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說實話，姬千凡、蘇長青、秦絃歌、白青丘，這四個徒弟，小師是親眼見證她們拜入陳夜門下，一路走過來的。
她們勤奮努力的修煉，小師也都看在眼裏面，真要說的話，她應該也能算個長輩吧？
反正，小師現在看姬千凡她們，就有種看後輩的既視感。
這種感覺明明在她以前還是球的時候，是完全沒有的，現在化形成人之後，就有了。
害。
畢竟當球的感覺跟當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待遇也變得不一樣了。
話說回來，她現在化形了，實力也遠在衆人之上，她要是真想去道尊老爺的徒兒們面前耍威風，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要不要……試試呢？
這個想法從腦海裏面蹦躂出來，可惜沒蹦躂多久，就被消失搖頭晃腦的給甩出去了。
萬一自己不小心給皮過頭了，道尊老爺那一巴掌下來，她說不定就得變回球被蹂躪了。
而且現在自己化形，那幫小傢伙都還完全不知道。
知道了，肯定又是一番不小的反應，畢竟自己這女祕書的身份擺在那裏，有很大的概率要跟姬千凡她們進行言語上面的激烈碰撞。
到時候，自己的確得跟夜晚月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共同對敵。
只不過，她對敵的本意不是爲了攻略道尊老爺，搶佔師孃之位，無法退讓的那種，所以到時候她想要抽身，從戰場之中脫離，也是十分輕易的。
總而言之，能夠順帶幫一下夜晚月，實在幫不了了，到時候自己轉移陣營，跑到道尊老爺這裏當中立，置身事外不就得了。
嘿嘿，如果到時候還需要幫忙的話，自己也可以在後面偷偷地推波助瀾，想要發現她也難~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清晰的規劃了一圈，小師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此非常滿意。
陳夜瞥了她一眼，壓根不用多問什麼，就知道這傢伙腦子裏面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他懶得去戳破，也不想知道具體內容是什麼。
反正，小師只要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出格的事情，該被敲打還是得被敲打，跑是根本跑不掉的。
就這樣，一路無言，陳夜半闔着眼簾，小師則自顧自的臆想着什麼，車內的氛圍和諧又靜謐。
……
“接下來我們還是繼續監督？”
盤坐在雲從上，古音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惺忪無神，玉手託着下巴，嘟囔道。
她對於剛剛秦凡突破萬象境感到驚訝，但是驚訝過後，秦凡身上就沒有啥值得她繼續關注下去的點了。
雖說前世也是個超級大能，經歷一定十分精彩。
但是這又怎麼樣？
她的任務是監督，難道還能夠跑下去，揪着人家的衣領，讓人家乖乖給她講故事？
抱歉，哪怕對方真有興趣講，她也沒興趣繼續聽下去啊！
還不如一邊喫零食，一邊耍遊戲來的好使呢！
“不繼續監督，你還想幹什麼？現在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公司的規矩，懲罰我也不用再給你重新複述一遍了。”
姜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古音無聊，難道他就不無聊了？
雖然秦凡是超級大佬，但是現在又不具備前世的實力，一直處於打坐修煉的狀態，又有啥好看的？
指望他這個啓源境的，從這個修煉法門裏面窺探出什麼東西來？
別開玩笑了，哪怕秦凡所修的功法品階極高，是那種高深莫測的，姜玄也不會有什麼興趣，現在的他們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秦凡實力在他之上，這種大佬現場直播修煉，就相當於教學，他一定好好看，好好學。
但現在問題是，秦凡實力比他們低太多了，他看了壓根不感興趣，哪怕從裏面看出了點輪迴之道的端倪，他也不會在意。
這是人家的路子，他又不修這一道，跟他有個錘子關係。
而且說回來，一個男人一直盯着一個男人看，有啥好看的？
要是在大街上，被人察覺了，恐怕會引起非議。
例如什麼‘男同竟在我身邊？！’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罷了。
“這個工作實在是太無聊了，讓我出城去外面清理妖獸也行啊。”
古音苦惱的哀嚎一聲，伸手將一頭秀髮抓的亂糟糟的。
“上次你在外面清理妖獸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麼說的。”
姜玄非常適宜的噎了她一句。
“我現在是真的覺得清理妖獸比較有意思！！”
“有用嗎，現在的工作又不是那個。”
“煩死了！”
正當古音氣呼呼的時候。
姜玄臉色驀然一變，連忙伸手拍了一下她，急聲道：“那輛車，好像是道尊的！”
“什麼玩意？！”
陳夜的這個名頭於姜玄古音而言，已經是如心魔一般的存在，稍有涉及都極爲敏感。
姜玄的這一番話，直接將警鐘敲響，嚇得古音直接蹦了起來，渾身緊繃着，目光中閃爍着慌亂之色，道：“道……道尊怎麼會突然過來了？！”
“你問我，我問誰？！”
姜玄只覺得頭疼，不等古音開口，身形一動，直接出現在了下方，古音暗罵一聲，也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這一前一後，邁着緊張的步伐，來到了風雅居大門外，隨即站直着身子，雙手交叉置於身前，一副標準迎接的禮儀站姿。
這是他們被小師安排強行訓練了一波之後的結果。
主要是不照做的話，要扣工資的，還要捱揍，畢竟他們是特殊羣體，不似那些正常員工。
嗡~
黑色的車輛行駛在兩人的面前緩緩停下。
咔嚓~
車門被打開。
姜玄跟古音的身軀隨着這一聲清響而僵住，隨即她們就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醒目靚麗的金色長髮肆意披散。
“喲，還懂得來迎接啊？”
小師見到兩人，頓時露出笑意，一雙美眸彎彎，十分好看。
但在姜玄古音看來卻是那麼的欠揍。
隨後，不等他們倆開口回答，陳夜的身影也從車上走了下來，穿着黑色西裝，挺拔的身形，俊美卻沒有什麼表情的面孔，直給他們二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道……道尊好！”
硬着頭皮，姜玄率先認慫。
“道尊好！”
古音則是咬着牙，聽起來有點不情不願的。
陳夜眨了眨眼，隨即微微頷首，淡笑道：
“幹得還算不錯。”
不錯個屁啊！
我們要是敢不幹好，還有活路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