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漓歌的腦海裏一直在進行天人交戰,她猜測容宴是不是在做見不得光的生意。
她肯定是排斥的,那些東西害人不淺,害得人傾家蕩產,自己要怎麼勸說容宴迷途知返,放下屠刀?
宮漓歌心想景旌戟那樣喜歡錢,聽完會不會給她兩刀?
容宴一直以來對她百依百順,寵得宮漓歌覺得自己有點飄了。
就連摟着容宴的脖子她突然都覺得背脊涼颼颼的。
景旌戟沒想到宮漓歌反應這麼大,他皺了皺眉,“知道我是單身狗,你們也用不着這麼虐我吧?我就來拿點報酬,至於把我頭往狗糧盆裏塞嗎?”
說着他伸手拉開了黑布,宮漓歌終於看到他們口中的貨是什麼了!
那是一盒盒整齊排列的小餅乾,景旌戟生氣的開了一盒,就往嘴裏塞了兩個小餅乾。
“小嫂子,真不至於!”
宮漓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口中的貨就是這個……”
一百盒小餅乾?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受到了衝擊,怎麼都覺得容宴和景旌戟這種大佬和小餅乾這樣萌萌的東西不沾邊。
“是啊,不然你以爲是什麼?”景旌戟像是聽出了什麼言外之意,他湊近了些,“小嫂子,你該不會是想我和宴哥在做什麼犯法的勾當吧?”
宮漓歌被他盯的有些心虛,“沒,沒有,當然沒有,我也是想的小餅乾。”
容宴對她投懷送抱的舉動表示很滿意。
“別怕,我不會殺你滅口的。”
他猜到宮漓歌在想些什麼,宮漓歌羞愧難當,像只兔子從他懷裏竄出來。
“蛋糕我放那了,我先上樓了。”
見她落荒而逃的模樣,景旌戟笑得一臉奸詐,“宴哥,這麼好玩的小嫂子你上哪找到的?”
容宴紫瞳冷冷看向他,那一瞬間寒光四射。
景旌戟摸着自己的小胸口,從前他最怕的就是容宴的眼神。
後來容宴瞎了,那雙瞪人很厲害的眼睛也被封印起來了,現在景旌戟覺得這道封印在一點一點解開。
“不讓我叫小漓兒,小嫂子也不能叫,那我叫什麼?”景旌戟很是委屈。
“老祖宗。”
“啊哈哈,宴哥你也學會開玩笑了,雖然有點冷,不過有進步,比你以前死氣沉沉的好多了,你眼睛恢復得怎樣了?”
容宴眨了眨眼睛,“比昨天稍微好了一些。”
“果真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我看要不了多久,你這腿也就好了,到時候二哥三哥他們也回來了,咱們正好聚一聚。”
容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走神道:“我困了,有事找蕭燃。”
他滑動輪椅離開,景旌戟抱着宮漓歌端來的蛋糕喫個不停。“都這麼多年了,宴哥還沒放下。”
蕭燃似乎有些着急,“景爺,你先別管先生有沒有放下,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商量。”
景旌戟咬着勺子,“你家新換的廚子真不錯,這千層味道好極了!好喫得我舌頭都快打捲了,倒是這批曲奇味道不對,不像是我上回喫的那種。”
“爺,我的景爺,都什麼時候你還想着喫,你上回說聯繫的老中醫靠譜不?”
景旌戟被蛋糕麻痹了腦子,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找老中醫幹什麼?有困難找老譚啊?沒困難創造困難也可以找老譚。”
“景爺,是那方面的。”
“哪方面?”景旌戟突然反應過來,“你不行?”
“不是我不行,是我家先生不行,呸,也不是他不行!”
景旌戟捂着頭,“究竟能不能行?是誰不行啊?男人不能說不行!”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是我懷疑我家先生有問題,他和漓歌小姐共處一室。”
景旌戟嘆了口氣:“禽獸啊,小花朵也不放過!”
“倒也沒有,漓歌小姐怕打雷,先生就陪着她,還自己打地鋪,連漓歌小姐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半分。
但我能肯定,先生是喜歡漓歌小姐的,你是男人,你懂的吧,這不科學!”
景旌戟兩眼放光,“豈止是不科學,簡直違背了自然法則。”
“也沒這麼嚴重吧?先生違背什麼了?”
“繁衍子孫不是動物的本能嘛!面對喜歡的人還能剋制,你家先生不是個gay就是不行,排除他是gay,那就只有不行了。”
蕭燃笑得有點勉強,“呵呵呵,我可沒說,不行是你說的。”
這事要是讓先生知道了,蕭燃覺得自己要被髮配到撒哈拉去挖沙。
“得了,這事我放在心上了,我去找那個老中醫,保證給宴哥妙手回春,一夜七次!”
“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不然我就沒命了。”
“成,老譚那邊我都保密,不過宴哥彆扭,咱們直接說他肯定會不同意,得找點藉口纔行。”
“這事就交給我辦了。”
景旌戟趁人之危,“一百個千層蛋糕。”
“那不成,先生纔不捨得讓漓歌小姐給你做。”
“是小嫂子做的?”景旌戟嘟囔着,“宴哥閉着眼睛也能找個貌美如花的小嫂子回來,爲什麼我就是碰不到呢?”
蕭燃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着吧,春天會來的……”
……
容宴跟着宮漓歌回房,他以今晚也是雷陣雨的天氣將宮漓歌又留在了別墅。
其他人不喜歡夜晚,尤其是雷雨天氣,容宴卻愛上了這樣的天氣。
宮漓歌手指飛快敲擊着鍵盤,安靜的房間只有鍵盤聲音。
“誒,先生沒有陪景爺?”
“有蕭燃。”容宴想說的是,我想陪的人是你。
“很忙嗎?”容宴見她抱着個電腦忙活了一天。
“也不是很忙,就是寫個劇本,這不畢業了打發打發時間,我爸給我留了一筆錢,我總不能白白浪費了他的心血。”
容宴有些意外,沒想到宮漓歌年紀不算大,對未來已經有了規劃。
“有興趣進娛樂圈發展?”他試探性的問道,從身邊人的反饋來看,宮漓歌天生條件就很好,她要是進了娛樂圈,絕對是火遍全球的那種藝人。
宮漓歌側頭看他,“如果我說想,先生願意嗎?你是我男朋友,這件事應該徵求你的意見。”
一句男朋友,容宴心裏像是淬了糖蜜。
“不願意。”乾淨利落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