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把眉頭擠成了“川”字,回想着自己剛剛的經歷,好似有些恐懼,雙手在微微抖着。
“然後它們撲到了我的車窗上,好像要把車窗打破鑽進來,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兩個東西忽然停了下來,盯着我看了好幾秒,然後怪叫一聲掉頭就跑。”
我聽到這裏,感到無比疑惑:“你的意思是,你什麼都沒做,它們就那麼看着你,然後就跑了”
劉胖子在旁邊補充了一句:“你糊弄鬼呢吧”
我覺得這種事情,張毅沒有騙我的必要,一定是什麼地方被我們疏忽了。
可是,張毅無論怎麼回想,都說不出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如果真的其他地方沒有問題,那麼最大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張毅。我自然不是說他欺騙我們,而是他身上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且一定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
忽然,我想到一個關鍵點。
似乎y陽魚自我在廢棄工廠的草叢中發現的時候,便一直在躲着我,甚至爲了引開我,跑去攻擊住在我隔壁的沈大力。
這樣理解的話,是不是可以說,y陽魚對我有很敬畏同樣,他們對張毅也感到恐懼。
究竟我和張毅有什麼與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呢
對了,猴臉,我、張毅和冷月都在金沙古城的時候,都受到了黃金面具的詛咒,生出心猿。
當時我們受盡了幻象的困擾,最終還是冷月幫我們做的手術,摘除了心猿。
可是,我無法確定這個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驗證也找到任何的辦法。
現在可以確定,y陽魚已經跟着我們來到了這附近,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們的任何人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
接下來我們該做出怎樣的應對,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張毅建議,發動一些力量,對那一對y陽魚實施狩獵行動,抓到它倆不僅將對生物學領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也對我國的文化領域造成顛覆性的衝擊。
可是,我對這些並不關心,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一對y陽魚究竟要做什麼。
經歷了剛剛的事情,張毅暫時不太敢回去了,決定留在我們這邊過夜。
他給同事們打了電話,通知他們緊急會議暫時取消,改到明天的午後。
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我們衆人輪流守夜,一旦發現有特殊狀況,必須第一時間通知大家,以保證大家都能夠做出最快的應對。
可就是這個決定,使我們這一整個夜晚受盡煎熬。
時間來到了凌晨一點,我們大多數人都經受不了睏意,淺淺睡着。
我因爲前一夜幾乎一整夜都沒睡,今天白天又遭遇了那麼多的事情,身體已經極度疲累,一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被驚呼聲吵醒,幾個激靈從牀墊上蹦了起來,伸手從枕頭下面抽出匕首,緊張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守夜的是趙梓桐,她說剛剛聽到了有指甲抓鐵門的聲音,非常刺耳,所以她就把大家都叫醒了。
我讓衆人先退後,然後拉着張毅,帶着武器,走到門口。
短暫的調整之後,我快速打開門鎖,將門推開,發現外面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警惕的走出了門,左右環顧,卻依然沒有看到有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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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張毅有些擔心的小聲問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我仔細聽了一會,搖頭說:“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丫丫聽錯了,那肯定就是那對y陽魚搗的鬼。”
趙梓桐急道:“我絕對沒有聽錯,明明啊”
她剛走到門口,就發出一聲尖叫,彷彿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懼的東西。
我急忙將她拉到身後,看向她剛剛看的方向,頓時腦中就是“嗡”的一聲。
因爲之前太過於關注周圍的聲音,我忽略了我的嗅覺。
在我們的門外側邊貼牆的位置,居然躺着一隻死貓。
那隻貓的身體被從中切成了兩截,內臟和鮮血流了滿地,使得空氣中都瀰漫起非常血腥的氣味。
這隻死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爲什麼會死狀如此悽慘
不用說,肯定是那對y陽魚搞的鬼。
楊晴聽趙梓桐說外面有一隻死狀很慘的貓,略顯驚恐,躲在屋子裏不敢出來。
沈大力拉着劉胖子衝了出來,看到那隻死貓之後,也表現得非常驚訝。
而後,兩人互視一眼,將那隻死貓用紙盒子裝了起來,丟到外面的垃圾桶處。
死貓雖然被弄走了,但是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之中。
誰知道那y陽魚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恐嚇我們,還是警告我們。
兩個不同的目的,將會給我們帶來截然不同的結果。
自這隻死貓出現之後,我們的整個後半夜就沒有消停過。
大概每過十幾分鍾,就會出現爪子撓鐵門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裏聽在我們的耳中,只讓我們感覺無比的驚恐。
而當那撓門的聲音消失之後,我們每次打開門,都會在門外側邊看到一隻死貓,或者死狗,死狀一個比一個慘。
最後的那一隻野狗,居然被分成了好幾段,讓沈大力和劉胖子很難清理。
趙梓桐家的門口已經被貓和狗的血染紅,血腥味甚至透過門縫鑽進屋子裏,不停的刺激着我們的神經。
我們所有人都在擔心,下一次打開門的時候,會在門口看到死人。
到時候,就算張毅能力很大,恐怕也沒有辦法給我們解決掉麻煩。
終於熬到了天亮,那樣血腥的事件也終於停止。
在煎熬的等待兩個小時之後,我和張毅當先開門走出房子,被外面的陽光晃得有些睜不開雙眼。
當我倆看到地上沒有再出現貓狗屍體之後,才長長鬆出一口氣。
這一個晚上過得實在是太煎熬了,再這麼下去,恐怕我們都要瘋掉。
確定y陽魚沒有再出現,張毅拖着疲憊的身體開車離開,回去開會,並告訴我,事情如果進一步惡化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劉胖子目送張毅離開,向旁邊唾了一口,有些生氣的說:“這孫子真他媽不講義氣。”
我苦笑着說:“他有事,而且我希望他不在,這樣咱們就不用束手束腳的。”
沈大力聞言忙問:“五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你說,咱們應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我摸了摸正在反胃酸的肚子,然後從兜裏掏出煙點上,一邊長長吐出一口煙一邊說出了我接下來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