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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看都沒看莊母一眼。
跟莊母這種無賴講道理,你就是講破天去,她也還是覺得只要被她沾染過的東西,那就都是她的。
“你們還有九分鐘。”
“溫言,你……”
莊母面色鐵青地捂着心口,另一隻手的指尖,顫抖地指着溫言決絕無情的臉,還想開口怒罵,卻被莊柔給拉住了。
她給了莊母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走到溫言面前,用和事佬的語氣,對溫言道:
“姐姐,你別這樣,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大過年的,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不愉快呢。”
“八分鐘。
莊柔面色微變,在心裏咬牙暗罵了一聲,忍着怒火繼續道:
“爸爸沒在村裏人面前承認你的存在確實是爸爸不對,他也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他嗎?”
啪——
一記響亮的脆響,在本就壓抑的客廳內響起,莊柔生生地捱了溫言這一巴掌,眼底滿是不敢置信。
她都這麼和善地跟她說話了,也幫着她指責爸爸了,她怎麼還能動手打她?
“什麼東西?我爸養了你二十年,你非但不感恩,竟然還當着我的面指責他,你這個不孝不義的東西!”
溫言故作憤怒地看着莊柔,用極爲護短的語氣,道:
“他這些年爲你花的錢,都花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莊柔捂着被打得發燙的臉,眼中的憤怒再也隱藏不住,道:
“姐姐,就算我指責了爸爸,還不是爲了幫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莊柔眼睛一紅,委屈得哭出聲來。
“哦,是嗎?”
溫言故作恍然地訝了一下,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捂着嘴,道:
“對哦,你剛剛是在幫我,我怎麼能打你呢,對不起啊。”
白白捱了這麼一巴掌,就聽溫言這麼假模假樣的道歉,莊柔哪裏肯接受。
她捂着臉,又憤怒又委屈地瞪着溫言,還試圖拿喬,卻聽溫言惱怒道:
“你怎麼這樣,我都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莊柔:“……”
她剛想罵回去,卻陡然意識到溫言這句話有些耳熟。
這不是一分鐘前,她勸溫言時說的話嗎?
所以,她剛剛打了她一巴掌,演了這麼一場護短的戲碼,就是爲了拿這句話來堵她的嘴嗎?
意識到這一點,莊柔氣得眼珠子都要噴火。
可這個女人太暴力了,全家上上下下,就連弟弟這個年輕小夥子都被她摁在地上摩擦,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還能做什麼。
“你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了。”
溫言演完剛剛那一出不走心的戲,如惡魔般的聲音繼續開始催促。
隨後,當着這一家子的面,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拿着一包零食,一邊追劇,一邊嚼着口中的零食,發出陣陣脆響。
莊家人簡直恨毒了溫言,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溫言這種做事這麼簡單粗暴,道理沒說上幾句,她就開始上手打人。
而全家上下武力值沒一個是她對手,他們敢反抗,估計面臨他們的又是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