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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狼不懂爲什麼自己的大尾巴這麼有想法。
身旁弈司口頭上講着“沒必要那麼聽話”,手上沒收,心滿意足且不動聲色地趁機佔了便宜,摸了把白色狼毛。
攝像機位已經架起來了,大哥在那一時半會兒沒回過神。
這啥。是能拍了放出去的內容嗎。
田洋洋包括另幾個剛起的也都整齊劃一停住了。
是自己早上在做夢還是對方早上沒醒透。
好在謝禪露得快,收得快,前後十來秒。
但這十幾秒把畫面拍下傳網上綽綽有餘:
“臥槽臥槽尾巴啊啊啊,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冰狼的尾巴,感謝節目組感謝世界連這事都能辦成,你們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嗚嗚嗚嗚狼尾巴看起來手感好好,我也想擼一把。”
“那你要做好被謝老闆搞死或者被弈小助手弄死的心理準備,那是凡人能摸的嗎,伸手就是一條命。”
“我這爛命不要也罷!!”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小助手動手了!好的我就當他幫我rua過了,希望改天也幫我rua一下耳朵。雙手合十誠懇祈禱。”
大概視覺衝擊力過大,以至於大家的焦點全落在了白色狼尾上,一時沒人注意這倆無意擋住脖子的手和拉到最上遮得嚴實的外套。
連剛剛“不對勁”的田洋洋都沒接着思考不對勁在哪。
試問誰不喜歡尾巴呢。
弈司試探:“我要是再提點別的要求你會應嗎。”
謝禪:“不會了,你最好把嘴閉上。”
謝禪的反應叫前一晚被力量統治單方面碾壓的弈司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好配合一老狗。
“這是什麼神奇快樂力量。突然覺得這個愛do得有點值。”
可能剛起來時他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但現在謝禪已經基本能確認了。
他的契約人變了。
最原始的結契方式直白而粗魯,直接把當年被迫結的血契給破了。
謝禪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用再聽齊白笙這樣那樣的命令,喫苦受累挨疼,想想好像還不錯。
但是眼前的這個,於他而言,可能要比齊白笙更有殺傷力。
弈司還以爲謝禪是自願還裝模作樣,在那逗他:
“怎麼看着一臉憋屈,我還憋屈,昨晚誰瘋了一樣往死裏整我。”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你控制了,一副搞得叫你自扇巴掌你都照做的樣子。”
謝禪沉默了幾秒,最後帶點無奈笑了一聲:
“我可能真的會,所以你最好不要說那樣的話。”他擡眼,眸底深暗不清,”我不想再來一遍了。”
他花很長時間才抗得住齊白笙的命令,充耳不聞權當一陣風,發自心裏的深惡痛絕,但他不能保證自己面對弈司還能做到。
弈司一頓,倏地悟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我們這跨物種的都能鎖?”
“不然你以爲我樂意在這甩尾巴?”
“……也是。”小助手頓頓,擡手一搭他肩膀拍了拍,“放心,跟着大哥過好日子。大哥廢了,但是大哥愛你。”
“……謝謝大哥擡愛?”
節目結束在這的拍攝後各自回去休息,謝禪跟弈司在路上碰到了研究院和調查局的人。
人多勢衆,意思簡單:
有人提出有異常,請他過去做個檢測。
這個提的人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誰。
拍攝組還沒離太遠,謝禪不想搞得太難堪,配合着走了。
目的地到得很快。
弈司被要求在外面等着,謝禪獨自往裏。
房間裏齊白笙臉色不好坐在那。看到他的時候眼眶霎時紅了。
“謝禪。”
謝禪居高臨下站着,冷淡而不帶絲毫感情。
齊白笙:“你看我一眼。”
“我看了你十年,不想再看了。”
謝禪的語氣裏聽不到親暱和其他多餘情緒,好像和一個陌生人對話。
齊白笙:“算我求你,謝禪你回來行嗎,我知道自己不對,是我太壞對你太差,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來配合檢查那個沒再理他,對着工作人員淡淡:
“有人等我,動作快一點。”
外頭弈司無所事事坐着,他試着打開空間和換物界面以及排行榜,意外發現作爲系統的查看功能還在,排行榜也都看得清楚。
只是積分用不了。
弈司掃在排頭天文數字上,想到謝禪的話又是一陣發笑。
幹掉第一,你當第一。
真是雄心壯志。
裏面追夫火葬場的戲碼進行了挺久。
不可一世的齊小少爺滿腦子都是謝禪以前的好。那隻對所有人都孤傲的狼好到跪下來頂禮叩拜捧他在掌心。
但現在這個好他要給別人了。
檢查很快,事實下來得也很快,他們之間的契約微乎其微,已經斷了,也做不到互相影響。
齊白笙當即難以置信地拉住了謝禪手腕。
“怎麼會?!”
“不是怨你爹給你綁着困手困腳嗎。這會兒自由了,挺好。”
謝禪眉眼冷靜毫不猶豫甩開他手。走得果斷決絕,不見半點拖泥帶水。
到門口時,外面那個正準備拉開往裏進。
兩人愣愣對視。
謝禪:“幹什麼。”
弈司探頭,“看看戰況。看看我寶貝需不需要外援。”
謝禪一掌蓋在人微卷的軟毛上往外一推,話裏帶笑。
“多大點事還外援。”
齊白笙在後面望着看着。
不一樣。
跟以前也不一樣。
謝禪真的很少跟他笑,就是笑了也是殼子扯出個表情。
那種眼神是他沒得到過的。
後悔也好,懊惱也好,齊白笙清楚,回不去了。
弈司跟謝禪做了個登記。
畢竟過於危險的獸人都需要上個保險,契約就是最大保險。
有一個制約人在,很多約束條框就少。
以前是齊白笙,現在是弈司。
兩人從調查局離開,謝禪手裏拿着一本薄本。那是嶄新的契約證件,上面有他們的照片聯繫方式。
弈司瞥一眼:“看一路了有什麼好看的。”
謝禪答不對問:“之前跟齊白笙的被我撕了。覺得像入獄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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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採訪一下,被我關了有什麼感想。”
他懶洋洋地笑了笑,繼續文不對題:
“現在看着像結婚證。”
弈司:“……你可真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