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葉妄川眼梢微冷，裹挾着凌厲的寒芒，語氣倒是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來：“我馬上過去。”
蔡剛不敢怠慢，馬上表示：“葉少，我也會盡快趕過去。你放心，喬小姐的事，我已經給派出所打了招呼，他們不會爲難。”
“嗯。”
葉妄川掛了電話。
手機還沒放下去，副駕駛上的男人就急不可耐的問他：“妄爺，怎麼樣，念念沒事吧？”
“人在警局，具體情況還不知道。”葉妄川把手機放在一旁，語氣壓着火氣。
“靠，怎麼弄到警察局去了？”江離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雙眼猩紅，自言自語：“該不會受傷了。”
葉妄川沒說話，頭往後仰，靠在座位上，眼眸微微閉起來，像是在休息，但左手卻搭在手腕的佛珠上，極速撥弄着珠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內心極度不平靜，心情非常糟糕纔會有的情況，好半天他才說：“顧三，開快一點。”
“好。”顧三也着急，嘴上沒說什麼，腳下油門幾乎一腳踩到底，黑色輝騰如同離弦之箭，連馬路上的紅綠燈都不管不顧，往警察局開去……
*
警察局內。
女生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她身旁的長椅上隨意搭着一件外套，外套沾上灰塵，看起來已經不能穿了。
但她似乎不在意，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一個黑色的老款手機，手機外殼沒品牌的標誌，也沒手機殼，看起來很普通，跟網上那種幾百塊錢能買到的雜牌子沒區別。
喬念把手機開機，一開機就看到七八條未接電話的通知。
全是陳遠打過來的。
除了未接電話外，陳遠還給她發了不少消息。
從微信到短信，還有QQ，但凡是能聯繫她的軟件都找了她一個遍。
[念姐，你電話都怎麼打不通了？]
[看到消息回我個電話。]
[怎麼關機了，你別嚇我。]
“唔。”喬念半眯着眼睛，低頭看着陳遠發過來的消息，曲着的手指纖細白皙，她叩着手機的邊緣，耐着性子敲了幾下，似乎在思考。不到片刻，她便給陳遠回了個電話過去。
“喂？念姐。”電話一打通，陳遠的聲音宛如連珠炮似的，語氣又快又急：“你總算回我電話了。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喬念擡起頭，看看派出所進進出出的片警，微微勾起嘴角，挺野的：“唔，我沒事。幫我跟陳嬸說一聲，我晚上可能去不了了，改天再去喫飯。”
“現在還管什麼喫飯，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陳遠急不可耐。
喬念看着一個拿着本本的片警朝着她走過來，撩起眼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不用來，我真的沒事。”
“可是……”
轉眼那個片警一直走到她面前，喬念握着手機，語氣不急不緩地說：“記得幫我跟陳嬸說一聲，還有，別亂說，免得她擔心。”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我不會告訴她……”
陳遠還想說別的，喬念言簡意賅：“就這個，先掛了，回頭跟你說。”
“念姐我……”
喬念掛斷電話，把手機放下來，擡眸看向走到她面前的女警，挺淡定的開口：“到我了？”
負責給她做筆錄工作的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