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咔嚓。”
屋裏兩人生着悶氣,誰都沒理誰。
韓春明倒着白酒,一杯一杯地喝着。
他越這樣,秦淮茹越氣得慌,她伸出手,把杯子奪了過來,“這是我家的酒,你別喝了。”
“哼。”韓春明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朝外邊走去。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房門了,秦淮茹咬了咬嘴脣,連忙起身拉住了他,就他現在的樣子,秦淮茹可不放心他出去。
“外邊下着這麼大的雨,你又要幹嘛去?”
韓春明紅着臉,搖搖晃晃地拖着秦淮茹往外走,“我要回家。”
“昂,韓春明,你混蛋,你太混蛋了。”
委屈,太委屈了,秦淮茹的眼睛有點溼潤,今晚上韓春明真是莫名其妙,這個大混蛋。
“這又不是我家,我不回去怎麼辦?”韓春明耍起了脾氣。
“你……”
這個小心眼的傢伙,秦淮茹咬了咬牙,“誰說這不是你家的?是你家,是你家。”
“哼,那我能不能喝酒?”
“能喝,能喝,喝死你個狗日的,行了吧?”
“哼。”
韓春明這才轉身走了回去。
看着又在桌子旁喝酒的韓春明,秦淮茹差點沒氣死,這個大混蛋,真是太氣人了。
咬了咬牙,秦淮茹索性不管他了。
拿着韓春明換下來的衣服,秦淮茹在房門口給他洗了一下,她是越洗,心裏越委屈。
“這個大混蛋,真是氣死我了。”
洗完,她使勁擰了擰,然後攤開放到了爐子旁邊的椅子上。
回頭看了一眼,韓春明已經趴在了桌子上,看他這個熊樣,秦淮茹沒好氣地走了過去。
“喂?韓春明?醒醒?”
往他臉上拍了兩巴掌,他還是沒有反應,看來是喝醉了。
“韓春明,起來喝呀,再喝,喝死你個大混蛋。”
“呼……呼……”
秦淮茹伸出手指,把他的鼻子摁了上去,“韓春明你就是一頭豬,一頭蠢豬,一頭混蛋豬。”
“哼。”
玩了一會,秦淮茹也玩夠了,她把韓春明從椅子上攙扶起來,然後攙着他就往裏屋走了過去。
“這麼沉,韓春明你就是一個大胖豬。”
“我不沉……”
嚯,秦淮茹嚇了一跳,她趕緊朝韓春明看了過去,“喂?韓春明?”
“呼……呼……”
秦淮茹趕緊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看韓春明沒動靜,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到牀邊,秦淮茹把他抱到了牀上。
“呼。”韓春明死沉死沉的,秦淮茹把他的鞋子脫了,然後又把他的腿抱了上去。
看着睡得像死豬一樣的韓春明,秦淮茹還有點生氣,這個傢伙,真是個大混蛋。
秦淮茹又把風扇拿了過來,風扇頭對準韓春明,她把開關推了下去,風扇立馬嗡嗡地轉了起來。
“韓春明,你看我對你多好啊,哼,你個大混蛋。”
“喵嗚,喵嗚。”聽到風扇的響聲,黑炭從外屋走了過來,看到旁邊的韓春明,它還有點不適應。
“對,黑炭,咬他,咬他……”
黑炭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淮茹,然後便朝韓春明走了過去。
“哎,你別真咬啊。”
秦淮茹連忙把黑炭攔了下來,她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大黑炭真是她的小可愛。
把黑炭抱到破布上,秦淮茹摸了摸它的大腦袋,“他以後就是家裏的男主人,大黑炭可不能咬他。”
“喵嗚,喵嗚。”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秦淮茹在裏屋看了看,然後把襯衫脫了下來,都怪韓春明,她到現在連澡都沒洗呢。
走到外屋,她把房門一關,然後就洗了起來。
她正洗着呢,就聽到房門“砰、砰、砰”地響了起來。
“誰啊?”秦淮茹連忙從紅盆裏走了出來,心裏有點慌,她拿過毛巾就要擦身上。
“媽,是我呀,快開門,槐花快被淋死了……”
“就你自己?”秦淮茹沒好氣地問道。
“是呀。”
“吱嘎。”秦淮茹把門開了一個小縫,槐花立馬鑽了進來。
“哎呀,媽你怎麼光着身子呀?”槐花捂着眼睛,還有點害羞。
“我洗澡呢,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秦淮茹一邊說着,一邊又走進了紅盆裏。
“今天電視放得不好看,槐花就回來了。”
聽聞秦淮茹也不在意,這個時候的電視,放的都是新聞、紀錄片什麼的,槐花不愛看倒是也正常。
“你過來給我搓搓背。”
“哦。”
洗完澡,秦淮茹把身上擦乾之後,便進了裏屋,看着躺在牀上的韓春明,她還有點不好意思,她拿了一件小背心又穿上了。
“媽,春明叔這是怎麼了?”槐花趴在牀頭,看着韓春明還有點疑惑。
“喝醉了。”秦淮茹一臉嫌棄地說道。
說起來她還有點後悔,就不應該讓韓春明喝酒,不然,哪有這麼多事呀?
這個人也是,不能喝就別喝這麼多嘛,他倒是不耍酒瘋,可耍小性子也是夠煩人的。
“喝醉了?”槐花伸出手指,小心地碰了碰韓春明的臉。
韓春明打着呼,沒有反應。
“嘻嘻。”槐花覺得挺好玩的,又碰了碰他。
“行了,行了,別拿你春明叔玩了,趕緊上牀睡覺吧。”秦淮茹穿着短褲、小背心走了過來。
“媽,槐花還不困。”
“不困?”
秦淮茹在屋裏看了一眼,“不困正好,過來幫我把桌子收拾一下。”
書桌上,她剛纔印的A4紙散落了一堆,本來她還想明天收拾的,既然槐花不困,那現在就收拾吧。
秦淮茹把油墨罐的蓋子扣上,又收拾起了油印機,槐花在一旁撿着A4紙。
“槐花,可別弄反了,有字的一面,字的方向,都要一樣。”
說起來印書還真是麻煩,印出來,還要裝訂成冊,這又是一件麻煩事。
“噢,槐花知道了。”
秦淮茹收拾完油印機,也去撿起了A4紙,一百多張A4紙,她娘倆撿了厚厚的一摞。
忙活一通,秦淮茹打了個哈欠,“行了,睡覺去吧。”
“噢。”
牀上,槐花在裏邊,秦淮茹在中間,韓春明在外邊。
看了一眼韓春明,秦淮茹把屋裏的電燈關了。
牀上突然有個大男人,她還有點不適應,伸出手,她偷偷往韓春明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