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歌聲響起那一瞬間,整個月色都安靜了。
空靈的聲音,讓很多人想起兩年前,小秦在非美爾新品發佈會一首歌封神時的情景。
從此月色小秦有着酒吧第一歌后的稱號。
大家看着臺上的俞晚晚,今天的小秦好像不一樣,又好像一樣。
長長的走廊,女人的歌聲從裏面傳出,男人的腳步猛地怔住。
他瞪眼。
“阿言,你怎麼了?”陸昊銘疑惑的看着突然停下來的蘇言深。
蘇言深腳步重新邁開,加速。
“這傢伙……”陸昊銘覺得莫名其妙,搖搖頭也加快腳步跟在蘇言深後面。
蘇言深走進,一眼看到站在臺上的女子,還是一身黑色的長裙,身長玉立,黑色的面具,紅豔的脣瓣,深藍的眼眸。
他腦海裏閃過無數曾經俞晚晚站在那上面的樣子,和臺上現在的人影重疊。
他激動的繼續往前走。
俞晚晚看着走來的男人身影,朝她直奔而來,她驚愕的瞪眼。
她沒想到蘇言深會出現,萬萬沒想到明霜去坐牢了,他還有閒情來這種娛樂場所。
“蘇總。”
周經理見蘇言深要直奔臺上了,趕緊笑臉迎上去。
也讓俞晚晚反應過來,她接着音調繼續唱。
蘇言深停下了腳步,看向臺上,也突然清醒了。
怎麼會是她?
他這兩年,無數次揭下過那張面具,一次一次不是她,都不是她。
俞晚晚的目光正常的跟天下觀衆互動,遊移到一號臺,男人坐在那,定定的看着她。
燈光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注了水一般,溫柔而悲涼。
俞晚晚注意到他眼角的疤,一小塊,並不影響他那張好看的臉。
她實在想不通,蘇言深這樣的男人竟然會自殺。
而且明霜只不過是去坐牢了而已,又不是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俞晚晚到後臺去休息。
周經理一如既往的遞了杯水給俞晚晚。
俞晚晚知道,周經理給的是小秦,不管這面具下是誰。
她喝水。
周經理忽然壓低聲音,“嚇死我了,我以爲蘇總又要來摘面具了。”
說着他還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俞晚晚皺眉,“蘇總總摘面具嗎?”
他爲什麼要摘小秦的面具。
周經理翻白眼,“要不是蘇總摘面具,我怎麼會知道你長什麼樣的?”
忽然,他響起什麼,指着俞晚晚疑惑,“咦,小楓你不是在醫院嗎?你是誰?”
俞晚晚趕緊將目光移開,變着聲音道:“聞總讓我來替小楓的。”
她這聲音,周經理驚呆了,“天,你……”
和以前的小秦一模一樣。
俞晚晚的注意力還在蘇言深總摘小秦面具上,“蘇總爲什麼總摘小秦的面具?”
難道是懷疑她沒死透?
周經理道:“人家說蘇總前妻死了之後,他就得抑鬱症了,有時候在大街上看到個女人就會喊他前妻的名字。”
他說完也沒看俞晚晚什麼反應,又鬼竊竊的湊近俞晚晚耳朵,“也有人說蘇總是被他前妻鬼附身了,來找他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