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販賣人口絕對是要判刑的大罪,又有誰敢明目張膽的這麼做?
黑市就是爲了滿足那一小部分骯髒的人類所存在,這裏的人像是牲畜一樣被人販賣。
當一部分還在爲溫飽所奔走的時候,那些本就有權有勢的人則是變着花樣的玩。
一些上層名流,他們早就不在乎金錢,普通的女人他們司空見慣沒有激情。
於是一些有着特別癖好的人,例如戀童癖,例如同性戀,例如虐人。
這些和尋常人不同的癖好在黑市之中就能得到滿足,有人提供貨物,買家則是買走他們所需要的。
那些被淪爲貨物的人沒有人權,一般來這裏的人都是心理變態的。
他們會用各種手段玩弄自己買的貨物,要是膩了就送給別人,有些則是像養家畜一樣。
反正他們有的是錢,尊嚴什麼的早就沒有人在意。
蘇錦溪沒有想到白小雨和蘇夢竟將她送到了這樣的船上。
明天就是自己和司厲霆的大婚,蘇錦溪欲哭無淚,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自己來承擔這些?
不管是蘇夢還是白小雨,她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兩人一點不好的事情。
恨意在心中滋生出來,如果她能平安活着逃出去,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兩人。
口中被人塞住,籠子上再次被人罩上了黑布,接下來等待着她的就是被人買走的命運。
周圍的清淨逐漸被喧鬧所代替,四肢被束縛在鐵籠中的她什麼都看不到。
蘇錦溪聽到有主持人介紹着“貨物”,那語調像極了購物頻道的那些主持人推銷商品。
諷刺的是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賣的不是其它東西,而是人!
她本以爲人喫人的社會早就不存在,此刻她才知道,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人心都是骯髒無比的。
蘇錦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籠中越聽越憤怒,究竟是誰他們的膽子,將活生生的人賣掉?
聽着“貨物”一個又一個被買走,她竟然還成了壓箱之作。
“接下來就是我們今晚的壓軸,我們給她取名爲天使的誘惑。”
蘇錦溪感覺到自己的籠子被推了出來,下面有男人的聲音不斷傳來。
籠子上的黑布被人給拉開,刺目的光芒照進了她的眼睛。
她睜開眼睛看着臺下,不僅是“貨物”被戴上了面具,就連買家也是一樣。
略一思索她就明白了,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雖然做了齷齪之極的事情,卻還不想被人發現。
所以他們都戴上了面具,就算是遇上熟人也不用怕。
即便是遇上熟人也不會相認,所謂的道德就被這一層面具所遮。
蘇錦溪冷冷的看着那些面具人,她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羣羣野獸。
其中除了男人之外,還有一些是女人。
呵,原來變態的除了男人,還有女人。
她倒是忘記了,這裏的“貨物”除了女人之外,也是有男人的。
白小雨和蘇夢一定也戴着面具站在這下面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蘇錦溪聽到一聲悲吟的慘叫聲,她尋聲看去,有四五個男人將一個少年剝光了按在桌子上。
這幾人有暴露癖,喜歡別人看着他們,那個戴着面具被欺壓的少年顯得那麼弱小。
場中有些人在圍觀,有些人則是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男人一雙雙眼睛就像是火焰一般。
蘇錦溪咬着脣,不怕是不可能的,看到不遠處那個被折磨的少年,她怕自己也是那種下場。
嘴被人堵着,蘇錦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恐怕司厲霆還不知道她已經被賣的事情。
主持人還在繼續介紹着她,從她的身高和體重三圍全都介紹了出來。
蘇錦溪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白色輕薄的衣服,穿得如此少的她暴露在這麼多人眼中,蘇錦溪覺得十分屈辱卻又無可奈何。
手指緊緊拽着鐵鏈,心中默默祈求着上蒼讓她順利度過這一劫吧。
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個模樣是有多勾人,雖然戴着半截面具。
但從她裸露出來的肌膚猶如白瓷一般細膩,黑色的長髮隨意撒落下來。
傲人的身材以及不盈一握的纖腰,就連每根腳趾都在勾人。
有時候全露並不是最好,她這樣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纔是最吸引人的。
主持人將她捧的天上沒有,凡間僅此一人,好以此來擡高她的價格。
“這麼好的身材,又長着一張絕世容顏的臉,她的價格超過了我們有史以來最高底價,五百萬起拍。”
大家看看蘇錦溪的身材和肌膚,又聽到主持人這麼吹捧,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心。
“五百萬的底價?有沒有搞錯,不如將她臉上的面具摘下來,讓我們看看值不值得這個價再說吧。”
“就是,人家最高價才五百萬,她底價就要五百萬,萬一物並沒有所值怎麼辦?”
