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清柔那麼說，那小丫鬟也不是喫素的。
頓時出聲反駁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啊！若是奴婢對柳姑娘不好，又怎麼可能會在柳姑娘傷得這麼重的情況下一整晚衣不解帶地好好伺候着，困得狠了，更是連瞌睡都不敢打，就怕自個兒一不小心睡着之後，柳姑娘會不舒服啊！”
說着，小丫鬟睜着一雙大眼睛，淚眼朦朧地朝穆奇陽看了過去：“這點殿下您是知道的呀！奴婢伺候着柳姑娘，是絕無二心的！”
那小丫鬟本來就是清秀可人的長相，此刻額頭又被沈清柔砸出了不少血，這會兒這麼睜着一雙大眼睛淚眼朦朧地望着穆奇陽，倒是有點楚楚可憐的樣子。
在對比如今沈清柔那滿臉髒污面目全非的樣子，穆奇陽自然是更加樂意選擇站在小丫鬟這一邊。
畢竟，小丫鬟頭上的傷，是實打實的，她總不會去自己打自己。
人這一地的狼藉，自然也不會是她弄的。
這一點，他還是相信的。
因此，穆奇陽並沒有出聲責罵小丫鬟。
然而，這一幕落在了沈清柔的眼中，卻只覺得異常的刺眼。
“殿下！”她不自覺高聲喊了一聲穆奇陽，提醒道。
穆奇陽本來就心情不爽，自然也不願去面對她那張辣眼睛的臉。
“好了！都別吵了！”
說話聲音不自覺有點大，而且，話音裏那不耐煩的意味，也很是濃重。
“殿下？”
見此狀況，沈清柔傻眼了。
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穆奇陽。
聞言，穆奇陽強忍着不耐，朝沈清柔看了過去，然後，強裝溫柔地對沈清柔說道：“好了，你傷得嚴重，別動氣，對身子不好。”
“殿下……”
見穆奇陽總算是願意聽自己講話，沈清柔頓時委屈不已。
而臉上一直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楚，也在提醒着她，自己的臉如今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殿下，你要救我，你要救救我啊！如今，我的臉變成了這樣……”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穆奇陽。
然而，這樣的眼神再配上她此時的臉，只會讓人覺得想吐。
穆奇陽強忍着不適，說道：“你放心，下面的人已經去找解藥了，一定能治好你的。”
說到這裏，穆奇陽突然話音一轉，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聽到這話，沈清柔沉默了。
就在穆奇陽以爲她沒聽清準備再問一遍的時候，沈清柔才突然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她說道：“都是沈清曦那個賤人！都是她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要不是她灌我吃了個東西，我的臉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清柔滿目兇光，彷彿如果現在沈清曦在這裏的話，她會把沈清曦吃了似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小丫鬟突然出聲提醒道：“柳姑娘，不止是臉，您的身上，也是如此。”
“什麼？！”此話一出，沈清柔頓時呆住了，她下意識反駁道：“你騙人！”
“奴婢，奴婢沒有騙人啊，這一點，殿下也可以作證，昨天晚上，柳姑娘身上的情況，殿下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