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平靜回道：“不怪。”
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你，只要我一句話，王冰凝立刻就會隨自己離開莫家，你以爲你能攔得住？
呂輕娥卻不知道陸雲的想法，還自作聰明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心裏都明白，那麼我就不浪費口水了，如果你真心爲了冰凝，請自覺離開。”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陸雲雖然金丹碎了，但還算是識大體，這點倒是讓呂輕娥對他刮目相看。
然而，陸雲卻是意味深長的笑了兩聲：“呵呵。”
呵呵？
呂輕娥微微皺眉：“你不願意？”
陸雲略作沉默，說道：“呂夫人，是不是在你看來，所有的一切都能夠用利益來衡量？你剛纔所說的最優結果，指的應該也是利益的最優結果吧？”
“當然。”呂輕娥不否認。
陸雲接着問道：“所以在你看來，感情也能夠利益化？”
“當然。”
呂輕娥再次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倒是出乎了陸雲的意料，看向呂輕娥的眼神，變得怪異了幾分。
這女人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呂輕娥似乎看穿了陸雲的心思，卻不以爲然，說道：“我剛纔還以爲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只是個小孩子罷了。”
“哦？說說！”
呂輕娥輕笑一聲道：“只有小孩子纔會講感情，成熟的人只談利益，所謂的感情，不過就是短暫的荷爾蒙上頭罷了，時間一長，最終都會歸於平淡。
既然最終都得歸於平淡，那爲何不找一個對自己將來更有幫襯作用的伴侶呢？
毫不誇張的說，我年輕時候也曾是雲山書院的一朵金花，天賦與美貌都是數一數二，追求者無數，其中也有不少令我心動的男人，可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天賦和相貌都一般的莫文山。
因爲我知道嫁給莫文山，才能讓我有更好的發展，不出意外的我得到了莫老爺子的賞識，並且順理成章當上了雲山書院的老師。
現如今，莫家的話語權，也基本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中，你能說我現在過的不好嗎？”
呂輕娥目光灼灼的注視着陸雲。
陸雲搖頭說道：“我只是覺得莫文山可憐罷了，你嫁給的根本不是莫文山，而是莫家。”
“那有什麼區別呢？自從嫁入莫家以後，我一直把莫文山視作丈夫，也盡到了一個妻子該盡的責任，還幫他把莫家打理的井井有條，所以他又能有什麼怨言？”
“不敢苟同！”
陸雲實在無法理解呂輕娥的思維，似乎在這個女人眼裏，爲了利益，一切都可以假裝出來，感情也能夠假裝出來。
“你太不通人情了。”陸雲評價說道。
“我不通人情？”
呂輕娥卻忽然冷笑說道：“陸雲，趨利和不通人情是兩個概念，希望你不要混淆了。”
“在我看來並無區別。”
“是嗎，那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朱家的那個朱羽，還有鬼劍宗的翁老鬼，其實都是你殺的，對吧？”
陸雲皺眉，不知道呂輕娥提起的這件事，跟他們正在談論的話題有什麼關聯性。
只聽呂輕娥接着說道：“你不用驚訝，其實只要知道了你的實力和你的行動軌跡，這個不難猜測出來，不過我們現在的重點，不是我怎麼猜測出來是你殺了他們，而是如果我把這個真相告訴朱家和鬼劍宗，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陸雲眼神微微一寒：“你什麼意思？”
“呵呵！”
呂輕娥冷笑：“以前的你，可能不會懼怕他們，可今時不同往日，你的金丹破碎了，修爲跌至築基期，這兩個勢力隨便派出一個金丹期，都能將你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