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走到門前,取出黑色手套,緩緩伸出雙手推動門板,殿門在“吱嘎嘎”的響聲中緩緩開啓,灰塵立刻在這裏紛揚而起,嗆得的我們暫時向後躲了躲。
劉胖子擡手揮了揮,似乎想將煙塵驅散,但卻沒有什麼效果,只好擡手捂住口鼻。
我取出3罩,分給每個人戴好,站在門口等待片刻,並用狼眼手電向殿內照看。
內部大殿的正中,立着一個巨大的蛇形石雕,在那石雕的正前方,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圓柱形石臺,其上好像擺放了什麼東西,受手電光照射,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不過,因爲距離太遠,從我們當前所在的位置,無法看清那東西的真正模樣。
冷月回頭看了我一眼,凝重的點了點頭,而後回身擡腿邁過門檻,走進那大殿之內。
殿內的地磚上凹凸不平,仔細觀察可以看到上面有稀疏的蛇形紋理。
冷月走進蛇殿後,謹慎的向前走出一段距離,確定沒有什麼事之後,回頭衝我們招了招手。
我深吸一口氣,在冷月之後也邁過了門檻,走進大殿。
之前在殿門口時,我就隱約聽到裏面有“嗡嗡”震動聲。此時殿門大開,我身處殿內,那聲音聽得更加清楚,但卻無法辨識出聲音的來源,因爲聽起來那些聲響好像是自這殿內各處傳來的一樣。
我滿心不安,皺眉環顧大殿內的佈置。
在正中央道路的兩側,立有五人才能圍抱的粗壯石柱。殿內兩側盡頭,居然整齊的擺放了許多的石棺,並且都沒有棺槨。
如果這裏真的是一個超大型古墓的話,這些石棺應該是陪葬棺,不知其中長眠的究竟與墓主人有着怎樣的關係。
我舉起狼眼手電向裏面那巨大的蛇形石雕照看,發現那巨大的石雕在外形上已經被一定程度進行了藝術化。
蛇頭不是常見的扁三角形,而是略顯臃腫。蛇眼由兩塊拳頭大的綠寶石鑲嵌而成,蛇身盤繞在一起,其上鱗紋被塗成很多顏色。蛇的嘴微微張開,露出兩隻尖長的獠牙,看起來極爲猙獰。
其他人這時也已經跟了進來,都舉着狼眼手電四下照看。
劉胖子擡頭望着頂部,忽然驚呼道:“五哥,不好,這地方可能要塌啊”
他的這句話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衆人紛紛舉起手電擡頭向上照看,都是大驚失色。
在狼眼手電的光束照射下,我們都能清晰的看到殿頂的石壁正在輕微搖晃,我之前聽到的“嗡嗡”聲正是殿頂的震動發出的。
這情景很怪異,就好像上面藏了什麼東西,正在尋找突破口想要衝下來一樣。
我皺眉說:“胖子,你就負責盯緊上面,一旦有什麼問題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劉胖子大聲道:“好嘞,五哥,你就瞧好吧。”
我一時無語,心說就讓你盯着點上面,又不是讓你去做什麼,你讓我瞧什麼好
冷月這時已經當先向着正中央的那個巨大雕像走去,最後停在雕像的下面,擡頭向上看。
我走過去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冷月表情有些凝重,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盯着那石像看了一會,又扭頭向着側邊黑暗中的那些棺材看去。
忽然,他沉聲道:“不好,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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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被他這話嚇了一跳,忙舉起手電向他剛剛看過的地方望去,卻是什麼特別的地方都沒有看到。
正疑惑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沙沙”聲響起,自那巨大的蛇頭兩側發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一樣。
緊接着,“沙沙”聲停止,我又忽然聽到“嗡嗡”幾聲金屬絲震動的聲音,再然後,我驚訝的看到,兩側貼牆擺放的那許多的石棺的棺材蓋板竟然都向着一側緩慢滑動,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牽引一樣。
我心頭巨震,意識到一定是我們中的某個人,或者是所有人,在不小心的情況下觸碰到了什麼機關。
可是,我明明在這之前沒有聽到任何異響聲纔對。
這種時候,我來不及浪費時間深究這個問題。
我扭頭忙衝其他人大喊:“風火,扯呼”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有危險,趕緊撤。
我情急之下連行話都用上了,劉胖子、沈大力和楊晴都是臉色劇變,互視一眼後,開始發力狂奔而出。
張毅和趙梓桐不清楚我這話的意思,但看到其他人都開始繞過巨大蛇形石像向蛇殿的盡頭跑,也跟着跑了起來,邊跑邊問:“跑什麼啊,出什麼事了”
劉胖子邊跑邊大聲喊:“掉腦袋的大事,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張毅似乎還想再問,這時卻正好發現了角落的棺材都已經打開,驚得大喊一聲,猛的加快了速度。
冷月沒有跟着跑,而是回身走到了那個圓柱形的石臺旁,表情凝重的盯着上面那金光閃閃的東西在看。
我忙跑過去道:“這些東西一般都牽扯着機關,不要亂碰。”
就在我這話剛說完的時候,劉胖子從巨大石像的後面又跑了回來。
我皺眉大聲道:“你們先出去,我和冷月很快就到。”
劉胖子急道:“五哥,出不去啊,門被鎖上了。”
“撞開啊,你們三個男人連個木門都撞不開”
“哪是木門啊,他媽的居然是銅門,而且後面連個窗戶都沒有,根本出不去啊”
銅門沒窗
“快,把大家叫出來,向從正門出去躲一躲”
可就在我剛喊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剛剛進來時的大門竟然自行“砰”的一聲重重閉合。
相隔不到一秒,自大殿的頂上居然豎着掉下幾塊巨大的青銅板,把我們回頭的路也給斷掉了。
這下慘了
冷月從石柱上那東西處收回視線,急忙繞過巨大的石像,來到後門處。
當我追過去的時候,冷月正用鐵筷子在撬那生滿青綠色銅鏽的銅門上的一把大鎖,但任他如何使力也沒能將鎖撬開。
我走近,仔細觀察那面青銅大門之後,忙伸手製止冷月道:“別做無用功,這門上的門縫是雕上去的,你就是把鎖撬開咱們也一樣出不去。”
冷月搖頭道:“鎖開門就能開”
可是,憑他都撬不開的鎖,肯定沒有人能夠打得開。
在冷月罷手之後,我上前抓起那把鎖,驚訝的發現這鎖上居然沒有鑰匙孔,只有一個蛇形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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