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的血繼祕法,是朱高峯弄丟的,也就是我們朱家弄丟的,如果劉公子就這樣空手回去,以後劉家肯定會追責我們朱家。
所以,要是陸前輩真的見過那本祕法,還望能夠把線索告知一二。”
朱流已經說的非常委婉了。
生怕冒犯陸雲。
但他又不得不說。
劉家那邊,朱家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到時候問責起來,雲山書院不僅不會保住朱家,很可能還會先一步把朱家給踢出去。
因爲就連雲山書院,都不敢輕易招惹祕宗家族。
陸雲仔細想了想,最終承認說道:“我的確見過那本血繼祕法,之前就在朱高峯的儲物袋裏面,我拿出來了。”
劉子豐和朱流同時面色一喜。
他們早就猜到如此,只是陸雲一直不承認,他們又不好質問。
主要是沒有這個實力去質問陸雲。
現在陸雲既然承認了,說明他不會再故意刁難,朱流急忙道謝說道:“謝陸前輩高擡貴手!謝陸前輩高擡貴手!”
“先別這麼着急謝我。”
朱流正感激着,聽見陸雲這話,頓時表情一僵,心想,難道這位陸前輩還不準備將祕法拿出來嗎?他留着有什麼用呢?
他又沒辦法修煉!
正疑惑時,突然見陸雲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道:“不是我不願意還給你們,而是因爲我看不懂,越看越難受,總覺得它是在蔑視我的智商,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把它給撕了。”
“撕……撕了??”
陸雲的話,把朱流給嚇了一大跳。
他居然把血繼祕法給撕了……
就因爲看不懂?
正常來說,不是越難懂的功法,就越珍貴嗎?就越要珍惜嗎?
要是這門祕法這麼簡單,誰都能輕易學會,劉家就不會把它看的這麼重了。
真是搞不懂陸雲的腦回路。
或許正如那句話說的,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隔,正是因爲他們那不同於尋常的腦回路,才註定了他們異於常人。
朱流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雙腿都在不斷打顫。
劉子豐剛剛聽見陸雲說把祕法給撕了的時候,臉色也是忍不住變化了一下,但是還沒有到那麼嚴重的程度。
他迫切問道:“陸前輩,您把祕法撕了,那些碎屑呢,可還在?”
“應該還在。”
陸雲把那本血繼祕法撕碎了之後,就隨手扔進垃圾簍了,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劉子豐聞言,面色一喜道:“只有碎屑還在就成,還有補救的機會……”
他頓了一頓,似乎又有些不敢確定,接着問道:“那些碎屑上面的字跡,還能辨認的出來嗎?”
“這你可以放心,我是撕碎的,又不是用真氣把它給震碎的,當然還能看清上面的字跡。”
陸雲說着,詫異的瞥了劉子豐一眼:“你準備用口水把它粘回去?”
“前輩別說笑了。”
劉子豐表情一窘,解釋說道:“其實我們劉家的祕法,都是從祖碑上抄錄下來,所以拿到手裏的時候,都是拓本,並非獨一無二。”
祕宗家族的血跡祕法,核心成員都有機會得到,不過得到的都是拓本,損毀了也沒有多大關係。
這也是當初那位劉家族人,同意把祕法借給朱高峯觀閱的一個原因之一。
那人想的是三天之後就找朱高峯把祕法還回來,誰知道就在這三天時間內,他被劉家給召喚了回去,而且一回去和他的家族一起,被人封住了出口。
這一關就是二十多年。
這麼長的時間,想要把他將功法借給了外人這件事一直隱瞞下去,是不可能的,隨着事情敗露,他自然也成爲了劉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