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晚晚驚訝,高蕊怎麼知道秦悅和艾瑞家的婚約?
有人在背後指點他們?
誰?
俞晚晚的反應讓高蕊很得意,她感覺自己佔上風了,“秦悅,我和你三叔今天來是很真誠的想要邀請你回家住,我們會風風光光的把你接回去,給你辦認親儀式。”
俞晚晚冷哼,“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不知道按的什麼心,打的什麼算盤。
高蕊皺眉,“你這話說得,我們不是黃鼠狼,你也不是雞啊。”
說完還掩脣一笑。
俞晚晚:“……”
有時候不得不誇一下這個三嬸的腦子轉的真快,俞正當如果在宅鬥劇裏,沒有這個老婆,他肯定活不過一集。
高蕊又惋惜的嘆氣,“我們單純的對大哥愧疚,沒有照顧好晚晚,不想再有什麼遺憾。”
俞正當點頭附和自己的老婆,“對啊,你一個人帶着孩子也不容易,跟家裏多走動,以後也有個照應。”
照應個屁!
俞晚晚差點爆粗口,指望他們照應,死的更快。
她冷着臉:“我不需要照應。”
高蕊眉宇間隱隱透出不耐了,但依舊剋制着,好言好語的哄她,“傻孩子,從小拋棄你的是你的爸媽,又不是三叔和三嬸,如果三叔和三嬸知道你的存在,說什麼也要把你接回家,他們不要我和你三叔要你。”
俞正當小雞啄食一樣點頭附和高蕊,“是的,三叔。”
夫妻兩輪流臺詞,一唱一和。
俞晚晚都擔心如果她是真的秦悅,不知道他們的本性,估計都會被他們這真情演繹給打動了。
她繼續冷眼’欣賞’他們的演技,“認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拿轎子請他們都不會來的。
俞正當搖頭,“沒有什麼好處,完全就是出於親情。”
慾望都寫滿了他們整張臉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否認,俞晚晚嘴角勾着一絲嘲弄,“好吧,既然你們這麼想認我。”
見她終於鬆口了,俞正當夫婦兩喜上眉梢。
儼然一幅長輩的姿態,到俞晚晚跟前,拍拍她的肩膀,“這就對了嘛,一家人,是正經的血緣關係。”
俞晚晚避開,“不用太大肆宣揚了,就喫頓飯家裏幾個人擺個儀式吧。”
有什麼目的,到那天肯定會水落石出。
現在問,打死他們也不可能會說出來的。
俞晚晚提的要求,高蕊和俞正當毫不猶豫的答應,“行,我們這就會去跟你大伯還有姑姑商量着。”
還要跟姑姑伯伯商量,難道是他們一羣人在籌謀劃策着什麼嗎?
可俞晚晚想不通,她這個’被拋棄’的侄女身上還有什麼值得他們費心思的?
俞正當和高蕊要了俞晚晚的號碼去,當天晚上就給她打電話確定,認親宴在這個週五晚上。
地點就是俞正當的家裏,設家宴。
俞晚晚已經決定去了,但有個很頭疼的問題,香香怎麼辦。
她肯定不能把香香帶去見俞正當他們,她從現在起帶香香出門都要更注意了,想來想去只能把她送去給翁萍帶幾個小時。
她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她沒有精心打扮,穿着黑色的衛衣和牛仔褲,運動鞋。
錦城花園門口的人臉識別系統有她的臉,她直接進門,正好翁萍在院子裏澆花。
“俞小姐。”
翁萍擡頭看到俞晚晚,看着那張臉她還是本能的喊俞小姐。
俞晚晚微笑,“萍姨,我是秦悅。”
緊接着她便說出來的目的,“能麻煩你幫我帶一會香香嗎?”
她牽着香香往翁萍跟前走。
翁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當然可以了。”
她放下水壺,在身上擦了擦手。
然後蹲下開心的抱香香,“香香萍奶奶抱。”
和翁萍相處幾天很愉快,香香對她老人家一點都不排斥,翁萍也很樂意帶她。
“秦小姐你如果要忙到很晚,就不用來接香香了,我帶她睡覺也行的。”
“謝謝。”
俞晚晚沒接翁萍的話,淡淡的道了聲謝。
然後想到什麼,又叮囑道:“我把香香送來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訴蘇言深。”
她其實想說的是保密的,可以翁萍對蘇言深的忠誠,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翁萍投給俞晚晚一個會意的眼神,“我明白了,秦小姐你放心的去忙吧。”
香香交給翁萍,俞晚晚是完全放心的。
她放心的離開,奔赴’認親宴’,一棟棟聯排別墅,她青春的回憶如洪水猛獸一樣傾瀉而來。
如果他們家沒出事,爸爸還在,應該帶着小滿和香香享天倫之樂了吧,這院子裏應該有他們一家的歡聲笑語。
“悅悅。”
俞晚晚把車子停在俞正當家院子門外的停車位上,剛下車,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喊她。
親切的稱呼。
俞晚晚變了變臉,冷淡的目光看過去,俞靜苗開心的朝她小跑。
“你三叔他們兩口子說把你說心動了,我還以爲他們今天是騙我們這些人過來有什麼目的的呢。”
俞靜苗的話讓俞晚晚詫異,所以這場認親宴就是俞正當兩口子在盤算的。
這時候,俞正當出來了。
開心的笑着,“悅悅你來了。”
先看到俞晚晚,然後纔看到俞靜苗,“喲,大姐也到了。”
“快進來,菜都已經做好了,就等你們來開席。”
俞正當熱情的招呼。
俞晚晚看到院子裏停着的幾輛豪車,猜到今天這認親宴人絕對不會少。
“這……”
果然,一屋子人,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俞晚晚下意識的目光迴避。
“天吶,你真的不是俞晚晚嗎?”
二十五六歲的女人驚訝的湊到俞晚晚跟前仔細端詳。
這是俞正保的女兒,俞曉曉。
她一身名牌,濃妝豔抹。
俞晚晚冷聲回她:“沒有人告訴你對着人臉這麼近很不禮貌嗎?”
她孤傲的眼神,對整屋子人都不屑一顧的樣子。
俞曉曉變了臉,冷哼,“拽什麼,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
她爸俞正保趕緊上前呵斥,“怎麼跟你姐說話呢?”
俞曉曉對俞晚晚一臉嫌棄,“我纔沒有這麼土的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