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晚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瞪着眼睛,臉色發白。
把伍越剛嚇壞了,“小秦小姐你怎麼了?”
“我……”俞晚晚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起,她看着伍越剛,“你……從什麼時候跟小曲斷聯的?”
伍越剛回道:“就我踏上去國外的飛機後,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到國外之後的兩個月我還能看到她的微信朋友圈,再後來她連朋友圈也不發了,應該是屏蔽我了吧。”
俞晚晚聞言,立馬想讓伍越剛打開朋友圈看曲玲玲的動態,“你看一下她的朋友圈是停留在哪一天。”
伍越剛察覺到俞晚晚的異常,“怎麼了嗎?”
俞晚晚趕緊搖頭,“沒有,我只是想幫你幫曲奶奶找到小曲。”
伍越剛沒有多想,拿出手機翻到了曲玲玲最後一條朋友圈,給俞晚晚看,“兩年前的十二月五號。”
兩年前的十二月五號,那時候車禍已經出了兩個多月了,那不是小曲。
俞晚晚彷彿鬆了一口氣,卻沒有完全鬆懈。
她還是很不安,但是不想再在伍越剛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了,她感覺伍越剛的線索也就到這裏了。
她準備走了,“小曲奶奶的後事費用我都交過了,也都安排好了。”
伍越剛點頭,“謝謝你,剩下的我來操辦吧。”
“好。”
俞晚晚轉身離開。
快要轉彎了,伍越剛忽然喊她,“那個小秦小姐……”
他喊得小秦小姐,是俞晚晚在月色的稱呼。
俞晚晚停下腳步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伍越剛疑惑的眼神看着俞晚晚,“我在國外看到新聞說兩年前月色小秦出車禍去世了。”
俞晚晚微笑着回他,“我不是那個小秦,我是俞晚晚的雙胞胎妹妹,你沒有看到過關於我的新聞嗎?”
伍越剛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哦,好像看到過。”
然後他抿脣,憨厚一笑。
俞晚晚也抿了抿嘴角。
她進了電梯,靠在電梯上,不禁又想起替換她的女屍,不由自主的往曲玲玲身上聯想。
可怎麼會是小曲呢,那件事是聞飛給她安排的啊!
俞晚晚越想越不安,她回到俞靜苗家,俞靜苗已經帶着香香把小滿接回家了。
今天小滿期末考試,明天開始正式放假了。
她到院子門口,聽到裏面孩子歡樂的笑聲,然後看到小滿和香香在院子裏奔跑嬉笑。
那畫面,一下子把她帶入到了自己的童年。
她和子卿也相差這麼多歲,小時候她也總帶着子卿這樣在院子裏玩。
時間過得真快,她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秦歡靠在門口玩手機,時不時的看一眼兩個小朋友,俞晚晚看她那樣子,顯然是被姑姑安排在門口帶孩子的。
俞晚晚收起思緒,準備往院子裏面走。
身後忽然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喊她,“秦小姐。”
聽到蘇晴許的聲音,俞晚晚很詫異,她回頭。
蘇晴許剛從車上下來,穿着簡單寬鬆的連衣裙,緊張的神情。
俞晚晚疑惑蘇晴許的來意,但只打量着她,沒有開口。
蘇晴許到俞晚晚跟前,先自我介紹,“我們之前見過的,我是蘇晴許,阿言的姐姐,小滿的姑姑。”
俞晚晚問:“什麼事?”
蘇晴許語氣很着急,“我媽出車禍還沒甦醒,醫生說她現在意志非常薄弱,我想帶小滿去醫院看看她,看看小滿能不能喚醒她。”
俞晚晚冷臉,“是蘇言深讓你來的?”
蘇晴許搖頭,“不是,阿言他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支持我這麼做,他對小滿比看誰都重。”
意思是小滿在蘇言深心目中比喬慧喜那個媽還要重要。
俞晚晚對蘇晴許的話不可置否。
重點只放在蘇晴許要帶小滿去看喬慧喜這件事情上,“蘇小姐的意思是自己也知道不該來打擾小滿,但爲了自己的母親,還是選擇了自私不顧小滿的感受對嗎?”
蘇晴許很難堪,很愧疚,但也很無奈,“晚晚她不在了我也很痛心很惋惜,可小滿畢竟是我們蘇家的孩子,不管我媽情況到最後怎麼樣,小滿是我媽唯一的孫子,理應在我媽身邊。”
俞晚晚猜測蘇晴許到現在可能還不知道喬慧喜都做了哪些壞事,包括她在牢裏的時候,喬慧喜給她安排的那些特殊待遇。
在蘇晴許眼裏,喬慧喜可能還就只是一個霸道專權的女強人,只有過分強勢這一個缺點。
所以她不想跟喬慧喜爭辯,說太多廢話,直接拒絕了她,“現在小滿是我帶着,我不同意她去看喬慧喜。”
“雖然我也沒人俞晚晚這個姐姐,可我知道,她懷小滿的時候是在監獄裏發現的,是你們蘇家人把她送進監獄的,她獨自生下孩子,照顧了這麼多年,你們蘇家有什麼臉再來認這個孫子呢?”
這番話說的蘇晴許無地自容。
她性格溫順,也沒有跟俞晚晚爭辯,“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蘇晴許泄氣的沉下肩膀,準備回車上了。
車上忽然下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士,戴着眼鏡。
俞晚晚掃了眼男人,猜測他可能是蘇晴許的丈夫。
男人迎到蘇晴許跟前,溫柔的拍拍她的腦袋,連眼神都是寵溺的。
俞晚晚看着那一幕,才終於明白性格一向溫順乖巧的蘇晴許,當初爲什麼不顧喬慧喜要跟她斷絕關係的恐嚇,嫁給這個男人。
都這麼多年了,這個男人還是這麼愛她。
他們開着普通的車子,住着普通的房子,過着普通夫妻的生活。
男人安慰了一下蘇晴許,擡頭目光看向俞晚晚,先微笑着一頷首。
禮貌的讓俞晚晚冷不下臉。
然後男人開口了,“秦小姐,希望你能通融一下,我夫人她懷孕了,在養胎,本來大夫說她不可以下牀的。”
男人很誠懇的說着請求的話。
俞晚晚聽了他的話,目光移到蘇晴許的肚子上,她知道蘇晴許懷二胎了。
“這是我們的不情之請,也是晴許她作爲女兒,想爲自己母親做的一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