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因爲在抓捕嫌犯過程中,遭遇到意外,你們的女兒,不幸犧牲了。”
“……你說什麼……”
蒲教授見到了馮嫺的父母,手裏拿着馮嫺隨身遺物。
聽着蒲教授的話,馮嫺父母先是愣了下,緊跟着,眼睛一下就紅了。
“……你說什麼!我女兒哪會!”
“抱歉……”
馮嫺的父親用力抓住了蒲教授的雙臂,
眼底噙着淚水,緊緊瞪着蒲教授,
先是說話,再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緊緊抓着蒲教授的雙臂,
渾身,嘴脣止不住顫抖着。
“這是她的遺物。”
蒲教授將手裏提着袋子裏的東西,遞了出去。
馮嫺的母親手顫抖着,將東西接了過去,
“……爲什麼……我女兒,跟着你們的啊……你們說好,說好要把兇手抓住,給我女兒一個公道!”
馮嫺的母親攥緊了手裏的遺物,紅着眼眶,眼底全是淚水,臉上痛苦着,
“……她都那樣了……她都那樣了!”
馮嫺的母親痛苦着,撕心裂肺般說着,
“……你們說好的保護好她,你們說好的保護好她……”
痛苦着,眼底淚水再忍不住,往地上滴落着。
馮嫺母親抱緊了懷裏,自己女兒的遺物,彷彿失去了渾身力氣,往地上蹲了下去,哭着。
“……我女兒被人害了啊,她都那樣了!還幫着你們去認人……你們說好的保護好她……”
“你們說好的,保護好她的……”
馮嫺的母親,只是痛苦着,反覆重複着一句話。
馮嫺的父親,紅着眼眶,渾身顫抖着,緊緊抓着蒲教授的手臂,一句話也沒能再說出,
“……與馮嫺同行的警察,大多也犧牲了。”
蒲教授望着這對痛苦的父母,先是沉默,再出聲說道。
馮嫺的母親愈加痛苦着,抱緊着懷裏女兒的遺物,
只有些壓抑着的哭聲和些呢喃的話語聲,
“娃……娃……”
地上漸被滴落的淚水浸溼。
馮嫺的父親,紅着的眼眶裏,淚水也漸止不住,渾身顫抖着,淚水涌出,往下滴落着。
“……馮嫺是一個很有勇氣,很勇敢的女孩。她犧牲的時候還救了別人。”
望着這對父母,蒲教授停頓着,沉默了陣,再出聲說着。
馮嫺的父母只是滴落着淚水,馮嫺的母親,將自己女兒的遺物,愈加抱緊在懷裏。
“按照規定。我們會定期給兩位一些經濟上的補助,希望能對你們稍微有一些幫助……你們能過的好一些,肯定也是你們女兒的期許,希望你們不要拒絕……”
蒲教授再說着。
“……我女兒呢……”
馮嫺的父親,只是緊緊攥緊了蒲教授的雙臂,
只是盯着蒲教授,聲音顫抖着,嘶啞着出聲問道。
蒲教授先是看着這對痛苦着的父母,有些沉默。
“因爲犧牲時,馮嫺身體的一些狀況……我們只能將馮嫺的骨灰移交給兩位。”
馮嫺的身體早已經徹底畸變,即便軀體,都有污染,影響人情緒意識的可能。
給馮嫺父母的,只有骨灰。
蒲教授沉默了下,出聲說道。
馮嫺的父親聽着蒲教授的話,愈加攥緊了蒲教授的手臂,
蒲教授沒反抗,任由這失去女兒的父親,緊緊攥着他的手臂。
馮嫺的父親緊緊盯着蒲教授,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只是渾身顫抖着愈加厲害,紅着的眼眶裏,淚水再滾落在地上,臉上痛苦着。
“……我女兒呢?”
許久,馮嫺的父親,盯着蒲教授,纔再重複了一遍這句話,聲音顫抖着。
“……後面會有人將馮嫺送回家……”
蒲教授再沉默了下,再出聲說道。
馮嫺的父親沉默着,紅着眼眶,渾身顫抖着,一句話沒再說。
“……娃想要個公道……兇手呢!”
無力着,蹲在了地上的馮嫺母親,
抱緊着懷裏女兒的遺物,渾身都顫抖着,眼底全是淚水,
卻還是擡起了頭,朝着蒲教授問道,
“兇手呢,害死我娃的兇手呢!我娃就想要個公道!想要個公道!”
強忍着淚水,馮嫺的母親再一句句問着蒲教授。?
“兇手已經死了。不過二位放心,即便是兇手已經死亡,該定在他頭上的罪,一樣會定在他頭上。一樣罪名,也不會落下!”
蒲教授對着這對父母再出聲說道。
馮嫺的母親聽着蒲教授的話,再忍不住眼裏的淚水,淚水往下涌出着,抱緊了懷裏女兒的遺物。
馮嫺的父親,紅着眼眶,渾身顫抖着,漸放開了攥着蒲教授的手,
緩緩蹲下了身,摟住了自己的妻子,伸出着手,摩挲着自己女兒的遺物。
“娃啊……回家了……回家了……我們回家了……”
呢喃着,淚水往下落着,馮嫺的母親壓抑着哭聲,
地面被淚水漸浸溼了一塊。
蒲教授站在一旁,沒再上前,有些沉默着,站着,望着。
……
“……黃兄,你儘管喫吧。放心,你我兄弟一場,你喫我只雞腿怎麼了……你先長長肉,沒事兒,儘管喫……放心喫。”
詭異局五天。
五天內,詭異局負責範圍內,再爆發了次詭事件,
不過地點偏僻,感染人數少。
按照詭異局的規律,也沒輪到陳淪三人執行任務。
與陳淪三人同期加入詭異局中,最後幾個沒經歷過詭事件的也在這期間,進入了詭界,完成了任務。三人出去,兩人回來,其中一人受了些傷。
此刻,
詭異局駐地,住所內。
走廊盡頭。饒常正席地而坐,同拴着的狗稱兄道弟,
狗不時盯一樣饒常,再不時盯一眼地上的雞腿。
旁邊,走廊邊,束柔拿着筆記本電腦,噼啪輸入着些內容,不時再看一眼那狗,眼底有些狂熱。
嚇得狗都往旁邊縮。
住處屋裏。
瀰漫着些昏暗。
陳淪平靜着,坐在沙發上。
目光落在身前,身前客廳另一側的電視機正亮着屏幕,放着些新聞。
屏幕透出的些光,在昏暗中,映在陳淪身上,往着陳淪身後的牆上,映着些影子。
電視機屏幕透出的些光,在陳淪身上變換着,映在身後牆上的影子,也隨之變換着。
屋外走廊裏,透過緊閉着的屋門,不時傳進些聲響和話語聲。
放着的電視機裏,也傳出些新聞播報聲,在屋子裏迴盪,響着。
“……本臺新聞,隨着各國介入愛坦利國,愛坦利國局勢得到緩解……不過對外部相關發佈依舊提醒近期出國人員,避免進入相關地區……”
“……針對國際糧油食品價格上漲等問道……我國糧食部門相關負責人,在例行發佈會上說明……我國糧食儲備情況良好,國內糧油價格仍然會保持正常趨勢,不用過度擔心……”
“嗡嗡……”
放在茶几一旁的詭異局手機,亮起了屏幕。
並不是詭事件警報,而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