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賜沒說話,站到小美女身後,一條胳膊摟住住她的脖子,一條胳膊摟住她的腦袋,輕聲道:“有點疼,忍一下。”
咯嘣,咯嘣。
兩聲脆響,小美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天賜鬆開雙手,說到:“好了。”
小美女深吸兩口氣,一臉花癡的盯着陳天賜驚叫道:“哇,真的順暢了,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呀?”
“你頸椎受過傷,有一塊頸骨沒有復原,我幫你矯正了一下。”
“哇,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哥哥,你什麼病都會看麼?”小美女癡癡地道。
“算是吧。”
只要有先進的醫療設備,對症下藥,哪怕是絕症一樣能治好。
“哥哥,你能跟我回家一趟麼?我爸爸最近突然病倒了,除了腦袋能動一動,其他地方都動不了,媽媽每天帶不同的叔叔回家,我原本從不跟楊安玩兒的,心情難過,纔想着出來散散心。”小美女說着哽咽起來,說完已經是梨花帶雨。
陳天賜應道:“好。”
幫這姑娘一個忙,讓她振作起來,好過讓楊安那個畜生糟蹋了強。
“帶我去後院。”陳天賜冷眼看向那兩個導購員道。
見過陳天賜架勢的二人,生怕下一個捱揍的就是自己,唯唯諾諾道:“是,是,跟我來。”
嘩啦啦,咣咣。
一進後院,一陣打砸的聲音傳來,中間還夾雜着一個人的咒罵聲:“陳天賜你個狗日的,我開不走,你也別想開。”
中年婦女趕忙跑進倉庫,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心痛不已,唯一的一輛車被楊安砸壞了。
楊安看到有人進來,丟下扳手就跑,陳天賜猛的一個衝刺,追上楊安,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提回來。
“兔崽子,還想跑,我看你往哪兒跑。”中年婦女上去對着陳天賜就是哐哐一頓扇耳光。
小李看到一個身影,上前小聲說道:“姐,老闆來了。”
“這是咋回事?”順着粗獷、沙啞的聲音望去,一個五大三粗、留着絡腮鬍子、古銅色皮膚的男人挺着個啤酒肚走過來。
中年婦女一臉媚笑,恭恭敬敬的說道:“老闆,這小子砸壞了咱們的車。”
“老子已經定了這輛車,你們賣給別人,砸爛了活該。”
楊安不敢和陳天賜正面硬鋼,但是和這兩個女人還是敢趾高氣昂的。
絡腮男面露慍怒之色,看向擠在一起不敢擡頭的兩名導購員道:“是麼?”
“不是,是……”中年婦女試圖繼續狡辯。
劉二傻站出來,抹了一把鼻涕,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中年婦女臉上,中年婦女捂着臉眼淚直流,一聲不敢吭。
啪~啪~
餘下兩個耳光打在小李與楊安臉上,楊安還想跑,被絡腮男一把抓住,扔進庫房,怒道:“把這小子給我綁起來,讓他爸帶錢贖人!你倆給我在庫房看着他,哪兒都不許去。”
絡腮男看向劉二傻,一轉剛纔的怒態,呵呵的笑道:“小兄弟,你倒是個仗義執言的實誠人。”
小美女看到絡腮男走向自己與天賜哥這邊,嚇的縮在陳天賜身後,小聲嘟囔道:“天賜哥哥,我害怕。”
“沒事,我在,不怕。”
絡腮鬍一看小美女這個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說到:“哈哈,小姑娘,我只打該打的人,你不用怕。”接着對陳天賜說到:“兄弟,那百分之二十我賠,下個月七號之前來提車怎麼樣?”
“嗯。”陳天賜應道。
這男人雖然連女人都打,但是個爽快人,也遵守道上的規矩。
那倆導購也想跟着走出倉庫,絡腮男一腳將二人踢進去,把大門死死鎖住。
裏面的人連連求饒都無濟於事,絡腮男像聽不到一樣。
笑呵呵的遞給陳天賜一摞錢,說到:“兄弟,這是一萬零四百,你拿好。”
陳天賜接過錢,帶着二傻與小美女走到街上。
市裏出租車已經開始普及,陳天賜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三人上車後,小美女將自家的地址告訴司機後,出租車疾馳而去。
“這個牛肚子裏咋還能做人嘞?俺家的牛隻能坐在牛背上。”
劉二傻好奇的瞪着大眼睛,四處打量,看到被甩在車後的行人,驚呼道:“啊呀,這個牛跑的好快呀,哇~”
“小兄弟,你夥計腦子有問題,去天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看看,聽說那有全省唯一的一臺儀器,能照出腦子裏所有的毛病呢。”
出租車司機是八卦的傳遞者,他們每天載着形形色色的人,能聽到各種各樣的消息與傳聞。
出租車在天海市勝利燈泡廠門口停下,小美女說道:“我家就在燈泡廠裏邊。哥哥,你跟我來。”
三人下車後,穿過一片楊樹林,來到一個四合院裏。
小美女拉着陳天賜說道:“哥哥,這就是我家。”
剛推開門,讓人臉紅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小美女衝上前拿起桌子上的果盤砸向二人,哭喊道:“你們還要不要臉?”
“天賜哥哥,那倆人在幹啥呢?”劉二傻摸着自己的胸脯說道。
一個體態豐腴的中年婦女和瘦小的老頭,二人回過神後,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罵道:“死丫頭片子,真掃興,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你不要臉,等爸爸好了,第一個就把你趕出去。”小美女像一頭小野獸,憤怒的咆哮着,可就這樣也掩蓋不住她的可愛。
“就你那個爹,還想把我趕出去?你想留下來就給我乖乖聽話,不然第一個出這個家門的就是你。”婦女咄咄逼人道。
小美女準備再次拿起盤子向婦女砸去,那瘦小老頭一把摟住小美女的腰,色眯眯的說道:“晴晴,陪叔叔玩兒會。”說完噘着嘴就要去親。
陳天賜走上前,一拳把老頭打翻在地,一腳踩在他的命根子上,狠狠的跺幾腳,老頭翻個白眼兒,暈了過去。
這麼一頓暴揍,不廢也殘了,省得以後禍害祖國的花朵。
婦女見狀,嚇的退到門口,扯着嗓子尖叫道:“你個狗孃養的,給我等着,還有你,以後別想進這個家門。”
小美女擦了擦眼淚,拉起陳天賜往裏屋走,邊走邊說:“哥哥,讓你看笑話了,咱們走,我爸在裏屋。”
進到裏屋,一股中藥味兒混合着病人的體味兒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