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局,墮落成詭者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和活動跡象……但進入詭界中人員並未甦醒,其他感染者意識也無恢復跡象。”
現實中,管控束縛着‘詭’的屋子裏。
譚有國站在已經失去了動靜的詭身前,旁邊的徐上校出聲說道。
“陳淪他們實力還挺強的。能在詭界中,殺死詭的精神意志,只有當初牧老教授能達到吧?”
譚有國望着那被控制,已經失去了動靜的詭,臉上露出些笑容,笑着說了句,
緊跟着,笑容再收斂,
“如果是我,可能也會把這‘詭’殺了。”
“按照資料顯示,這詭的童年是很悲慘。要是他把造成他這麼悲慘的人給殺了,還算他有些血性,偏偏他不敢對他父親動手,反而施暴於其他女性,像他那父親一樣。實在是可恨,可惡!可悲!”
譚有國出聲說着話,再停頓了下,轉過頭,望向了徐上校,
“儘量收集其他感染者的資料,收集可能成爲新的墮落成詭者,詭事件源頭者的資料。想辦法確認新的墮落成詭者,詭事件源頭是誰。”
“……也麻煩其他教授做好準備吧。如果我們能在現實中確認新的‘詭’的身份和相關信息,可能還需要諸位教授將這些資料送進去。”
譚有國再轉回頭,對其他幾位心理部門教授出聲說道。
“資料已經在收集了。新的‘詭’,其身份可能只能勉強確定在幾個人身上。”
也望着那已經失去了動靜的詭,徐上校聞聲點頭應道。
其他幾名教授,也點了點頭。
譚有國再轉過目光,望着那被束縛帶束縛着,已經失去了動靜的詭。
……
‘詭’的頸部骨骼被陳淪捏得粉碎。
強大的意志和精神,會讓人在詭界中,發揮出遠超尋常的力量、
‘詭’的頸部成了攤混雜着些碎骨頭的爛肉,
爛肉連着詭已經畸變的頭顱和身體,詭的頭顱就被那爛肉掛着,綴在肩膀旁邊,
臉上,還凝固着猙獰,眼睛裏,眼底的光彩已經黯淡,
最後留在眼底的情緒是不敢置信和恐懼。
他怎麼敢殺我,他怎麼能就這樣殺了我。
畸變了的手已經垂了下去,再之前,他還想殺了陳淪。
“嘭。”
陳淪目光平靜着,看着這道失去了動靜的身影,
鬆開了手,這道沒了動靜的身影,就砸在了地上,倒在了地上。
地上,幾具血肉模糊的女性屍體還在,
或側或躺的女性屍體,眼睛都睜着,眼底都帶着些臨死前的恐懼和痛苦。
這會兒,這一具具屍體的目光,似乎都看着那地上,同樣變成了屍體的詭,
似乎在說,
原來你也會恐懼啊。
“說了吧,讓你別惹我瑪斯特兒了吧。”
旁邊的饒常,對着詭的屍體,再念叨了聲。
“……陳淪,沒事兒吧?”
旁邊的蒲教授和杜教授再走近了些,
之前陳淪殺詭的時候,他們都沒阻止,
這會兒,也沒多說什麼,
“殺了也好。省得一會兒我心裏還膈應。”
“這詭的希望,恐怕我們也點燃不了。”
見陳淪沒什麼事兒,杜教授和蒲教授看着地上那具詭的屍體,再相繼出聲說道,
“……這詭怨恨他父親,又恐懼他父親。不敢將怨恨發泄在他父親身上,反倒怨恨上了他母親,然後將情緒發泄到了其他無辜者身上……實在是……”
蒲教授望着這失去了動靜的詭,再望向地上或倒或躺着的幾具女性屍體。
如同先前看過的照片上一樣。
女性屍體滿是淤腫挫傷,頭皮撕裂,耳朵撕裂,臉部傷得不成樣子,
渾身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見骨傷口,腿往往都折斷了骨頭,
往往受盡折磨而死。
她們恐懼,反抗,哀求,掙扎。
卻最終在被反覆的折磨和侮辱過後,被這‘詭’撕咬開了喉嚨,捂住嘴鼻窒息,砸爛了臉和頭。
發出一聲聲哀嚎,卻沒讓這瘋狂發泄着自己怨恨的‘詭’停下動作,只能在恐懼和痛苦中死去。
再搖了搖頭,蒲教授沒再說話,擡起了頭。
陳淪目光平靜着,落在身前,那已經砸落在地上,失去動靜的詭身上。
或許如果是心理部門其他些人來負責處理這起詭事件,還會顧及到直接殺死詭後造成的影響。比如,可能沒辦法再明確詭的身份,同時也很難再確定新‘詭’的希望是什麼。
不過陳淪哪會在乎。
只是因爲詭朝着他撲了過來,所以擡起手,順手就將詭掐死了。
“……既然墮落成詭已經死了,我們再往前走走吧,看能不能在詭界中,確認新的詭事件源頭是誰。”
“就是可能,我們兩個老頭再往下走,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旁邊蒲教授再擡起頭,出聲說道,臉上有些蒼白,說着話,不時需要停頓下。
在詭界中,待得時間遠長,容易受到負面和極端情緒的影響,蒲教授兩人勉強維持着理智和自主意識。
“……哈哈,果然我天賦異稟……放心!就讓我……嗯,你們跟着瑪斯特兒吧。”
旁邊的饒常出聲說了句,先是笑,緊跟着,笑聲戛然而止,再望了望陳淪,出聲說道。
蒲教授和杜教授勉強露出些笑容來,不禁笑了下,只是緊跟着笑容又再褪去了,
轉過着目光,再望着四周。
再擡起些目光,陳淪目光落在身前。
身前的景象也映在陳淪的眼底。
‘詭’死了,
周遭本就是‘詭’意識映射的一些景象,畫面也在逐漸消失。
那爛尾樓一側門外,堵在門口的那幢建築內,
被拉扯着,臉上血肉模糊的女人和那憤怒着,強暴着,虐打着女人的男人相繼在那屋子裏消失。
緊跟着,堵在爛尾樓裏的那幢建築也消失不見。
爛尾樓裏,幾具女性屍體漸消失。
緊跟着,那詭失去了動靜的屍體也開始消散。
周遭景象,也開始變換着。
這爛尾樓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條有些昏暗的巷子。
陳淪五人,站在了這條昏暗的巷子中。
杜教授蒲教授等人看着四周景象環境的變換。
陳淪的目光落在身前。
巷子有些窄,勉強容得下三人齊肩走過。
遠處,再是密集林立的城市建築,或扭曲或高聳的高樓之間,
是一條條扭曲蜿蜒,狹窄的巷子。
似乎衆人再回到了剛進入這個詭界時的景象中。
擡起些頭,目光自然落着,
頭頂之上,天空中壓抑着的陰雲已經消散。
天大亮,卻看不到太陽。
這城市中,一條條狹窄扭曲的巷子裏,
天上投下的光亮,被狹窄巷子兩邊的高牆,高樓遮擋了。
巷子裏,只是映着高樓的陰影,依舊淹沒在昏暗中,
看不到放着陽光的太陽。
昏暗在眼前這條狹窄曲折的巷子裏,也瀰漫着。
“往前走走吧。”
蒲教授轉着頭,望了望四周的變化,出聲說了句。
陳淪挪腳,往前。其他四人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