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深右手繞過明霜的背搭在她的肩膀上,左手抓着她的胳膊扶着她,霸氣的身影將她護住。
人羣自動爲他讓開一條道。
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
他的衝冠一怒是爲他的心上人,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那被看作天造地設的一對身影從她的眼前閃過。
俞晚晚垂眸,將一切情緒都化成了冷漠。
“蘇總太霸氣了,每天都在羨慕霜霜姐。”
電梯每到一層都要停一下,旁人無視她的議論,投來的異樣目光,她像是在夾縫中艱難的生存。
到了十五樓,電梯門開,俞晚晚快步走出電梯,迎面撞上了喬芊倩。
準確的說喬芊倩似乎在等她,等着嘲諷奚落她。
她瞥喬芊倩一眼,沒有理會。
喬芊倩跟後面嘲諷,“被人利用了吧,你活該。”
俞晚晚聞言,停下腳步,有些詫異的看着喬芊倩,以爲她只是一個草包,沒想到她有點精明。
最起碼比她那個表格精明。
不過難保人家不是心如明鏡,只是甘願婦唱夫隨。
俞晚晚沒接喬芊倩的話題,冷冷的開口,“喬副總,現在立馬開會嗎?”
“你變得這麼能忍,真無趣。”喬芊倩興致缺缺的聳肩,“走吧。”
俞晚晚薄脣微抿,沒有作聲。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
輝騰醫務室,像一間小診所,年輕的男大夫給明霜的傷做了檢查。
明霜手腕處和胳膊肘都破皮出了血,染紅了幾塊藥棉,終於不滲血水了。
上了藥,大夫道:“擦破了皮,骨頭沒什麼大礙,但最好休息幾天,不然還會陸陸續續的出血。”
“謝謝。”明霜道了聲謝,站起身,對蘇言深皺眉,“我說的沒多大事吧。”
可她受傷的那條腿還是拎着的,不大敢放地上受力,蘇言深觀察到,很果斷的道:“去醫院拍個片子。”
明霜搖頭,“沒事,我只是本能的特別小心翼翼,習慣了。”
她把腳放到地上,慢慢的受力。
她臉上的笑容不變,反而多了些燦爛。
蘇言深眉頭蹙成一團,像是有千言,但最終還是無奈的舒展開,“走吧。”
他先轉身,刻意的放慢腳步,明霜在後面跟上。
出了醫務室的門,明霜喊住了蘇言深,“阿言,我來給你送梨湯的,你要趁熱喝。”
話音落,正好大夫追出來喊,“蘇總,明小姐,這個是你們的吧。”
保溫桶落在醫務室了。
所以明霜是一直都提着保溫桶的,摔倒了也沒放下保溫桶。
蘇言深看着明霜,目光逐漸的深沉。
“忘記了,謝謝你。”
明霜笑着接過保溫桶,瘸着走到蘇言深身邊,又接着剛纔的話音道:“還有,晚晚已經失去了很多,也經歷了很多磨難,看在是同學是一起長大的份上,我希望你放過她。”
她跟蘇言深的黑眸對視,眼神和她語氣一樣誠懇而真摯,“今天我看到她被記者圍堵那無措的那個樣子,我實在是不忍心,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