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次又一次虧,她還是太嫩太嫩了,俞晚晚自嘲的笑,她雙手掌心也貼着牆,用力的抓着。
“怎麼了?”
聞飛從辦公室出來,看到俞晚晚那樣子,一大步跨過去,抱住她。
俞晚晚悲極,依靠在聞飛的懷裏,渾身顫抖着。
但強行把淚水給控制住了。
她在蘇言深身上已經流過太多的眼淚了,不該再爲他流淚。
而且哭,除了證明自己軟弱無能,還能有什麼用呢。
俞晚晚推開聞飛,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開口找他幫忙,“聞飛,你能幫我找到冷擎嗎?”
冷擎這個人神出鬼沒,很少有人見過他,俞子卿到現在也沒找到任何頭緒,她覺得可能太爲難了,“你找不到也沒關係,就想請你幫忙一起找。”
她是想着聞飛的地下的關係網或許比她和俞子卿尋找的路徑要更有用一點。
“可以。”聞飛先點頭答應,然後問:“你怎麼這麼着急找他?”
俞晚晚緊緊的抿着脣瓣,嘴角往上,憋了一口氣吐出來,纔開口,“MAX被蘇言深拿走了,秦悅可能要以偷竊MAX的罪名坐牢。”
現在全國,甚至全球關注着MAX的人都知道MAX被盜過,盜竊的人是秦悅。
縱然物歸原主了,可盜竊的罪名法律怎麼可能會放過她,按照喬慧喜那勢頭和說話的風頭,說不定還會給秦悅按上一個賣國的罪名。
她不敢往下想,想着頭皮都發麻。
現在找到冷擎,找他求情,他如果心軟,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俞晚晚的眼裏閃爍着些許無助的淚光。
聞飛盯着俞晚晚的臉看了幾秒,點頭聲音很輕,“好,這件事我會盡量幫你的,你別太擔心。”
他擡起手,幫俞晚晚撥了撥耳邊凌亂的頭髮。
這時候任何人一句安慰的話,都讓俞晚晚覺得很暖,“謝謝你。”
她感激的對聞飛點了下頭。
發現每一次最無助的時候,都是聞飛在身邊。
他爲她做的這些的目的是什麼或許已經不重要了,至少他們可能是站在同一邊的。
……
這邊輝騰官博的直播還在繼續,喬慧喜坐在輝騰最大的會議室,身後牆上貼着大大的輝騰logo。
‘砰’
忽然,會議室的們被人從外面踹開,一聲巨響。
裏面的幾個人都嚇得站起身。
在直播間的人也聽到了,也看到了喬慧喜的反應,刷屏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言深冷若冰霜的看着喬慧喜,許昭匆匆跑過去把直播給關了。
然後恭敬的對喬慧喜彎了下腰,“董事長。”
喬慧喜拿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然後重新戴上,臉上露出微笑,“阿言。”
蘇言深怒氣衝衝的走過去質問,“MAX誰給你的?”
喬慧喜挑眉反問:“不是你讓人送來給我的嗎?”
蘇言深眯眼,仔細探究喬慧喜的反應,她下意識的疑惑,不像是在說謊。
那就是有人利用他的名義,把MAX送來了。
蘇言深正猜測着,喬慧喜忽然感嘆的語氣,“阿言,或許是媽媽錯了,你比你大哥更適合在這個位置。”
她說完抿脣,賞識的目光看着蘇言深。
確實,除了沒有蘇安恆順從聽話,其餘的比蘇安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喬慧喜又嘆氣,“如果你要像你大哥那樣聽話就好了。”
她的一言一行都透着她的掌控欲。
蘇言深冷哼一聲,沒給喬慧喜任何迴應,伸手拿起剛纔喬慧喜直播的電腦。
電腦上登錄了公司各種官方賬號。
喬慧喜有種不祥的預感,她伸手想搶回來,“阿言你想幹什麼。”
被蘇言深一個側身,輕鬆的避開了。
蘇言深往身後的空椅子上一座,雙手’啪啪’的在鍵盤上敲着。
喬慧喜想過去,被許昭給擋住了。
喬慧喜惱怒的罵許昭,“讓開,狗東西敢攔我。”
許昭沒有絲毫動搖,依舊剛正的擋在喬慧喜的面前。
他是蘇言深的人,只聽蘇言深的。
喬慧喜也深知這一點,她無奈,隔着許昭對蘇言深喊,“阿言你想幹什麼?”
蘇言深沒有理會喬慧喜,十根修長的手指飛快的翹着鍵盤。
他來時的路上已經想好了一切。
「輝騰董事長精神失常,以決定退出董事會,剛纔直播所說的均不屬實,輝騰和MMR合資的MAX項目研發已經在進行中了,不存在被偷竊一說,董事長日夜爲輝騰操勞,精神出現問題,是我們輝騰的遺憾,祝福喬董事長日後身體健康。」
一條一百多字的長聲明發出去。
喬慧喜的祕書在蘇言深後面看到了,驚得捂住嘴巴。
目光小心翼翼的往喬慧喜臉上看。
看的喬慧喜心裏’咯噔’一聲,臉色發白,她眼睛不行,看不到電腦屏幕上的字,但知道蘇言深是用輝騰官博發了什麼。
她拿起她的手機看輝騰官博。
看到蘇言深發的微博,她手機直接砸向蘇言深,“蘇言深你在幹什麼?”
許昭眼疾手快,擋了一下,手機最終落到了電腦上。
蘇言深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董事長都快七十了,我作爲兒子不忍心讓董事長這麼操勞,還是回家頤養天年吧。”
他輕飄飄的語氣說完,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喬慧喜的咆哮,“你想死嗎?”
蘇言深腳步已經到門口了,他停下來,回頭看着喬慧喜,“我不是大哥,我沒那麼好掌控,我想保護的人,誰來了都沒用,在你把我推上這個位置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喬慧喜怔住。
“他竟然爲了一個秦悅,這樣對我。”
她怔怔的呢喃,眼裏的眸光忽然凝聚,如冰錐一樣尖銳鋒利。
……
輝騰董事長宣佈卸任,消息一發出去立馬就佔據了熱搜,把關於MAX的那條都給壓下去了。
喬慧喜掌管着輝騰這麼多年,沒想到以精神失常退場,多多少少讓人覺得遺憾,更多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樣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精神失常了。
但大多數人心裏都清楚,肯定不是精神失常,肯定是她做了什麼事情難以收場,輝騰才以這樣的方式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