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賽結束,衆人也迎來了他們的懲罰。
不過,這到底只是一個爲即將到來的夏季賽預預熱的娛樂比賽,,所以懲罰也沒有多變態,只是象徵性的做了個樣子。
懲罰是這樣的。
由今晚的勝者隊員,拿黑水彩筆在對位的敗者隊員臉上進行一段隨性的塗鴉;而如果是同分,也很簡單,兩隊十個人,互相對位塗鴉就行了。
然後。
他們將頂着這一張塗鴉臉,進行接下來的粉絲互動環節。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平常無冤無仇,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幾人基本也就隨意的塗鴉了幾筆,不搞的對面多難堪了。尤其是小蒼和miss,身爲女性,她們肯定還是比其他人更注重形象的。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笑笑和五五開兩人,他們兩人顯然是下死手的,已經面目全非,跟個鬼一樣。
面對這個結果,五五開心裏其實還是挺鬱悶的,不管別人怎麼看,在他自己心中,他覺得自己顏值一直很高的,現在配合本就沒什麼外在形象的笑笑這樣亂搞,真是虧大了。
蘇航則是因爲uzi狂小狗的稱號,想給他畫一個小狗臉,但無奈,明明打遊戲時,輕巧靈動,宛若蝴蝶上下翻飛的手指,換了一個行業,就感覺跟手殘一樣,小狗硬是畫成了四不像。
隔行隔座山,這話還真不假。
蘇航心嘆着。
同時透過屏幕反光,他大概看了下自己的臉,發現小狗還是愛他的,輕描淡寫地畫了幾筆就結束了。
小狗,你真是個好人。
蘇航在心裏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
之後的粉絲互動環節,說起來也沒什麼,就是選取了現場的一些幸運觀衆上臺,和他們喜歡的選手握個手、擁抱一下,以及進行solo比試,親身體驗一下職業選手的實力。
而和粉絲間的solo,也是徹底體現出了,業餘就是業餘,職業就是職業。
當彈幕王者真正擺在選手面前時,根本不堪一擊。
兩邊細節差的太多了。
不可能有任何意外產生。
特別是蘇航的粉絲,別的人,偶爾還會有個可能玩的不錯的粉絲,打的驚險一些;但蘇航女粉顯然要比男粉熱情多了,而她們的實力,蘇航感覺就是在打人機……他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除了英雄選的隨性了一點。
但是他虐的雖然狠,對面卻也是受虐的很開心。
標準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也就在這種“施虐”、“受虐”的歡快愉悅氛圍下,第一屆職業主播娛樂對抗賽,宣告了結束。
說是第一屆。
但會不會有第二屆,誰也不知道。單以收益來說,主辦方肯定是還想繼續的,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娛樂對抗賽的前面加上第一屆三個大字;但真正能不能有第二屆,這其實不取決於他們,而要看LPL之後的成績。
要是邀請了在世界賽被暴打的戰隊過來,他們想,估計也不會有觀衆願意買賬。有是有,但肯定不會多。
……
……
場館後臺,員工專用衛生間。
主播們已經紛紛回去了,OMG五人則還聚在一起,在這洗着臉。
潔白的水池中,陣陣黑水嘩啦啦流淌而下,涌入漆黑的下水道中。在這大半夜的衛生間,氛圍還是有些滲人的,所幸他們五人抱團,陽氣盛,也沒感覺到有什麼。
“蘇,回去了再和我solo一局!”uzi在蘇航旁邊的洗手池,邊捧着水衝臉邊說。
“okok,你想來幾局都行。”蘇航照着鏡子,擦擦臉上的一些漏掉的小痕跡。主辦方給他們準備的,用來塗鴉的黑水筆沖洗起來還是很輕鬆的,顯然是有照顧到了他們。
和小狗solo,同樣也是對他自己的一種訓練。沒什麼好拒絕的。
“怎麼,小狗你以後也要加入到我們的solo訓練之中嗎?”gogoing在一邊的小便池放水,扭過頭笑問。
“他就是單純不服啦!”已經放完水的靈藥在大哥旁邊繫着褲腰帶,一面說道,“不像我,老實!我就認了,我solo不可能是蘇的對手。”他聳聳肩,“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就算和蘇打一百局,我想結果都不會變。”
“好意思說,你他丫今天打的是真狠啊!”率先衝完臉,在一邊無所事事等着隊友的諾夏,聽到靈藥這話,不禁挪開手機上的視線,斜斜瞥了靈藥一眼。
“哈哈、哈哈哈。”
靈藥尬笑了幾聲,“還好,還好啦……”他扯開話題,“對了,夏季賽首周的對戰表已經出來了,你們看了沒?我們第一個對手,是KING。”
“咱們王者歸來,第一局就是先砍了LPL虛假的王嗎?”uzi笑着打趣。
畢竟這支戰隊名字很霸氣,King,但表現,卻一點也不King。
“KING戰隊,現在好像都是你之前皇族的老隊友。”蘇航忽然緩緩說。
“是的。”諾夏應和。又有些感慨起來,“當年的兩屆亞軍,如今直接掉級,要以這種方式重回LPL……真是世道多變啊!”
“所以我才說,在皇族都是我C。”uzi抹了把臉,關掉水龍頭聳聳肩,事實證明他並沒有亂說。
同時。
他心中也難免有些唏噓。
皇族,雖然這隊伍名字多少有點非主流,但畢竟是自己待過兩年的隊伍,說一點感情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別想那麼多了,歷史上,是不可能存在永遠的王朝的。”蘇航也抹了把臉,徹底清理完畢黑線,恢復成那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龐,調侃道,“沒有永恆的王,總有新王會代替舊王,就算是咱們,沒準以後也有會保級的一天呢?”
空氣頓時靜了一下,這話,顯然有點引起了幾人的一時反應不及。
蘇航笑了笑,打破安靜,“喂喂喂,你們不會真認爲我們會去保級吧?不會吧??不會吧??”
忽然有點陰陽怪氣了起來,而且目標,還是他自己。
“當然不會!”gogoing笑着抖了抖身子,結束了放水的收尾工作,“不光不會,咱們還要……”話沒說完,他忽然叫了一聲,“槽!”
衆人驚疑的目光隨即投射過去,大哥有些尷尬的身子微曲,“夾到了……”
“……”
這是隻有男人能瞭解的苦楚。
他們爲大哥,默哀了一秒鐘。
同時。
他們也都明白,大哥這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