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傳遍宮殿。
風滄瀾眼皮一跳。
我靠!她這是被人玩宮鬥了?
麗妃滿臉恐懼,捂着臉跑向進來的身着龍袍之人。
一下撲進懷裏,哭的花枝亂顫,“皇上!風滄瀾要殺我!”
“皇上,你可要爲臣妾做主啊!”
風滄瀾手裏還拿着髮簪,上面還有殘留的血跡,在外人眼裏看來,剛纔真的是風滄瀾想殺麗妃,而麗妃是在反抗。
“不哭不哭,朕爲你做主。”
“朕一定爲你做主!”皇帝摟着懷裏被劃破臉的麗妃,心肝都化了滿臉心疼。
風滄瀾握着髮簪,目光越過皇帝看着後面坐在輪椅上的宗正昱。
他半分沒有說話的意思,垂首轉動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記住網址
風滄瀾緊了緊手中髮簪,就像沒事人一樣,掏出手帕擦拭上面血跡,然後插到髮髻上。
一系列操作讓在皇帝懷裏痛苦的麗妃臉色更加陰鬱。
“風滄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麗妃!”
風滄瀾撅了噘嘴,滿不在意道,“麗妃?”
“麗妃是誰?”她看向皇帝懷裏明着哭,躲着笑的人,“她嗎?”
“你放肆!敢對麗妃如此不敬!”
“我哪兒知道她麗妃啊?以前沒進宮也不認識。”
“對了,要提醒一下。皇上您的這位麗妃娘娘這兒。”她指着太陽穴,“好像有點問題。”
“她剛纔拿着髮簪自殺哎,還好我控制住只是劃傷了臉,好歹是保住了性命。”
“她好像還有點被害妄想症,總覺着有人要殺她,這種可要小心了。”風滄瀾一臉擔憂關懷的樣子,沒有絲毫被陷害的緊張跟害怕。
躲着笑的麗妃都笑不出來了,哭訴哽咽都忘記了。
“不然你看,臣妹跟麗妃娘娘素不相識,爲何殺她?”
“我倆也沒有利益衝突。我是攝政王妃她是麗妃,也沒這動手必要啊。”風滄瀾透徹的分析讓聞訊趕來的一衆人眼皮狂跳。
這種後宅陰私的事情,你說的這般正大光明。
“所以趕緊給麗妃娘娘找個御醫看看吧,早期還能治,若是晚了就沒救了。”
“這麼漂亮的一美人,瘋了怪可惜的。”說完她又是一陣惋惜的嘆慰。
麗妃被說的眼淚都不流了,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個風滄瀾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風滄瀾!你少在這裏狡辯!”麗妃尖細的聲音就似指甲抓瓷磚那般,刺耳的讓人雞皮疙瘩暴起。
“我臉上就是傷口,你頭上的髮簪是兇器!”
“皇上跟攝政王進來都看到了!你想殺我!”
“風滄瀾,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皇帝登時嚴肅起來,一副不偏不幫正義的模樣,“朕看到的,是你劃傷了麗妃的臉。”
放你麻的屁!
風滄瀾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
目光微轉,落到宗正昱身上。
剛纔是背對的,所以沒看到兩人進來,皇帝如果看到了宗正昱應該也看到了。
她投去目光,希望宗正昱出面幫自己說句話,然而她萬萬沒想到。
“本王同皇兄所見一樣。”他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甚至說話時臉都沒擡一下。
這一瞬,風滄瀾整顆心沉入冰低。
她以爲,再怎麼說她們都算是有了革命的友誼,然而似乎是自己多想了。
宗正昱這人就是冷血無情,絕對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
虧她之前還心軟……算了識人不明。
“既然如此,那我就無話可說。”
“我想,你們也沒打算讓我說,那我就省了力氣吧。”
“風滄瀾承認謀殺麗妃,收押大理寺!”皇帝一錘定音。
風滄瀾勾脣冷笑。
御林軍進入大殿將風滄瀾押走,路過麗妃身旁她歪頭一笑,淺聲擔憂,“麗妃娘娘還是找個太醫看看吧。”
話畢,她笑容盡散跟宗正昱擦肩而過沒給一個眼神。
外面圍了許多人,進宮謝恩的蕭王跟側妃林儀雪也在其中。
知道風滄瀾被收押大理寺,林儀雪笑的發瘋表面卻得強行控制,“表姐,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刺殺麗妃娘娘。”
“她可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呢。”
“風氏。”風滄瀾做出口型,林儀雪的腦海裏突然涌出天牢時風氏被殺畫面,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見其這般不經嚇,風滄瀾冷笑一聲跟着御林軍離開。
“快點!走快點!”
大理寺中
獄卒打開牢籠將其推進去,風滄瀾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鎖上牢門,獄卒就轉身離開。
幾個獄卒還議論着,“這誰啊,長得跟天仙似的。”
“攝政王妃,當然跟天仙似的。不過再美有何用,還不是馬上要香消玉殞。”
“刺殺寵冠六宮的麗妃,必死無疑了。”
“必死無疑啊,那能不能像以前……”
淫笑聲從外面傳開,另一個獄卒推攘道,“你小子就這出息。”
“那是誰?攝政王妃啊。瞧着那細皮嫩肉的,掐一把都能出水。”
“得得,到時候我完了讓你來。”
“好嘞。”
聲音漸行漸遠,風滄瀾眉頭一挑,一個旋轉席地而坐。
皇帝明擺着站在麗妃那邊啊,麻煩,糾結。
她到底要從誰下手呢。
風滄瀾坐在牢房裏陷入沉思。
完全不知,外界已經炸開了鍋。
攝政王妃刺殺麗妃,被收押大理寺,好久沒有這樣爆炸性的八卦。
“我就說了風滄瀾心狠手辣,繼母都能送進監獄。”
“風滄瀾刺殺麗妃,那可是寵冠六宮的娘娘,這必死無疑啊。”
這件事的討論度之廣,街上走兩步全是議論此事的。
報社,三樓
宮商關上木窗,隔絕外面的議論聲。
“書清,這件事可如何是好?”
“這幾天我一直眼皮跳,就覺着要出事,小姐昨天進宮果然就出事了。”
“大理寺牢房,小姐可從來沒在那種地方過夜過,肯定不適應。”
“而且,據說大理寺是皇帝直管,這不是擺明了衝着小姐來的嗎?”
“小姐要真想殺那個麗妃,怎麼可能才劃傷臉。”
宮商急的不行在廂房裏打轉,畫書清坐在旁邊相較於宮商平靜許多,“你彆着急。”
“我看這事,不像衝着滄瀾來的。”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