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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只是她的小小願望而已。
爲了能隱藏起內心的想法,她還是儘快找到住的地方搬離。
暖暖在國外求學這些年,每天獨自上下學,接觸最多的是她的導師。
她的導師工作繁忙,她不能拿找房子的事去打擾他。
她自己先摸索着繼續找房子。
……
“她這幾天一直在找房子?”
leo接到朋友的電話,心堵得慌。
“你做了讓她難以忍受的事情了?”
“我自從搬到她對面,只跟她見了一次面,爲了不讓她認爲是我在纏着她,我跟她保持着最正常的社交禮儀。”
都沒有跟她一起搭乘電梯。
“那是你以前做的事,讓她心裏有疙瘩?”
“沒有。”
小時候,暖暖因爲被幼兒園的小朋友孤立,他幫她走了出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比旁人要親近幾分。
後來他們爲什麼會疏離,是因爲暖暖受傷後,人變得冷漠許多,不喜歡跟旁人交流。
她的沉默對象包括她的家人,並不單單針對他。
“那這就奇怪了,她爲什麼那麼排斥跟你住在同一棟公寓裏?”
“她或許是因爲在這裏住膩了,又或者有其它要搬離公寓的原因,不能因爲我搬進那裏後,她開始找房子,就把她要搬家的原因歸咎到我的身上。”
leo把他和暖暖從認識後,到現在的事,再一次在腦海裏過了遍。
小時候的記憶都是愉快的,讓他惆悵的是,長大後,她跟他的相處方式。
“她在國外求學的這些年裏,一直住在這棟公寓中,公寓設施齊全,保全系統完善,能住進去的人大都有些背景。她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想着搬出來,應該是有她無法忍受的原因。”
“你這是在拐着彎告訴我,我就是那個因?”
leo得知暖暖要搬出公寓,心情早已開始起伏不定,朋友的話無疑跟冰錐樣,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他語氣微冷。
朋友察覺到他的語氣變化,知道他要生氣。
leo是個眥睚必報的人,惹惱了他,沒有好果子喫。
“我只是隨口一說,她搬離公寓的原因需要你自己去查。”
leo不想親自去證實,“不要讓她找到合適的房子。”
他搬進這裏,爲的就是有更多跟她接觸的機會,她要搬走了,他繼續住在這裏,還有什麼意義。
leo掛斷電話,他想要當面去問問暖暖關於她搬家的事。
他不跟她同校,她也從未跟他說過要搬家,他主動上門詢問這件事,她會以爲他在監視他。
兩人只隔着兩道門和一個走道,卻好似隔着千山萬水樣。
原先兩個關係親密的兩個人,見面不但連個共同話題都沒有,他根本就看不透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leo拿出他查找的跟暖暖有關的資料。
暖暖這些年,除了學習,沒有其他的業餘愛好,生活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他曾經以爲暖暖的身體,在那次綁架中,除了聽力受損外,還有別的損傷。
她學醫是爲了醫治好自己,她遠離家和朋友,是不想讓家人發現她身體出現問題。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找過當年給她看病的寇醫生。
寇醫生不願意擅自透露病人的情況,他隻身去找寇醫生幾次,跟寇醫生混得熟了,兩人成了忘年交。
有一次,寇醫生跟他一起喝酒,醉酒時告訴他,暖暖除了聽力受損外,只有心理受到過創傷。
她遠離家人或者是心裏的創傷一直存在,沒有被治癒。
心理創傷如果不被治癒的話,痛苦會伴隨着她一生。
他思索再三,決定退役。
如果他早點弄清楚原因,他就算是再熱愛賽車,也不會在那個圈子裏待那麼久。
leo把暖暖的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接近她的藉口,只能再次徒勞的把資料收好。
接下來的日子,leo依舊跟leo錯開時間出門。
暖暖的作息時間規律,leo之前在暖暖公寓裏見過她的作息時間表,對她的作息規律瞭如指掌,只要他有心,就能讓兩人不見面。
他也沒有聯繫暖暖。
期間喬秧給leo打電話,問她跟暖暖在同一個城市上學,兩人是否見過面。
leo跟喬秧說,見過,但很少。
“leo,你跟暖暖一起長大,暖暖安靜少言,你是她爲數不多的朋友。有時間,可以多叫她出去玩玩。”
在感情上喬秧是過來人。
leo那天在花園中,心不在焉,愁眉不展時,她已察覺他有心事。
經過交談,她從他的話語裏,已經窺探到,他的心事跟暖暖有關。
她本來只是以爲他關心暖暖,當知道他要去暖暖所在的城市讀大學,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暖暖經過被綁架的事情後,她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事,都極其冷漠。
就算是別人再關心,擔心她,也很少得到她的迴應。
leo的一腔感情或許會付諸東流。
喬秧這些年對leo是放養模式,在教養方面,沒有操多少心。
他一直聰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不想幹涉他的感情,有些事,自己不去體驗下,光靠別人說,是不會死心回頭。
“她學習任務重,等她空下來,我會聯繫她。”
“需要媽給暖暖打個電話,拜託她一下嗎?”
“拜託她什麼?”
“你剛到巴黎,人生地不熟,讓她多多關照你。”
喬秧想讓兩人多給兩人制造相處的機會。
“媽,你也知道她沉默寡言,在這邊連個要好的朋友都沒有。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學校和公寓,連周圍的超市便利店,都很少光顧,我雖到巴黎時間不長,指不定我去過的地方都比她多。”
“你怎麼對她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跟她的同學是朋友,聊天的時候隨便問兩嘴,關於她的事情就都知道了。”leo沒有絲毫心慌,“媽,我從小到處比賽,適應能力強,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不要麻煩她。”
“你是怕我給她增添麻煩?”
“我媽長得好看,又聰明,怎麼可能會是個麻煩!”
leo跟喬秧感情好,他立刻給喬秧來了波彩虹屁。
喬秧無奈的笑了笑,“你呀!就嘴甜!以前經常訓練比賽不回國,現在好不容易退役了,纔在家待了幾天,就去國外讀書了。你太奶奶說,等你回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太奶奶那麼疼愛我,肯定不捨得責罰我!”
老太太隨着年齡的增長,對leo和二寶愈發疼愛。
leo每次回去,她都會像他小時候樣,恨不得拿出家裏所有好喫的,值錢的物件也往他手裏塞,說是給他娶媳婦用,還說讓他下次過去一定要帶着媳婦回去,她會給準備很多很多禮物。
leo每次想到老太太,心裏都溫暖一片。
老太太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醫生說,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忘記身邊的所有人。
他想在那之前,帶着暖暖回去,告訴老太太,暖暖就是他惦記了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