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了”蕭沐月撇撇嘴。
墨千城在她身邊的石凳坐下,“愛妃這是不歡迎本王”
“不敢。”
墨千城笑笑,伸手,去拿她的圖紙,豈料蕭沐月早有準備,呼啦一下,抽了回去。
“王爺不是身體不適麼,還是好好休息吧。”別生病還那麼不老實。
墨千城訕訕收回手,臉上笑意不減,“愛妃是打算拿這圖紙去打”
“”知道還明知故問。
“愛妃這是要去哪裏,非得要飛爪不可”
“”跟你沒關係,我就是想去皇宮溜達溜達。
“這飛爪若是能和輕功一起使用,就是幾丈高的城牆,想必也不是問題,若是隻有飛爪,恐怕也只能翻翻咱們王府的院牆。”
蕭沐月雙眼一瞪,“你閉嘴,誰要你多管閒事。”
墨千城笑意不減,“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蕭沐月斜眉,睨他一眼,“交易什麼交易”
“我幫你打製這飛爪,你告訴我要去哪裏,帶上我。”
蕭沐月立刻搖頭,“王爺你想多了,我就是太閒,隨便弄個東西玩玩。”
墨千城繼續道:“我可以用輕功帶你,這樣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事不是麼”
蕭沐月頓了頓,繼續搖頭,“王爺,真是想多了,您每天那麼多政務處理,就不要瞎摻和了。”
“若是本王能給你城防圖”
啪
蕭沐月眼睛一亮,一爪子拍在他的手背上:“一言爲定。”
“那現在可以把圖紙給本王看看了”
蕭沐月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眼圖紙,連忙獻寶似的,送給他。
很划算的,城防圖,那可是機密,她賺大了
站在暗處,芷蘭看着桃樹下兩人,暗自搖頭,抿脣。
王爺也太寵王妃了,竟然拿城防圖交換,這究竟是有多放心
午後,秋月苑裏。
兩人還在研究那份圖紙,蕭沐月將要注意的地方,圈圈點點標記出來,而後兩人又討論起,要去的地方。
墨千城淡淡說道:“愛妃,你還沒告訴本王,你究竟想去哪裏皇宮”
咳咳咳咳
蕭沐月一陣咳嗽,被口水嗆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這廝難道真的會讀心術,還是她臉上寫着,要去皇宮
“這繩索的長度,差不多便是皇宮的宮牆高度,若是要出城,愛妃不必如此麻煩。”
蕭沐月不爽得盯着他,“然後呢,你打算阻止我麼”
“阻止你愛妃就這樣想本王”
蕭沐月眼珠一轉,問道:“這麼說,王爺願意去皇宮玩”
墨千城手中拿着圖紙的動作一滯,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愛妃,不是應該說,不要忘記賭約”
賭約
蕭沐月愣住,他居然比她記得清楚,只要她想做的,他都要無條件得答應。
本以爲,那會兒是說說玩笑,她也沒有當真,卻不想他舊事重提,居然喜歡折騰自己,好吧,那她就勉爲其難
“這麼說,你不去也得去了。哈哈哈”
一陣爽朗清脆的笑聲,傳遍秋月苑,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正在這時,院門前,急急跑進來一個丫鬟,“啓稟王爺王妃,大公主已經到府門前了,讓王爺王妃去迎接。”
焰王府的大門,華貴奢侈的鳳駕,身後近十輛馬車,全是北宮青鸞的行李,這仗勢,哪裏像做客,分明搬家的。
當蕭沐月同墨千城出現在府門前,不由抽了抽嘴角,不爽極了,好歹住了這麼長時間的府邸,突然有種要被佔領的感覺。
“王爺,青鸞在西鳳的這段時日,就要勞煩王爺多多關照了。”北宮青鸞直直得看向墨千城,那目光,不像初次見面,倒有早已認識很久的感覺。
至少,蕭沐月的直覺是這樣的。
她已經嗅到了jq的味道。
墨千城的面色始終一派淡然,“大公主請。”
北宮青鸞脣角揚起一抹奇異笑容,而後,看了蕭沐月一眼,徑直走進王府內。
自從北宮青鸞住進焰王府,綠翹三天兩頭得苦着臉告狀。
“小姐,大公主搶了我們的午膳”
“小姐,大公主又搶了我們的熱水”
“小姐,大公主說,要去京都隨便逛逛,讓王爺陪着,兩人有說有笑的出去了。”
“哎呀,小姐,你是王妃啊,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呢”
蕭沐月簡直懷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每天綠翹唸經似的,不外乎,大公主這個,大公主那個。
而那個北宮青鸞,故意要逼她跳腳似的,卻又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實在讓她介意不了,倒是墨千城的態度,總是不鹹不淡的,一副任君爲所欲爲的感覺。
特麼的,還有說有笑的出去,他是不是忘了他們的事
蕭沐月終於在心裏,醞釀出一撮小火苗,可墨千城不在府裏,她有火也沒有辦法,索性不去想那麼多。
“綠翹,綠翹”
蕭沐月在院中喊了幾聲,綠翹沒出來,倒是芷蘭跳了出來。
“王妃,綠翹出去購些王妃的用品,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王妃有什麼事,儘管吩咐芷蘭就是。”
自從芷蘭來秋月苑,蕭沐月也很少使喚她。
一來,她覺得芷蘭是墨千城的人,總有點被墨千城的眼睛看着的感覺,二來,她對綠翹更瞭解,有需要的時候,都是綠翹先跳出來,也沒必要故意讓芷蘭去做,第三就是,芷蘭總會時不時消失,應該是處理自己的事情,所以她的貼身侍女,一直都是綠翹。
“綠翹不在啊我也想出去遛彎,要不我自己出去走走。”
蕭沐月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芷蘭試探的說道:“王妃。”
蕭沐月回頭,“啊”
“芷蘭陪你出去吧,王妃一人出門,總是不方便的。”
蕭沐月臉色一怔,暗暗考量,是否要帶上她,萬一她找墨千城告狀怎麼辦。
芷蘭淡淡得站在幾步之外,看着她,將她的猶豫收進眼中,沒有開口解釋。
“好。”
蕭沐月說道。
其實蕭沐月不是想逛街,墨千城和北宮青鸞都出去了,總覺得她留在府裏,像個看家的傻帽一樣,真是人不翻牆枉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