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便被黑暗吞噬。
三天後
皇帝尋覓到一位畫技高超的畫師,招來皇室所有人入畫。
風滄瀾宗正昱在受邀範圍內,當天起來就梳妝打扮。
宮商徽羽知道風滄瀾今日入宮是要入畫,特意打扮了一番。
推開房門,在院中等待的宗正昱擡頭。
只見風滄瀾一身冰藍色紗裙,紫底粉帶的腰封將纖腰束的不盈一握。
冰藍色的裙襬隨着走動起伏,如同站在海上波濤之中的仙子,清冷脫俗,文靜優雅。
略施粉黛的面容上一雙秋水眸透出雲霧般的光彩,讓人高不可攀又心生起旖念。
失神間,風滄瀾已經到了輪椅旁,她嬌俏一笑,“夫君,瀾兒今日可美。”
宗正昱眸色一閃,“美。”記住網址
“嘿嘿。”她燦爛一笑,那雙秋水眸裏似裝了星辰大海,熠熠生輝。
擡眼間美目流盼,顧盼生輝。
“今日進宮入畫,自然要漂亮,可不能給夫君丟臉。”
“夫君今日也甚是俊美。”
風滄瀾狂吹彩虹屁,宗正昱臉色肉眼可見的有所好轉。
兩人同行,所到之處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從進皇宮那一刻,風滄瀾就寸步不離跟着宗正昱。
上次進宮鬧出那麼大事情,這次她可得小心謹慎了。
“攝政王,攝政王妃。”
路過的宮女太監蹲身行禮,風滄瀾只點頭跟着繼續走。
還未到御花園,就聽到一陣誇讚聲,“天吶,公子這畫畫的也太逼真了。”
“本宮只聽說過像畫中走出來的,還是第一次見走近畫裏的。”
“惠妃娘娘秒贊。”
“攝政王到——”
“攝政王妃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花園衆人不約而同向着這邊看過來。
風滄瀾一身月牙長袍坐在輪椅上,丰神俊朗、俊美無儔。
風滄瀾一身藍紫色紗裙跟在旁邊,清冷仙氣,一雙秋水眸顧盼生輝,走動間裙襬飄逸似要乘風歸去。
兩人到御花園,引來陣陣驚豔的冷吸。
“好美的女子。”畫師立馬拋棄交談的惠妃,走到風滄瀾身邊。圍繞一圈滿臉驚豔,“美豔的我見過無數,像小姐這般驚豔絕塵、清冷脫俗、氣質無雙的,還是頭一回見。”
“你真是上天創造的最完美的傑作,也一定會是我最美的一幅畫。”
“美麗的小姐,晚點能爲你畫一副單人畫嗎?”畫師誇的天花亂墜,彩虹屁吹的風滄瀾都甘拜下風。
她要有這個功力,宗正昱早就被拿下了。
“當然可以。”風滄瀾禮貌微笑。
得到允許畫師笑的燦爛,目光描摹風滄瀾的五官,勾勒她的身線。
放肆的打量引風滄瀾皺眉,擡眼看去只見那畫師笑的略顯陰邪,眉宇瞬間冷的幾分。
風滄瀾一來就吸引全場人注意力,又得畫師誇讚,周圍的妃嬪們目光都齊齊落在風滄瀾身上。
她進宮次數屈指可數,極少人見過,大多數今日還是第一次見。
看到風滄瀾的一剎先是驚豔,後是嫉妒。
因爲風滄瀾的到來,在場的妃嬪們瞬間從鮮花變成了襯托的綠葉。
被畫師丟下的惠妃,更是雙手攪動手帕,暗自咬牙。
一旁林儀雪目光微轉來到惠妃身旁,“這畫師眼光也太差了,風滄瀾生的清麗寡淡,哪有惠妃娘娘國色天香。”
“蓮花豈能跟牡丹爭輝,世人都會稱讚一聲唯有牡丹真國色。”
惠妃絞緊手帕的手鬆開,側眉看了一眼獻殷勤的林儀雪,什麼話也沒說便轉身離開。
林儀雪臉上笑容出現裂縫,表情瞬間猙獰卻在下一刻,恢復溫柔得體的淺笑。
妃嬪、皇子公主們都到齊了,她們三五一團各自組成小團體。
“這方天畫齋的頂樑柱果然不一樣,這畫畫的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般。”
“你來看看這幅畫。”
前面放着的畫,風滄瀾心有所動,“夫君,我們去賞畫吧。”
“恩。”
得到允許風滄瀾推着輪椅過去,停在畫前,風滄瀾柳葉眉微顰。
這畫……
“攝政王妃也來賞畫?”說話的正是惠妃。
風滄瀾幼年被風氏設計走失,從小在農家長大,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自然是樣樣不懂。
惠妃瞬覺心裏暢快,生的美又如何,還不是胸無點墨的廢物。
“攝政王妃也喜歡這畫?何不點評點評。”惠妃手帕掩面輕笑,周圍的妃嬪們眼睛微亮,一聽就知道有戲。
風滄瀾一個農家長大的,怎麼可能會品畫,這是要讓她當衆丟臉難看。
“這……”風滄瀾猶豫出聲,周圍妃嬪瞬間打起精神,等着看好戲,“看不懂。”
“哎呀~”惠妃驚呼一聲,一臉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本宮忘了攝政王妃從小走失,在農家長大自然看不懂這些。”
“是本宮記性差了。”
看熱鬧的妃嬪聚精會神,就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環節。
惠妃這是當衆提醒諸人,風滄瀾是從小長在農家,胸無點墨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面對四面八方的投來看戲的目光,風滄瀾眉頭微挑。
何必呢?
一個是攝政王妃,一個是惠妃,八竿子打不着又沒有利益牽扯,大家簡單點不好嗎?
“惠妃娘娘不必內疚。”
風滄瀾此話一出,惠妃虛假的面具差點裂開。
內疚?誰內疚!
沒看到這是嘲諷你胸無點墨,廢柴一個!
“這畫雖然看不出深意,但買一副掛在王府也還尚可。”
惠妃被風滄瀾這句話氣的差點嘔血。
風滄瀾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怎麼跟正常人不一樣!
“夫君你說呢?”她向宗正昱投去目光。
宗正昱輕掃一眼,平淡出聲,“不倫不類。”
兩夫婦一唱一和,差點把惠妃氣的當場去世。
惠妃慘敗而歸,風滄瀾這才細看面前的畫作。
“這畫的畫風……”
“畫風新穎,新奇獨特,自成一派。”
話未說完,旁邊就響起清潤的聲音,她側首隻見宗正瑾站在一側。
“一般畫師都將就寫境,這幅畫卻一反常態寫事,恍若真物放在紙上一般。”
“不愧是湘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宗正瑾一番誇讚,風滄瀾只注意到了三個字,斂眉盯着畫像,“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