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二公子,當初若不是我送那封信,師父就不會出事了”
這將領出事的消息,擔心引起內亂,所以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我這次過來是想知道,這些日子燕門關發生了哪些事情”
楚雲端整個人平靜,開口問道。
邢年輕輕點頭,指了指帳篷裏的椅子:“你們坐。”
楚雲端幾個人坐下來後,邢年就將這些日子裏來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楚雲端捏着茶蠱,面上雖然沒有什麼起伏,可心裏不能平靜。
“西臨人如今這般猖狂了”海棠氣憤的開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邢年點了點頭:“之前那幾年我們本來是相安無事的,可這一年來,他們不斷尋着理由來犯,就是七天前,有西臨人越過了我們把守的邊界,在城門口被人發現,我們損失了不少弟兄”
“現在西臨拿着這件事做文章,說我們殺了他們的人,要發兵討回公道。”
邢年眉頭皺緊,臉色有些沉重:“這一年來,秦宋兩位將軍已經去了,就是現在師父也下落不明,所以剛剛我和幾位將軍討論了下,過一些日子國公爺會來這裏安撫軍心,到時候我們準備和西臨開戰”
“師兄,這些西臨人欺人太甚了,到時候也算我一個,我也要爲老將軍報仇”
海棠聲音帶着堅定,臉上籠罩着憤慨:“我們若不打這一戰,那西臨人怕真是以爲我們怕了他們”
邢年輕輕嘆了口氣:“海棠,現在的西臨軍隊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了,你是不知道,若是能打這一戰,我們早出兵了。”
他眼裏閃過黯然,隨即想到什麼,他擡起頭:“大小姐還是應該趕緊回燕京的好,這裏不太平,若是大小姐的身份被人識破,怕是會招來禍患”
楚雲端沉默了一會,問道:“邢公子,依你看,我爹的失蹤,誰的嫌疑最大”
邢年一怔,心裏有些愧疚:“雖然說這師父是在來燕門關的路上出事的,可以師父的爲人,從未和人結仇,就是師父那身手,能殺光他身邊的人,將師父擄走,這些人的功力不容小覷,我想,師父他現在應該是在西臨人手裏”
楚雲端心裏一緊,緩緩擡起頭:“你覺得是在西臨人手裏”
邢年點點頭,臉色嚴肅:“除了西臨人,我想不到其他人”
“肯定是那豐行帝害怕師父到達燕門關,所以提前派人混進來設了埋伏”海棠說道。
邢年沉聲道:“十日前西臨的皇帝換人了”
“西臨皇帝換人了是誰推翻了這位昏庸無能的豐行帝”海棠眼神閃爍,帶着激動。
“這可是我們出兵的好時機趁着他們內鬥,我們可以一舉發兵,將他們打的屁滾尿流”
邢年臉色並不好:“誰說換人了就是內鬥了這豐行帝退位了,自然是他兒子中的一個繼位了。”
“豐行帝死了”海棠問道。
邢年臉色更加不好了:“你能不能每次不要打岔”
海棠立刻伸手捂住嘴巴,搖了搖頭:“那
師兄你說,我不插嘴了。”
邢年沉着臉看了她一眼,擡起頭看向楚雲端:“據我們派出去的人送回的消息,這豐行帝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好,十日前他下旨退位,他的二子玄武王爺繼承了皇位,現在西臨在位的皇帝是豐元帝”
豐元大帝
楚雲端心裏咯噔一下,眼裏帶着震驚:“宇文睿繼承皇位了”
邢年有些驚訝:“大小姐怎知這豐元皇帝的名諱”
隨即想到什麼,他恍然開口:“我倒是忘記了,這位豐元帝之前來過大燕做質子的,大小姐常年在宮裏行走,自然是聽說過。”
“你說現在的豐元帝是那位西臨質子”
這下海棠震驚的,目光落在楚雲端身上:“怎麼會”
邢年頷首,臉色嚴肅:“怕是因爲之前大燕爲質,受了不少屈辱,現在繼位,就想着要來報仇了。”
楚雲端扯了扯衣襬:“他是十日前繼位的”
邢年點頭:“應該是的。”
果然這一世也是循着前世的軌跡來的,現在西臨的皇帝是豐元帝宇文睿。
那如果爹現在在西臨人手裏,宇文睿知不知道
她想到兩年前燕京城外,她爹聯合韓修白算計的那一次。
如果爹落在宇文睿手裏,宇文睿會爲了她放過爹嗎
可她憑什麼這麼以爲
宇文睿身邊死了那麼多人,就是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他應該對她爹是恨之入骨了。
前世爹就是死在了西臨人手裏。
“既然現在西臨皇帝是那位西臨質子,那我們就可以去找他問師父的下落了”海棠目光帶着駐定,看着楚雲端:“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不準胡鬧”邢年冷聲呵斥,看着這個不省心的丫頭:“你自己一個人鬧騰就算了,大小姐你可不能隨便帶,明日我派人送你們回燕京去”
“那可不行,我和大小姐過來本來就是爲了救師父的,找不到師父我們不走”海棠臉上帶着執拗,幾步走到楚雲端跟前握住她的手:“大小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楚雲端眼裏複雜,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先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日一早,我們就去西臨”海棠聲音帶着興奮,拉着楚雲端往外走。
“海棠,西臨可不是過去的西臨,你不能帶着大小姐涉險”
邢年臉色凝重,幾步攔在了兩人跟前。
海棠吐了吐舌頭:“這你就不要管了,我們自有法子”
邢年一窒,聲音惱怒:“你能有什麼法子現在師父二公子都失蹤了,我絕對不能讓大小姐再有事情”
“宇文睿纔不會讓大小姐有事的”海棠沒好氣的開口反駁。
邢年一怔:“你在說什麼”
冬巧連忙說道:“海棠姑娘,邢公子也是爲了小姐好,如今過了兩年,西臨不比大燕,我們若是進去,怕是到處都是危險,不如從長計議,等邢公子這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