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潞王要造反?
“陛下,何金濤求見。已經在殿外等候多時了,是不是叫拉進來?”
沈峯低聲道,生怕打擾到正在批閱奏章的朱慈烺。
“叫他進來吧,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朱慈烺最喜歡何金濤這一點,小事自己拿主意,先斬後奏,大事會找他商量,這也是朱慈烺爲什麼放心的將錦衣衛交給他的原因。
“微臣何金濤拜見陛下,臣收到線報,潞王在一衆勳貴和地主豪強的慫恿下,想要密謀造反。”
何金濤說完,便不再多言。
“潞王朱常淓,真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他是明穆宗朱載垕孫,明神宗朱翊鈞的侄子,其父是潞簡王朱翊鏐第三子,母楊次妃。精通音律,卻愛哭鼻子的傢伙?”
根據歷史的記載,這傢伙是在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閏四月襲封潞王。
甲申之變後逃難,弘光帝朱由崧被清兵所俘後,自稱監國,後投降清軍,斬於北京。
就是這麼一個膽小的傢伙,不好好當他的王爺卻要想着造反,真是喫飽了撐的。
“密切監視,有什麼新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何金濤拱拱手,便悄悄的離開了。
送走了何金濤,朱慈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奏章上面。
八百年都不會上書的孫德仁,今天破天荒的找人給他寫了一封奏章。
內容很簡單,武器製造的產量達到了計劃的數量。
這對朱慈烺來說,的確是最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就連原來鍊鋼技術的限制,生產出來的鋼材根本無法達到漢陽造和斯賓塞的要求,不得不採用大量的人工進行加工。
不僅費人費事,還浪費了大量的生產原料。
好在孫德仁和他的工匠們,經過夜以繼日的技術攻關,終於琢磨透了蒸汽機的工作原理,製造出了改進型蒸汽機。
使它的工作效率更加的高效,之前開採的煤礦也派上了用場。
擁有了全新動力的車牀和鋼鐵高爐,生產出來的鋼材遠遠超出了原來的質量和產量。
生產技術的提升,帶動了產量的提升。大規模的新式武器被生產出來,開始了軍隊的換裝。
由於全新的迫擊炮和擲彈筒大量裝備部隊,朱慈烺對火炮的配備的數量走了全新的規定。
每個師擁有一個炮兵營,裝備改進型的拿破崙炮七十二門,迫擊炮一百八十門,擲彈筒也是作爲團級火力支援。
每團擁有一個獨立的擲彈連,裝備擲彈筒三十六個。
變革和換裝的不僅僅是鐵血軍,就連地方全部裝備冷兵器的巡防營和衙役們。
也都開始裝備火器,雖然這些火器都是鐵血軍淘汰下來的舊武器。
但是,對於根本只是維護地方治安的他們來說絕對足夠使用了。
同時,朱慈烺命令兵部再次下達了徵兵的命令。
而且召集內閣大臣,到武英殿商議大事。
這對朝中的要員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祕密,但是他們依舊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一種風雨欲來的沉悶。
果真第二天就傳出了聖旨,命令最新組建的第十五軍和第四軍前往杭州。
其他地方的軍隊也開始了頻繁的調動,久經沙場的老兵全都調到了浙江和江西兩省。
新軍接管了他們的防區,這一系列的調動叫人們摸不着頭腦。
浙江和江西兩省太平的很,爲什麼要調動大軍前往?
第四軍的李水生接到命令以後,眼中劃過一絲激動,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真的要開始了嗎?看來,這次陛下有了絕對的把握!”
這次朱慈烺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要一舉消滅那些反對他的勢力。
朝堂之上,官員們在朱慈烺的示意之下,開始上奏大明多年以來的土地兼併和財政問題。
那些毫不知情的官員,頓時從這緊張的氣氛中嗅出陰謀的味道。
面對這些親皇派的咄咄逼人,那些貪官污吏紛紛出來反對。
他們反對朝廷收取當地商人的商稅和土地。
整個朝堂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在朝堂上你爭我吵,甚至有人大動干戈,在朝堂之上動起手來。
這些,朱慈烺佯裝看不到也聽不到,只是埋頭看着手中的奏章。
根本不理會大臣們的囧狀,任憑他們在地上廝打成一團。
“陛下,這……”
見大殿的大臣們越發的下手沒了輕重,沈峯低聲提醒道。
“講!”
“是不是叫他們住手?”
“哼,把名單給他們宣讀一下,叫他們知道自己都幹了一些什麼!”
朱慈烺冷哼一聲,依舊不擡頭,臉上滿是冷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錦衣衛暗中調查。朝中大臣與奸商暗通曲款者甚重,按照大明律以下涉案人等全部扒皮充草……”
沈峯根本不管下面的嘈雜,捧着名單就宣讀起來,每讀到一個人的名字就有衛兵將他們拖了出去。
“陛下饒命啊!”
被拖出去的大臣,不斷地哀求着,但是朱慈烺和沈峯無動於衷。
殿下的大臣們早就呆若木雞,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場中一片寂靜,再也沒有人相互廝打了,全都靜悄悄的。
這種安靜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大殿裏的大臣們少了一半。
變得冷清了不少,所有的大臣們全都沉默不語。
“陛下,那些人全都處理完了。”
沈峯湊到朱慈烺的耳邊低聲道。
“終於清靜了,哎,什麼時候能夠學會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些事情就好了!”
朱慈烺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身來掃了一眼殿下的大臣們,目光冷冽。
他的話落在大臣們的耳中,無比的刺耳,在他們聽來自己這些人除了爭權奪利,啥也不行。
言外之意,就是一羣飯桶。
他們全都慚愧的低下了腦袋,再次當起了鴕鳥,一句話也不說。
也不反對朱慈烺說的話,現場就這麼一直僵持着。
有幾個貪污的大臣,這次朱慈烺並沒有治他們的罪。
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罪,朱慈烺只是覺得這些人還有利用價值,暫且先留着。
朱慈烺深謀遠慮,那些人就不好受了,經歷過剛剛的陣仗之後,那些人全都戰慄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