蘇錦溪心臟一緊,要是現在被摘下面具,她這輩子就不用活了。
剛剛開口的那人她覺得耳熟,一定是之前接觸過的某位總裁。
今天來的人肯定都是商場上的熟人,一旦摘下面具,就算她沒有被人如何也會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
即便是司厲霆不嫌棄她,別人也會在背地裏嘲笑他娶了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
蘇錦溪可以不在乎自己,她不得不在乎司厲霆。
就在她心懸起之時,主持人接下來的話讓她暫時放鬆了一下。
“各位買家很抱歉,我們這裏的規矩從來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除非買家自願公佈,否則絕對不當衆揭開面具的。”
這一層面具也成了大家的遮羞布,成爲“貨物”的來源有很多種。
其中有自願的,但也有和蘇錦溪這樣被人用不正當手段送來的。
爲了避免這種尷尬,這裏制定了這個規矩,也是這個規矩保住了蘇錦溪的顏面。
大家急得抓耳撓腮,這個女人之所以被定爲這樣高的價格,那麼一定物有所值。
“好,競拍現在開始,五百萬的底價,大家可以往上加價了。”
此言一出,很快就有人開價,“五百五十萬。”
“六百萬。”
“七百萬。”
出價的人越來越多,蘇錦溪的心也緊緊揪着。
她希望是一個好人買下了她,至少她可以有談判的機會,如果是爲錢,司厲霆那裏有很多。
在角落中一位身穿藍色西裝的男人面具下一張不屑的臉,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
聲音淡淡開口:“這就是你說的談合作?”
雖然不大,卻帶着冰冷的威嚴聲。
他對面坐着的男人一臉堆笑,“顧少,我要不這麼說你怎麼會上船?
我聽說你回國以後不少大家族的千金都來見過你,顧少連看都不看一眼。
想着那些大小姐肯定不和你的胃口,不如喫點野味如何?”
生意場上求人就需要投其所好,酒和錢要是都沒有用的話,那就只有女人最管用了。
費盡心機將顧少請上船,爲的不就是G公司的項目合作麼?
誰知道這位顧大少爺從上傳到現在,愣是沒有一點感覺,壓根就沒有正眼瞧過那些“貨物”。
很快價格已經到了一千萬,場中的主持人卻還嫌不夠似的。
“看樣子大家對這位大美人不太感冒啊,來推近些給他們看看。”
蘇錦溪的籠子被推近了些,這樣的位置前面的男人伸手就可以摸到她。
也許是戴着面具的原因,還真的有人伸手摸了她的腳一下。
嚇得蘇錦溪叫了出來,只可惜嘴被塞住沒有聲音。
“好滑的肌膚,這麼近距離的看都沒有任何瑕疵。”
“真是這樣?我也摸摸看。”
男人們就像是喪屍一樣紛紛伸手進籠子裏摸她,更有甚者直接拉掉了她身上的那一層輕紗。
她的上身就只有一點遮擋而已,雖然穿比基尼的人比比皆是,但蘇錦溪已經被嚇的花容失色。
她倉皇在籠子中躲避,此舉更是刺激那些男人,一個個不停的伸着手。
蘇錦溪這才見識到人心的可怕,淚水在眼中打轉。
三叔,救我,救救我。
“顧少,你看看這個怎麼樣?她可是今天的壓軸呢。”
顧少看着被男人哄搶的女人,眸光越發冷淡,這些人戴上面具就爲所欲爲,骨子裏的醜陋卻擺脫不了。
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也不是最後一次。
富人們每天變着花樣的玩,他制止不了,只能規範自己不去做。
至於救人他更不會,他不是做慈善的,天下有多少受害的人?要是一個一個救,他怎麼救得過來?
況且有些人還是自願的呢,從前他無意中救了一個他看似可憐的女人,誰知那人也是一次爲樂,還怪他擾了好事。
慌亂的場景他不想再看,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看到女人腰間有一個蝴蝶胎記。
顧南滄徹底愣在了當場。
“顧少,你看看這個女人怎麼樣?”
“你幫我看看,她的腰上是不是有一個蝴蝶胎記?”顧南滄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他生怕是自己看錯了。
“是的,有一個蝴蝶胎記呢,好神奇,居然還有這麼奇怪的胎記,哎,顧少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