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放在一邊兒，等下口渴了喝。”
“好，謝謝。”
於文浩不大自然的感謝了他，手裏捧着水，垂下眼，想了一會兒，又擡起頭看向他。
“那個…”
姜天治疑惑地看他：“什麼？”
於文浩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糾結了會兒，也不好意思開口，就搖搖頭道：“沒什麼。”
姜天治作爲北方人，向來不喜歡彎彎繞繞，更不喜歡說話吞吞吐吐的人。他見於文浩話說一半又不說了，眉心攢起來，口氣都比之前冷淡多了：“你等下要出去就叫我，我給你讓路。”
於文浩能感受到他冷淡下來的態度，更加不想自討沒趣：“好。”
姜天治乾脆閉目冥神，不再跟他說話。
於文浩見他閉上眼睛休息，就默默地從包裏拿出自己帶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小板子上開始數據整理工作。
他這次本來不會跟來，只是之前成大師都把沙皇一些零散的數據收集工作交給他來做。
這次沙皇要去亮相武器展，需要用到一些以前的數據。
如果冒失換個人來，先不說光上手都需要時間，有些數據也一直由於文浩在統計。
新人還需要跟他交接數據。
這樣一來二去太浪費時間。
武器展時間在即，成大師也不想弄得太麻煩，經過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把他帶上。
話雖如此，可這一路上爲了磨鍊他心性，再來敲打敲打他的傲氣，成大師故意沒怎麼跟他說話。
秦肆、薄崢本身就不是九所的人。
跟九所的人都不熟。
大家談不上什麼共同話題，就沒話可說。
成大師這邊又不怎麼理他，於文浩內心可謂備受煎熬，只是他還算明白自己老師的用意，也不敢再繼續抱怨。
他只有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整理數據當中，可是這種實驗數據本來就又雜又亂還多，整理起來難度大。
二來姜天治就坐在他身邊兒，雖然閉着眼睛在休息，可他心裏還是升騰起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是以前，成大師大概只會帶他一個人。
可這次…他卻差點來都沒法來。
……
比起於文浩的水深火熱。
另外一邊，喬念已經伸展好長腿，搭上毛毯準備睡一覺。
飛機還有五分鐘起飛。
她正準備把手機關機，省得打擾她睡眠。
突然，手機屏幕亮起來。
左下角彈出一條新短信。
喬念點開來，就看到還是熟悉的域外號碼，還是那種責備般的口氣。
——【你真要來M洲？】
喬念只掃了一眼，就攢起眉頭。
葉妄川剛去前面給她重新拿了瓶水，過來就看到女生面容冷肅，眉眼漆黑，周身籠罩着一股子寒氣。
他腳步微頓，注意到喬念拿的手機，將水遞過去，挑眉：“又是薛老？”
“啊。”女生微微撩起眼睫，挺懶散又壓着不耐煩的口氣；“除了他還有誰？”
葉妄川看她連喝水的心情都沒了，又收回手，貼心將瓶蓋扭開再遞過去：“喝水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