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詹揹着袋子一瘸一拐的走上了臺階。
“二殿下可在屋子裏”
陳全搖了搖頭:“在醫正大人那裏。”
“正好”俞詹開口:“將門打開”
陳全有些奇怪,目光落在那大袋子上:“俞將軍背的是什麼”
“好東西,快將門打開”俞詹不耐催促。
陳全推開門,俞詹走了進去,徑自往內室走。
“俞將軍,那是主子的寢室,你不能進去”陳全看着他這番,連忙提醒。
可俞詹仿如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陳全心裏着急,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起走進屋子裏,陳全再三阻攔,可俞詹徑直往大牀走去。
走到牀前,他將袋子往牀上一扔。
“俞將軍,這可是主子的寢室,若是被他發現你擅自進來,小的怕是不好交代”陳全有些生氣的開口。
俞詹轉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往嘴裏灌。
灌完一杯後,他伸手擦了擦嘴:“我可是給二殿下帶好東西過來了”
陳全有些狐疑,目光落在牀上那個大袋子,那麼大一個東西,有人那麼大了。
“這就是將軍說的好東西”
俞詹點了點頭,眉眼間籠罩上了一層快意:“你打開看看,可別憋壞了”
陳全聽到這聲,盯着牀上的東西看了一會,猶豫的擡手解開了袋子上的繩子,將袋子拉下一截,很快一個女人的臉暴露在了他的視線內。
“楚小姐”
陳全驚呼,身子一個踉蹌,差點磕到牀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擡手揉了揉眼睛,可依舊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叫楚雲端,主子心心念唸的女人。
他心裏駭然,連忙伸手將人從袋子裏放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楚小姐這是怎麼了”陳全心裏有些顫抖,目光落在那睡得深沉的女人臉上,可別出什麼事情,主子若是知道偏得發瘋不可
“能有什麼事情”俞詹連續喝了三杯茶水,用袖子擦了擦嘴:“二殿下這般想着她,我這做屬下的自然要爲殿下解憂,這人我是給他擄來了,在嫁進鎮國公府之前,讓殿下好好嚐嚐鮮,一解相思之苦”
俞詹站起身:“這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但願殿下這次嘗過一次能放下,以後一心一意籌謀大業,帶着你我順利回到西臨”
陳全這下心裏驚了:“可這楚小姐若是醒了可咋辦主子碰了她,鎮國公府和楚府能善罷甘休”
他立刻將袋子重新套回去:“將軍還是趁着現在還未被發現,將人送回去,這事情可不是小事,楚小姐是楚樓將軍的女兒,若是被楚樓知道了,怕是個大麻煩”
“你多慮了,我既然將人擄過來了,自然是想了萬全之策”俞詹絲毫不慌張,十分有把握的開口。
陳全一頓,緩緩轉頭問道:“俞將軍這話怎麼說”
俞詹笑了笑,一瘸一拐的走到牀前看着牀上熟睡的女人:“也沒什麼,就是給她下了點藥,藥性發作後,殿下可以盡情享用,這藥性過後,女人會根本不記得發作時候的事情,在人清醒之前,將人送回去就好。”
陳全瞳孔緊縮,眼睛睜大:“你對楚小姐用了那種藥”
俞詹沒有絲毫掩飾的點了點頭,對着陳全笑道:“那可是好東西”
話落,他擡腳往外走。
“俞將軍”陳全有些驚慌。
俞詹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這時辰也不早了,我該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俞詹說完就消失在了門口。
陳全這下心裏就不知所措了,看着牀上的人,他思前想後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將袋子解開,拉過被子將人蓋上。
深夜之時,宇文睿回來,陳全立刻小心的迎了上去:“主子”
宇文睿沒有理會他,伸手去推門,走了進去。
陳全心裏忐忑,不知道該如何說,可看着那身影往裏面去,他這下慌了:“主子”
宇文睿走進內室:“備膳”
陳全沒有應聲,目光緊張的看向大牀。
宇文睿將身上的外袍褪去,走到案桌前坐下,隨手拿過一本書。
陳全連忙倒了一杯茶水送了過去。
“外面守着”宇文睿淡淡開口。
陳全站着沒動。
宇文睿周身泛着陰冷,擡起頭看了過去:“還愣在這裏做什麼”
陳全心裏咯噔一下,身子一抖:“主子,奴才有事要說”
宇文睿蹙了下眉頭:“說”
陳全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有些膽戰心驚:“俞將軍剛纔來過了。”
宇文睿重新將視線落在書上,聲音並沒有任何上心:“他說什麼了”
陳全眼睛小心窺了不遠處的大牀一眼:“沒說什麼,就是擄來了一個人”
宇文睿捏着書的手一頓,擡起頭,正好觸到陳全此時偷偷摸摸的視線,他順着視線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了牀上的隆起。
他站起身大步朝着牀走去。
待漸漸走近,女孩兒那張白皙如玉的小臉就暴露在了他的視線內。
宇文睿的心一緊,加快了兩步來到牀前,低頭看着牀上的人,很快,他就坐在了牀頭,伸手撫摸上了女孩兒的臉。
觸感十分真實,溫熱的。
他的手摸上她的鼻子探了探,呼吸很平穩。
懸着的心落下,可突然見到的驚喜,此時心裏卻是平靜不下來,他眼裏帶着貪戀,目光癡癡的鎖着牀上的人。
“主子,是俞將軍將人擄過來的。”陳全再次提醒,下藥那種事怎麼也說不出口,他目光在主子臉上觀察,背後此時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宇文睿開口,並沒有擡頭。
陳全有些躊躇,想離開,可想到那件事,他就擔心不說,要是真發生個什麼,這主子的態度他也拿不住
主子真的會是那種嘗過鮮後能放下的人
宇文睿握着女孩兒的手,看着女兒此時睡得安穩,昨晚上壓抑的情緒這一刻釋放了出來,他目光在她身上每一處落下,心裏有一個衝動,他想將人擁在懷裏。
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