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誰會對病毒有興趣
霍雲驍和沈暮本以爲還要走出所長辦公室才能見到這所謂的尖端科技，可實際上並不需要。
博格所長起身，沈暮都沒看清他觸碰了哪裏，便看到整面牆的書架如大門一般打開，露出裏面別有洞天的房間。
博格所長一臉驕傲，禮貌的微笑：“霍先生，霍太太，請進吧。”
房間裏的白熾燈即便是白天也讓人覺得晃眼，裏面不知道是貼着白色地磚還是其他什麼材質，整個房間都折射着冰冷的光芒。
簡直比安盛醫院裏歐隨的那間實驗室看起來還要冰冷和駭人。
沈暮的心裏莫名的涌起防備感，總覺得這房間像個白色的地獄似的，等着她自己走進去。
霍雲驍牽着沈暮的手，輕輕的摩挲了兩下，讓她放鬆一些。
“所長帶路吧。”
霍雲驍這樣說，擺明了是讓博格所長先進去。
博格也沒有推辭，擡腳便走了進去，霍雲驍牽着沈暮的手緊隨其後。
走進房間後，沈暮纔看清這房間的全貌。
她現在知道爲什麼整層樓都只有博格所長這一間辦公室了，因爲其他的房間全部打通之後與辦公室相連，造就了這間“展廳”。
沒錯，這是個巨大的展廳。
透明的玻璃櫃裏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械，有些沈暮甚至從來都沒有見過。
另一面牆則立着高高的冷藏櫃，裏面是無數貼着複雜標籤的藥品和針劑，就連展廳中央都擺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器械，看起來就像是商場裏的試用品一樣。
博格所長察覺到沈暮的眼神，立刻介紹着：“這裏是研究所的成果展示廳，迄今爲止研究所所有的成果樣品都在這裏，如果不是內部客戶，我們是不會帶人進來的。”
沈暮敏銳的捕捉到了那兩個字，挑眉問：“樣品？”
博格所長點頭：“沒錯，無論是醫療器械還是尖端藥品，實驗成果之後都會保留樣品放在展廳，用於向內部客戶展示。”
沈暮明白了，大約每個來求藥的人，只要能展現自己的財力，都可以進入這個房間。
相反，如果是媒體到訪，或是窮人問藥，那麼這間展廳就是不存在的。
霍雲驍問：“樣品與投入市場的東西是一模一樣的嗎？”
博格所長笑的意味深長：“霍先生，你也是生意人，應該知道並不是所有的產品最終都會推向市場。”
“比如腦癌的治療儀？”沈暮接過話去。
至少到目前爲止，市面上並沒有可以治療腦癌或者腦部腫瘤的機器，這幾乎就是不治之症。
博格所長大概知道沈暮在想什麼，微笑着說：“可仍有患了腦癌或腦部腫瘤卻痊癒的人不是嗎？世人稱這一現象爲——醫學奇蹟。”
沈暮的心裏騰起一股惡寒。
如果所謂的醫學奇蹟都是用金錢和權力購買來的，那麼死去的人是否就是因爲貧窮而被厲鬼索命？
“這些東西都是在研究所裏研發出來的嗎？我們進來的時候似乎並沒有看到研發部門。”霍雲驍說。
博格所長微笑着回答：“所有的東西都是在這裏研究出來的，您說的研發部門分爲理論研究和生產研發，理論部門就在樓下，但是研發車間......暫時不對外開放。”
博格所長這樣說着，眼中卻閃過微光，沈暮甚至清楚的看到，他對霍雲驍擠了擠眼。
所以那所謂的研發車間，就是比這個神祕的展廳還要要緊的東西，甚至不能給出了巨資的客戶看一眼。
霍雲驍和沈暮對視一眼，選擇不再追問下去，以免打草驚蛇。
“那麼您剛纔所說的腦癌可以藥到病除是怎麼做到的？”霍雲驍將話題拉了回來。
博格所長帶着兩人往展廳更裏面走去，沈暮掃着身邊略過的奇奇怪怪的器械，甚至還在展櫃裏看見了標着“rv”的藥劑。
她輕輕地拉了拉霍雲驍，說：“rv病毒。”
霍雲驍的眼神掃過去，微微皺眉。
他們都知道並且都經歷過這個狡猾的病毒，當初爲了救人沈暮幾乎沒了命，可現在這東西就像是路邊的碎石似的，在展廳裏隨處可見。
博格所長順着沈暮的眼神看過去，一臉驕傲的說：“rv病毒是最低級的病毒，研究所早就已經攻克了這類病毒，兩位有興趣？”
沈暮立刻搖頭：“不，誰會對病毒有興趣呢？”
博格所長笑着應了一句：“不一定啊。”
這話讓沈暮心裏“咯噔”一下，思路突然打開。
是啊，有人能斥巨資來這裏保命，也就會有人一擲千金來索別人的命，還有什麼比購買一支世上連命名都沒有的病毒殺人更厲害的呢？
博格所長停下腳步，指向面前的展櫃。
“霍先生，霍太太，這就是我們治療腦癌及腦部腫瘤的器械，兩位請看。”
一個類似按摩椅的不鏽鋼裝置擺在裏面，一個塑料制的假體被放在座椅上，一支尖銳的細長的針從假體的耳朵插了進去。
沈暮只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的耳朵連着後腦勺跟着劇痛。
這不適的感覺令她皺眉，甚至不自覺的轉開了眼神。
霍雲驍也皺眉問：“你該不會告訴我，這一根鋼針可以治腦癌吧？”
博格所長笑着說：“當然不是，這機器不止有鋼針，這只是主要手段，還有其他許多輔助功能，治療時也會用到我們研究所的特效藥，保證腦部腫瘤會被一擊即中，就像泡沫一樣，在腦中消散的一乾二淨！”
博格所長說到泡沫消散的時候，雙手十指還捏在一起，然後猛地張開了手，彷彿真的有泡泡在眼前炸裂。
霍雲驍仍是滿臉質疑：“據我所知，上個世紀歐域曾有人用鋼針恐嚇異教徒，美其名曰驅散異教徒腦中的惡魔，經歷這種刑罰的人非死即傻，因爲腦損傷是不可逆的。”
霍雲驍深邃的眉眼冷冷的看着博格所長：“那麼貴所到底有什麼祕訣，真的可以做到一擊即中，藥到病除呢？”
博格所長看着霍雲驍臉上的質疑，竟沒有絲毫惱怒，反而有些迎接挑戰的興奮感。
“霍先生，每一個初次來到這裏的客戶都會向您一樣質疑我們，但是很遺憾，我們——就是業界權威，無可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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