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江意找不到她哥嫂出現的問題,她就讓來羨晚上偷偷來探探。
她記得三年之期,也就這兩天了,要是這時候出了岔子,她嫂嫂要去寺裏,她也得按照約定放她去。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結果這一探,來羨鬼鬼祟祟回到江意院裏,唏噓道:“小意兒,你哥八成要黃了。”
江意一愣,道:“怎麼說?”
來羨道:“他倆都已經分房睡了,你哥睡書房,你嫂嫂睡臥室。這還沒圓房,就已經分房,這不是分道揚鑣是什麼。”
江意道:“你探出是因爲什麼了嗎?”
來羨道:“他們院裏靜得很,連以前最愛說話的花枝都安靜了,沒人說話,那誰知道。”
這天晚上來羨剛回江意院裏去彙報情況,後腳隨從就過來了,進書房向江詞稟話。
只是隨從還沒開口,江詞坐在坐榻上,書房裏也沒點燈,他先吩咐道:“明天隨便找個去處,把阿念打發了。
“把小院收回來,她若要是不肯走,就讓她自行付那小院租金,隨她怎麼過,以後都不管了。”
隨從應“是”,江詞這才轉頭看他,道:“你有什麼事?”
隨從道:“還是因爲阿念。她說少夫人上回在她那裏落了東西。”
江詞問:“落了什麼?”
隨從道:“她沒說。”
江詞煩不勝煩,道:“她說落了,你給我帶回來便是。這也要我教你嗎?”
隨從默了默,道:“她不肯給,說要親手交給大公子纔行。”
江詞坐在夜色裏半晌無語。
他想起枳子,音容笑貌猶在昨日,又想起阿念,眉眼與她相似,可他一開始就很清楚這個阿念根本不是她。
她只不過是仗着她有幾分像他記憶中的人,所以他格外的給她優待。
但現在他的耐心快耗盡了。
最後江詞披衣起身。既然非要他去不可,那他就去親自把話跟她說清楚也好,省得她以爲還有什麼懸念。
隨從見主子要出門,踟躕了一下,道:“可要知會少夫人一聲?”
江詞走出書房門,側頭看了一眼熄燈的臥房,道:“告訴她做什麼,讓她也沒覺睡嗎。”
隨後江詞就帶着隨從連夜出門了。
他想得簡單,明天還有明天軍營裏的事,哪有空管她。既然她想讓他過去,江詞也想快點解決完這點破事,反正這會兒他也睡不着,索性就走一趟。
他騎馬去到阿念小院裏,小院還點着燈,江詞下馬敲門,結果院門又是虛掩着的,根本沒閂。
他也就不客氣了,徑直推門而入。
燈火是從堂上傳來的,他走到屋檐下,還不及進門,怎想裏面阿念突然也從裏面出來,手裏端着一盆水,直接往外潑去。
待她看清門口有人時已覆水難收,不由驚呼一聲。
江詞反應快,往邊上閃身,雖然避免了被那盆水迎面潑個透,但他的袍角還是失了一大片。
手臂肩膀一片立馬傳來沁涼的溼意,袖袍也往下淌着水。
阿念看清是江詞,嚇得惶然無措,連忙歉疚道:“對不起公子,我,我不知道公子在門外……對不起……”
江詞隨意拂了拂,阿念又道:“屋裏生着火,公子將溼衣脫下來,我給公子烘乾吧。”
江詞道:“不必了。”
阿念愧疚至極地跪下地,泫然欲泣道:“眼下天氣尚寒,公子溼了衣裳,若是因此受了涼,那我真是罪過大了。就請公子烘乾衣裳吧。”
江詞一來就遭潑冷水,心裏有些火大,但也按捺不發。他這樣溼着確實難受,便解了外袍。
阿念見狀連忙起身要伸手去接,江詞卻沒給她,而是吩咐隨從:“把火拿來,烘一烘。”
阿念手裏接了個空,神色黯然。
不過她轉頭便趕緊去提爐子,又回自己房裏把晾衣的木架子拿過來。
隨從將外袍搭在木架上,暫時烘着。
江詞看了看爐子,又看了看屋門外面的水漬,道:“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生火潑水?”
阿念垂頭道:“大夫說我氣血兩虛,夜裏覺得冷,手腳怎麼也暖和不了。橫豎睡不着,便想熱水溫溫手腳。
“盆裏的涼水是下午剩的乾淨的,想着用不了就倒掉。這火是我先前生的,想着萬一公子會過來……也好有火烤。”
也是,不就是她讓隨從帶話給他麼。
江詞不再耽擱,問:“我夫人的東西呢?爲什麼一定要我來拿?”
阿念悽悽弱弱道:“我知道公子在意夫人,夫人的東西理應是親自交還到公子手上纔好的。”說着她便回房去拿東西。
她交給江詞時,是用一方手帕包着的。
那手帕帶着她身上的香氣,顯然是她的手帕。
江詞聞不慣這氣味,打開手帕一看是枚珠簪,好像以前是見過謝芫兒用來簪發的,然後他就徑直拿回了珠簪,塞進自己衣懷裏,一手拈着手帕還給她。
阿念頓了頓,這繡帕是她精心繡的,可惜江詞不領情,她還是不得不伸手接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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