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還沒說完,脖子突然被掐住,風景一手拿着一隻杯子,厲聲問道:“那這裏面是什麼,說,紅衣女子在哪裏”
雖然,這茶杯裏面的是什麼,風景不知道,可茶杯歪在桌上,一看就不正常。
老鴇被掐的面紅耳赤,用嘶啞的聲音,艱難得發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她說完,脖子上的壓迫忽然恐怖襲來,喘不過氣,彷彿下一秒就會去見閻王。
老鴇這才知道恐懼,眼珠死死瞪着風景,拼命扒着風景的手,垂死掙扎。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紅衣的姑娘突然衝進來,“我知道,我知道月在哪裏”
紅塵氣喘吁吁得衝進來。
而此刻,羣芳樓後院,一間獨立的清雅院落中。
蕭沐月無力的躺在牀榻上,掃過周圍的環境,艱難得撐起身體,只這一個動作,便令她滿頭大汗,汗流浹背,全身打着寒顫。
這是一件寂靜的房間,房間裏,只有一跟燭光的亮度,平添幾分詭異的氣氛,忽的,房間的門上,傳來一聲輕微的推門聲,“小美人”
蕭沐月擡起手,手掌拂過髮髻,一根髮簪落入掌心,藏好。
小侯爺推門走進,看到撐着身體的紅衣女子,喜不自禁,眼中一陣淫蕩猥瑣的笑意,不懷好意得走過去。
“小紅塵,上次刺殺本侯爺沒有成功,本侯爺這次送上門,你是不是很高興。”
“不過今日,本侯爺早有準備,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就行,哈哈哈”
小侯爺在蕭沐月措手不及之間,突然伸手,一扯蒙着的面紗。
面紗底下,是怎樣一張傾城絕色的臉,紅色的脣,白皙的肌膚,還有突然睜開的黑白分明的雙眼,冷冷得看着他。
小侯爺頓時倒抽一口氣。
“你不是紅塵”
蕭沐月嗤笑一聲,“我當然不是紅塵,侯爺,什麼時候當着全京都的面裸奔啊”
小侯爺頓時倒抽一口氣,“焰王妃”
“是我。”
小侯爺臉上晦暗的光芒,問道:“怎麼會是你,難道剛纔跳舞的是你”
“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小猴子,不想早死,立刻放了我。”
“哈哈哈焰王妃啊焰王妃,你別顛倒了,此刻你在本侯爺的手裏,從沒見過你這麼叛逆的女子,身爲焰王妃,居然跑來青樓跳舞。若是王爺知道,王妃今晚與本侯一起過,不知你這王妃的位置,還能不能保得住。”
小侯爺本來有些猶豫,卻在看到蕭沐月絕美的臉時,動了色念頭。
蕭沐月哈哈大笑:“有染就你這一副陽痿的樣子也配和我有染我要是你,就回去多喝幾碗十全大補湯好好補補”
小侯爺臉色大變,掐住她的脖子,“死女人,你找死。”
蕭沐月臉色微紅,咬着嘴脣,隱忍着那股血液奔涌之感,冷笑道:“你敢殺我麼殺了我,焰王追查起來,侯府一個也逃不了。”
小侯爺忽的嘴角溢出邪惡的笑容,“原來是逞嘴上的功夫,焰王妃,這風花雪月的滋味如何需不需要本侯爺替你解毒”
&nb
sp;說着,伸手在蕭沐月的臉上拂過。
蕭沐月腦袋一偏,避開,額頭已隱隱汗水,笑道:“就你這副尊樣,豬看都會掉頭走吧,也配我求你”
小侯爺臉色大變,惡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本侯爺等着你求我”
說着,便跳下牀榻,慢悠悠得走到桌邊,坐下,喝起茶水。
慢條斯理得欣賞牀榻上女人,只要一想到,一會兒這個女人,會跪在地上求他,就忍不住一陣血氣上涌,腦中充斥着各種兒童不宜的畫面。
蕭沐月強撐着身體,沒有倒下去,只這幾句話,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成股順着脖頸流下去。
此時,聽到小候爺的話,猛地鬆一口氣,意識猛地鬆懈,頓時口乾舌燥,如同置身火爐中,迫切得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
然而僅存的最後一絲意志,讓她擡起手中的簪子,另一隻手握住簪尖,用力一劃。
一瞬間,鮮血如注。
嘀嗒嘀嗒慢慢染紅紅衣,無聲無息。
可是,意識卻再次清醒許多,冷靜得掃過坐着,虎視眈眈的男人。
她必須拖延時間。
必須拖延時間。
她相信紅塵,紅塵一定會發現的
想着,又擡起簪子,狠狠在手心刺下去。
一瞬間,疼痛涌入四肢百骸,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小候爺本以爲,蕭沐月熬不過一盞茶,沒想到蕭沐月性格剛烈,就連風花雪月這樣的烈性媚藥,都奈何不了她。
視線觸及到她溢滿血紅色的指縫,鮮血和肌膚的顏色幾乎成鮮明的諷刺,臉色猛地一冷,拍案而起,“好一個焰王妃,竟如此剛烈,既然如此,本候今日倒要看看,你能硬骨頭到什麼地步”
說完,徑直走上前,手掌擒住她的下巴,目光曖昧,“焰王妃,本候不要你求了,幫你解毒如何”
蕭沐月一臉汗水,“做夢”
“沒有本候爺,你只會爆體而亡。”小候爺邪笑道:“你說,要是焰王發現自己的王妃,衣冠不整,死在青樓,這該是多大的綠帽子。”
他眼神猛地一狠,顯然耐心耗到極點,“本候爺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蕭沐月雙手艱難地撐着身體,笑了,笑得雲淡風輕,“我若不死,便是你的死期”
“你找死。”小侯爺暴喝一聲,將蕭沐月猛地一推。
蕭沐月順勢避開,在小候撲來之時,在牀榻上,滾了幾圈,翻身而起,離開牀榻,扶着一旁的案桌,往後退。
小候爺重心不穩,轟得一聲,栽進牀鋪裏。
“臭娘們還敢躲,本候今日就犧牲一次,弄死你個臭娘們。”
蕭沐月眼見人衝過來,已經沒有多餘力氣,情急之下,只能抄起手邊的花瓶,用盡最後一絲力道砸出。
嘭得一聲,花瓶飛過小候爺的腦門,掉在地面上,發出巨大的動靜。
“啊啊啊臭婊子,本候弄死你”
小侯爺險險避開花瓶,卻因爲躲避的動作,碰到牀榻邊的燭臺,被燙了正着。
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蕭沐月的衣服,嘶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