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魏雨萌，他有些不敢和湛莫寒對視。
如果知道魏雨萌的身份，他又怎麼敢對魏雨萌說那些話，還指使她做那些事呢？
“湛總，這……這真是一個誤會。”李獻有些尷尬的說到。
“誤會？你剛剛不是說還需要我給你道歉嗎？”湛莫寒的聲音更冷了。
“湛總，這真是一個誤會，都是因爲……”李獻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因爲……”
“不管因爲什麼，既然你們想要和湛氏合作，不只是要你們對我們湛氏進行調查，同時也是我們對你調查。”魏雨萌說到：“我希望你能吸取這個教訓，你也應該想想爲什麼你們公司的合作項目，全部都不持久，根據我的調查，甚至沒有一個撐過一個月的。”
現在魏雨萌倒是有點明白，在這之前湛莫寒所說的其他原因是什麼。
這麼想想，李獻一方的項目，似乎一直都是李獻負責進行合作聯繫，而幾乎沒有成功一件。
要說問題在公司上，到不如說是在李獻這個人身上。
雖然她不明白爲什麼對方非要派李獻進行調查，但項目的失敗總是對公司的損失。
公司總不會讓李獻這樣的人故意攪局，那樣做對公司本身並沒有什麼好處。
湛莫寒看着李獻，眼神凌厲：“湛氏集團的監控系統都是全世界頂尖的，不光能清晰的拍出你的動作表情，你所說的每句話也能記錄下來，你說我如果把你的所作所爲發給你的老闆，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李獻頓時慌亂起來：“湛總，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能不能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本部，如果本部知道了，我……我可就待不下去了。”
魏雨萌看着湛莫寒，這件事咋一看湛莫寒是在爲她出頭，可是總覺得湛莫寒準備的實在是過於充分了，就好像正等着把李獻抓住。
而且李獻作爲兩個公司之間的人，更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動的，但是湛莫寒卻根本無所顧忌。
雖然也很有可能湛莫寒已經完全不在乎這個項目了，但魏雨萌認爲這樣的概率很低。
任李獻怎麼求饒，湛莫寒自然是不會聽了。
原本安排好的參觀活動，就這樣亂七八糟的進行了收尾。
直到魏雨萌和湛莫寒回到辦公室，魏雨萌才終於找到機會詢問。
“莫寒，這件事怎麼這麼奇怪？”
魏雨萌甚至覺得，從一開始湛莫寒決定要接下這份合作項目，就已經計劃好了什麼。
湛莫寒嘆了口氣：“看來，還是瞞不過你。”
果然，魏雨萌並不驚訝，她就知道這裏面有問題。
“在我說之前，你要答應我不會生氣。”
湛莫寒語氣軟了不少，這讓魏雨萌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我答應你。”
“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局。”湛莫寒解釋到：“在對方主動提出和湛氏合作的時候，我就和他們的總裁聊過，原來他們並不知道所有項目之所以失敗的真正原因。”
魏雨萌微微一愣：“這麼說他們都不知道李獻的所作所爲？”
“嗯，我將調查到的事情告訴他們，但是對方認爲需要具體的證據才能證明我說的話。”
“所以你就安排這個項目，並且必須要接下來，這樣李獻就會按照往常那樣來參觀，到時候就可以把他的所作所爲拍下來。”
魏雨萌接着湛莫寒的話將後面的事情都說完了。
也就是說，在這件事上，魏雨萌是那個被湛莫寒利用的人，甚至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準備的一切都不過是白費力氣。
魏雨萌瞪大眼睛看着湛莫寒，明明覺得有點生氣，但是又氣不起來。
“抱歉。”湛莫寒有些擔心的抱住魏雨萌。
魏雨萌消化了很久，這才說到：“但不管怎麼樣，我也算是幫上忙了對嗎？”
“嗯。”湛莫寒又緊了緊雙臂：“因爲這件事，對方很感謝我們幫他們找到問題的源頭，以後合作的機會只多不少。”
魏雨萌終於舒一口氣：“能幫上忙就好，只要我做的事情不是完全沒有意義，怎樣都好，只要能幫上你。”
湛莫寒聽了這話，看着魏雨萌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下班的時候，對於李獻的安排就已經安排妥當。
雖然他根本沒有回到公司本部，卻直接被下放了開除令。
李獻離開湛氏集團的時候，眼中只有恨意，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會丟掉工作。
幾天後，這次的項目被宣佈圓滿成功，而湛氏集團也成爲彭城市唯一一家合作成功的企業，頓時名聲大噪。
而魏雨萌剛回到湛氏集團工作沒多久，就取得了這樣重大的勝利，也讓她的名望更強了幾分。
雖然這件事有一部分都是因爲湛莫寒的安排，可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功勞都算在了魏雨萌身上。
這天一早，魏雨萌來到湛氏集團樓下，就遇到了公司的股東。
“魏小姐，多虧了您的勇敢，才能讓這次的項目如此順利，實在是難得。”股東對魏雨萌實在是讚不絕口：“當初我們都以爲沒有人能做好這件事，實在是有些羞愧。”
“您別這麼說，其實這件事也並非全部都是我的功勞。”魏雨萌急忙說到。
“你就別謙虛了，我看你完全可以勝任更高的職位，我今天就去給湛總建議。”
聽到這話，魏雨萌只覺得有些尷尬，雖然股東的話聽上去是論工行賞沒有問題，但其他不知情的人看來，丈夫給妻子升職恐怕微妙的很。
“多謝您，但是我覺得我現在的能力還需要多加學習，請您再多給我一些時間。”
“這樣啊。”股東滿臉可惜：“其實你完全不用這麼謙虛。”
魏雨萌只覺得這話題都快要進行不下去了，奈何對方是湛氏的股東，她也只能等到對方先結束。
而在暗處，有個人影看到了這一切。
“可惡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地步，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