘭向餐館外面走去,對着電話說道:“郝主管要去醫院,不能和我談話,你還是另外選個人來和我說吧,我的要求還是那一些。”

    周玉扶着郝主管站了起來,苦笑着想安慰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郝主管此時適應了斷指處的疼痛,一臉慘白,用舌頭吐出了嘴裏塞着的麪包片,狼狽不堪卻無比怨毒厲聲罵道:“我要搞死他,搞死他”

    周玉沉默了幾秒鐘,提醒道:“許樂一直和沈祕書直接對話,先前那個電話,應該也是給沈大祕打的。”

    這句話裏透露的信息不多,但很重要,郝主管聽到沈大祕三個字後,頓時僵在了原地,沉默了很久,竟似把自己的斷指都忘記了,他怨毒地看着餐館的出口處,知道自己誤會了今天見面的真實意味,完全錯誤估計了那個三級技術主管的背景,只是對方居然會下手如此狠辣,他怎能甘心然而如果對方真是能和沈大祕書直接談判的人物,自己就算不甘心,也大概尋找不到什麼報仇的方法。

    周玉此時也沉默地看着餐館的出口處。出口處許樂已經掛斷了電話,沉默地向着陽光下的港都街巷走去,他的身後,那個心狠手辣的秀氣男人,正拉着一個沉默的黑色皮箱跟着。

    在他的印象中,許樂從來都是一個沉默平靜,可親可信的年輕人,從來沒有像今天表現的如此激烈與陰沉過,是什麼事情讓他的心境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

    許樂在前,白玉蘭在後,兩個年輕男人,一個沉重的黑色箱子,走在聯邦最繁華的城市之中,就像兩個身懷巨寶的傢伙,行走在陰影巨獸流着口涎的大嘴旁。

    或許是昨夜的演唱會恐怖襲擊事件,或許是新聞上面那個令人感動的議員演講畫面,讓許樂的心情變得異常糟糕,不然先前在餐館裏,他也不會表現的如此強硬,事實上,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很好說話,表面性格很溫存的人。

    又或者是昨天晚上高速鐵路緊急剎車時,那兩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留給他那個視世間一切規矩爲廢材的囂張背影,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

    許樂並不知道,聯邦七大家裏最拉風,最囂張的領袖級人物,曾經給過他一個年少太不輕狂的複雜評語,事實上,他依然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性情裏怎能沒有那些充滿青春荷爾蒙味道的存在

    只不過往常因爲客觀或主觀的原因,許樂性情裏輕狂的部分被掩藏的極好,轉換成了執着與硬拗的外在表現,現在這些性情漸漸要因爲憤怒而流露出來。

    只可惜還來不及表現什麼,慣常沉默的白玉蘭卻提前出了手。

    許樂回頭看了白玉蘭一眼,笑了笑,說道:“去喝兩杯”

    就在他們二人身前不遠處,有一間酒館正在散發着橡木香味。

    南科州大拿張小花花爺,能夠輕鬆地查到許樂離開首都特區,前往港都,查到他坐的哪一班次列車,坐的什麼車廂。不知道聯邦科學院與利家那邊是不是已經放鬆了對他的監視,但許樂是個很小心的人。

    看着杯中琥珀色的三十年陳酒輕輕搖盪,許樂想起了那首叫做二十七酒的古老歌謠,自然想起了喜歡唱着這首歌淚流滿面的施公子,他舉杯齊眉,怔怔地看着杯中的酒水微瀾,眼光卻透過酒水,注意到酒館門口陰暗處的兩名酒客。

    那兩名酒客看上去很尋常,但許樂的感覺有些問題。如果是像施清海這種接受過系統殘酷教育的間諜,一定能從這兩名酒客身周的諸多細節裏發現漏洞,但許樂沒有這種能力,他只有對危險的天然敏銳感覺以及逃離東林大區之後,每時每刻的小心謹慎。

    不知道是政府的特工,還是工程部的外圍軍事人員,如果是利家派來的專業人士,這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許樂怔怔地看着杯中的酒水,此行港都,本來只是想嘗試着看看沈祕書那邊有沒有履行協議的誠意,同時也想到新一代機甲的研製,想直接看一下工程部的進度,看需要不需要自己冒險提供那些解決方案。

    他帶着白祕書過來,就是因爲白祕書曾經親自操控過這種新式機甲,如果自己能夠擁有單獨空間面對新式機甲,那麼白祕書便等於是自己的試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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