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暴散去的信息是從魔靈之神的口中傳出的,凡人自然沒有神靈那麼強大的能力,可以感應到那麼遙遠地方的變化。
奧蘭和一羣魔靈奔赴到大海之上,特意確認了這個消息。
大海之上,一羣生來超凡的生命體和一位擁有神之形的使徒看着遠處的萬里晴空,發出歡呼。
“散去了,真的散去了。”
“雷肯定飛出去了。”
“他會飛多遠。”
“他還會回來嗎?”
“肯定會回來的,他或許還會和我們說太陽昇起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
可以確定,那曾經環繞魯赫巨島蔓延萬里的黑風暴的確已經散去了。
奧蘭也激動不已,有些期待黑風暴散去之後會帶來些什麼。
“這是一次機會。”
“魯赫巨島所有人的機會,也是一個時代的開端。”
“屬於海洋的時代,屬於遠方的時代。”
他甚至還想要親自離開魯赫巨島一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魯赫巨島是諸神起源之地,諸神在這裏降臨,諸神在這裏開始祂們的神話。
往上追溯億萬年,這片土地屬於第一紀元的希因賽文明和魔淵文明。
不論是現實還是傳說之中,這座巨島都是如此的與衆不同。
但是這座島上的許多人還是渴望着能夠離開這裏去探索外面,因爲人對於未知有着恐懼,同時也有着無限的嚮往。
因爲未知,所以存在着更多可能性。
因爲未知,所以才能夠創造更不一樣的未來。
伽美爾也感覺非常激動,就好像親眼見證了歷史的轉折點,目睹了載入史冊的場景。
“奧蘭大人。”
“黑風暴散去之後,會爲我們帶來什麼呢?”
“會爲整個魯赫巨島帶來什麼呢?”
奧蘭沒有思索就脫口而出:“會帶來希望,會帶來更多的可能性。”
“海上會出現更多的船,更多的人會前往遠方,去探索新的地方,建立新的國家,甚至創造新的文明。”
“我們的地圖不再侷限於魯赫巨島,而開始記載着更遙遠的地方。”
“我們可能會見到曾經的愛維爾人,看到新的物種,帶回新的東西。”
“甚至見到那傳說之中的另一個智慧種,生來屬於天空的翼人一族。”
伽美爾腦海突然浮現出了關於蛇母瑟摩絲和翼人始祖的神話,當某些東西近在眼前的時候可能會覺得恐懼和厭惡,但是當遙遠得觸不可及的時候,又會在想象之中被美化。
奧蘭最後還是回過頭,打消了想要前往魯赫巨島之外的想法。
他還有着更重要的目的。
回到魔淵王城的鍊金塔內,奧蘭立刻開始整理起了行囊。
他要將這座塔收入儲物道具之中,準備帶走了。
“通天塔!”
“通天塔!”
奧蘭來到了三層的塔靈控制室,看到了池子之中的銀色花杯,還有那在唱着歌謠的頭顱。
“塔靈!”
“準備進入休眠,封閉整座鍊金塔。”
銀色的慾望之杯立刻按照他的命令開始進行,但是在真正進入休眠前的那一刻,這慾望之杯突然扭過頭看了奧蘭一眼。
“你準備什麼時候,讓塔靈奧義引領這個世界和時代呢?”
奧蘭回答:“很快。”
慾望之杯的花杯合起,包裹住了自己的頭顱。
整個鍊金塔的的門窗開始關閉,等到奧蘭走出鍊金塔的時候,大門也徹底封死。
奧蘭看着自己的鍊金塔,想起了剛剛慾望之杯問自己的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慾望之杯就是奧蘭慾望的一次轉生,代表着他的慾望和執念。
他已經是一位轉生者,而不是普通的使徒了。
不過想要成爲神話,至少要轉生幾十萬上百萬次,所以奧蘭在這個紀元不可能通過這種方法一次次慢慢來進行轉生。
所以他要前往下一站,萬蛇王庭。
去看看慾望與鍊金之神所說的那位找到了新的神話之路的使徒蘇科布,見識一下他究竟是如何在新紀元找到成神的方法的。
“最後還要去一趟萬蛇王庭。”
“去見一見另外一個人。”
奧蘭啓動了手上的鐲子,手掌貼在了鍊金塔之上。
一層絢麗的彩光從手上蔓延開來,就好像油彩在塗抹着人間一樣。
彩光消失,高十米的鍊金塔就這樣裝進了他的儲物格子之中。
伽美爾:“去見誰?”
奧蘭:“真理與知識之神的使徒蘇科布!”
這位之前一直隱居在荒原的使徒,名氣是沒有奧蘭的大,許多人甚至從來沒有聽過他。
但是奧蘭卻知道對方的不簡單,他告訴了伽美爾對方的特殊之處,還有自己要去拜訪他的原因。
“他找到了可以在這一個紀元成爲神明的辦法。”
伽美爾已經知道了奧蘭這一趟旅途的目的,就是要成爲慾望與鍊金之神的從者,成爲新的神明。
“他會願意幫助我們嗎?”
奧蘭也不知道蘇科佈會不會幫自己,他也從來沒有和這位使徒打過交道,不過他依舊有着自信。
“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方法。”
“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他,從他的身上得到驗證。”
“或許不用他告訴我,我只要看到他,然後見識到他在做些什麼,就已經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前往魔靈金字塔的神殿下,奧蘭這一次並沒有直接見到魔靈之神。
奧蘭便在神殿下和魔靈之神愛蓮娜告別,向祂表示感謝。
感謝這一段時日來祂對自己的照顧,還有對於如何成爲神明道路上的指引。
離開的時候,還有一大羣魔靈相送。
他們手上還抓着一張張紙條,用力的朝着奧拉揮舞。
這一幕,乍一看實在是讓人感動得熱淚盈眶,讓人以爲奧蘭在魔淵王城是多麼的受歡迎,諸多魔靈是怎麼樣的捨不得他。
但是如果靠近了,就可以知道他們在喊些什麼。
“記得還錢。”
“把東西給我寄過來。”
“要儘快啊!”
“城內的彩虹樹,記得別寄錯了。”
那揮舞的之紙條上赫然寫着奧蘭的名字,分明是一張張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