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夜風吹的風鈴清脆作響,悅耳動聽。
宗正昱深眯的鳳眸中泛着深諳。
剛纔還在說話突然沒了聲音,風滄瀾仰頭看着宗正昱目露疑惑,“怎麼了?突然不說話?”
風滄瀾詢問的聲音響起,宗正昱瞬間回神,收回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轉而看着跟前之人,磁性的聲音很是溫和,“無事。”
話落,他又道,“明日就要出發,早些休息。”
“嗯嗯。”風滄瀾不疑有他,點點頭。
宗正昱攬住風滄瀾纖腰就往殿內走,走了兩步他深黑瞳仁微轉,平靜注視着外面黑夜。
午夜時分,圓月明亮,是黑夜中唯一的一點光亮。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木窗灑進寢殿,原本漆黑的宮殿隱隱約約有些亮光。
地上一個暗影微動慢慢站起來,悄無聲息沒有發出定點聲音。記住網址
原本在牀榻上的人站在牀榻旁,影子被月光拉的欣長,他看着牀榻上熟睡的人,修長有力的手捏着被褥往上提了提,俯身在熟睡的之人臉上輕輕一吻。
隨後便轉身消失在殿內。
夏夜不算安靜,蟬鳴不斷。
宗正昱自寢殿內出來,穿過長廊,走過花園最終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停下腳步。
他雙手負立,身姿挺拔,就算不說話,只要往那裏一站就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無形中散發着威壓。
“等着本座去找你?”磁性的聲音一片沉靜,沒有絲毫情感起伏。
他話音一落,不遠處的屋頂一抹身影赫然出現。
圓月懸在他身後,夜風吹的他髮絲飄零,看不清容顏只能看到一個黑影。
二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對。
即便宗正昱站在低處,卻也絲毫沒有落於下風的趨勢。
“宗正昱。”
涼薄的三個字透過夜風傳來,宗正昱鳳眸泛冷,負立的雙手無意識握緊,沉沉盯着屋頂之人。
“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寂夜了?”
又是一聲響起,宗正昱握緊的雙手用力,指關節隱隱發白,鳳眸聚焦沉默無聲。
“連去找靈瑞龍族都敢答應,你當真以爲自己只寂夜了?”涼薄的聲音陰冷,原本是夏夜四周卻一陣寒冷。
“融合了,有寂夜的記憶了,就真的以爲自己是他了?”
“龍族乃遠古流傳下來的血脈,天生好戰,你竟然敢答應瀾瀾去龍族取至寶!”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就像是深淵寒潭裏傳出來的一般,“龍君逆鱗,以你現在能拿到?”
“就算強行拿到,你是要跟龍族跟靈瑞四大族爲敵嗎?”
“然後就帶着瀾瀾躲避靈瑞組的追殺?永遠逃亡?”他狹長狐狸眼盡是陰冷,“你有寂夜的記憶,不會不知道那逆鱗的作用。”
宗正昱握的指關節發白的雙手緩緩鬆開,“我是宗正昱,也是寂夜,何來以爲是他一說?”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們本是一體。”
“堂堂天帝深更半夜來,就是爲了說這件事嗎?”
“本是一體?”時瑜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陰冷一笑,“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