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66
凌瑄和負責人雙雙看向保鏢。
保鏢意識到自己的剛剛的反應有些大,“女服務員心細些。”
負責人:……
這個投資人哪那麼多要求!
如果不是他需要資金,他現在已經翻臉走人了。
負責人忍着心裏的怒火,“這是五星級酒店,服務員都是經過培訓後上崗。”
言外之意服務員都細心,可以忽略對方的性別。
“你不去,我去。”
讓他做件事而已,哪那麼多廢話。
保鏢要去把男服務員領出去,負責人急忙道:“這裏我熟,這事我來辦,保證給您找到一個能說會道的女服務員。”
負責人帶着男服務員離開。
凌瑄繼續剛纔的話題,“黑龍俱樂部經營不善,沒有好的賽車手。”
而且口碑差,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想涉足那個圈子,與其給黑龍俱樂部投資,還不如去盤下一個小一些的俱樂部,紮紮實實的做起來。
“這我都知道。”
“那你還……”
“淩小姐不要擔心,我自有打算。”
保鏢的話,讓凌瑄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看來他在決定投資俱樂部時,對俱樂部進行了調查,俱樂部的大體情況,他是瞭解的。
他或許不是真的要給俱樂部投資,難道是個騙子?
黑龍俱樂部處境不妙,在這個節骨眼上,會病急亂投醫,最容易上當受騙。
凌瑄本來還擔心,對方是因爲她的關係,才投資俱樂部。
如果投資後,有了虧損,她會覺得心裏不安,現在她心放下大半,在包廂門再次打開時,她開口道:“既然這樣,你就好好跟俱樂部合作。”
爭取把負責人坑的血本無歸!
負責人剛推開門,凌瑄的話語傳到耳中,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剛他竟然聽到凌瑄讓投資人跟他好好合作!
她不應該恨他嗎?
負責人心裏一時間疑竇叢生。
“我在投資前,會經過深思熟慮,能跟黑龍俱樂部合作,也算是滿足了我曾經一個夢想。”
負責人聞言,激動道:“你決定要跟俱樂部合作了?”
“我不是現在決定跟你合作,我之前一直有這個意向。”
保鏢的話,讓負責人開心得不得了。
他快速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式兩份的合約,遞給保鏢,“那我們現在把合同簽了?”
“籤合同是大事,我沒帶律師,你先把合同給我,我讓律師看過之後,沒問題的話,我們就把合同簽了。”
“我有認識的律師,我可以打電話讓他過來!”
負責人現在想要馬上把合同簽了,事情板上釘釘,以免夜長夢多。
負責人快速拿出手機。
保鏢:“我習慣用我的律師。”
負責人以爲保鏢覺得他找的律師不專業,“這個律師是我們江城有名的大狀,之前俱樂部被一個不識好歹的人給訛上,我通過朋友聯繫上他,他乾淨利落的幫我解決了這件事。”
“合同是你擬定的,律師也是你找到,這……”
保鏢把手中的合同放到茶几上,言盡於此。
負責人剛纔被喜悅衝昏頭腦,現在才明白保鏢是擔心他跟律師串通好,矇騙他。
“我那朋友很忙,不見得有時間。”
負責人不知道保鏢是週一深的人,他不敢得罪,收起手機,“這樣吧,等我們喫完飯後,合同您拿回去慢慢看。”
“你不急?”
“不急!”負責人說完,又支支吾吾道,“其實是急的,但您有其它工作,很忙。我不催您。”
“謝謝你的體諒。”
保鏢說完,換上一副恭敬地表情,詢問凌瑄,“淩小姐,如果這家酒店不合你口味,我們可以換一家。”
這家酒店是周總挑選的。
周總說這家酒店的菜式不錯。
“我其實不餓。”凌瑄放下菜單,起身,“你們繼續聊合作的事兒,我還有事,先走了。”
“凌瑄!”
保鏢對凌瑄態度十分恭敬,有她在,保鏢比較好說話。
負責人想要凌瑄留下,跟保鏢一起喫個飯。
他快速上前攔住凌瑄。
他動作快,保鏢的動作也不慢,在負責人攔下凌瑄時,快速扣住他的胳膊,“淩小姐想留下,還是離開都是她的自由,不需要你來約束!”
“我沒有約束她的意思。”
這個投資人財大氣粗,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怎麼還當舔狗!
負責人胳膊被捏的一陣生疼,他識趣的讓開身子,“我只是有幾年沒有見到她,想要跟她藉此機會敘下舊。”
“你之前跟我說,你跟淩小姐的關係是圈子裏最好的,這幾年你們一直有聯繫,怎麼又幾年沒有聯繫了?”
“我……”
負責人的謊話當着凌瑄的面被揭穿,他看到凌瑄眼中的譏笑,跟保鏢圓謊,“我們是有聯繫,只是聯繫的很少,我都不知道她的近況,有些擔心。”
“我過得很好,你還是多擔心下自己吧!”
詭計多端的男人,爲了達到目的,不管是什麼樣的謊話都能說出來。
凌瑄看到負責人那張可惡的嘴臉,很想擡起手,抽他兩巴掌。
她沒有繼續在包廂待下去,離開。
她離開酒店時,總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她環視下四周。
這家酒店在江城很有名,門口的停車場上,停着一溜的車,各式各樣的豪車讓人大飽眼福。
一眼看去,她沒有見到有熟悉的車牌,打車直奔朋友給她發的地址。
當她趕到醫院時,教練已經做完檢查,被送回病房。
凌瑄來不及感謝朋友,詢問醫生教練的情況。
“病人身上多處骨折,已經連續幾天沒有進食,身體極度虛弱,不適宜上手術檯。先給他輸營養液,等他恢復些體力,再給他做手術。”
“麻煩醫生了。”
病牀上,教練身上的傷口已經經過處理包紮。
他的頭上纏着紗布,臉上殘留着血痕,腫脹一片。
如果不是她朋友說,已經確認好身份,病牀上躺着的人就是她的教練,她會以爲是個陌生人。
凌瑄眼睛酸澀,來到病牀前。
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救回來已是萬幸。醫生說了,他是幾天沒有進食,看上去症狀嚴重些。”
實際上不危及生命。
“嗯。”
凌瑄眼睛格外酸澀,她半垂着眼瞼,遮擋住眼中的情緒。
朋友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他們離開病房。
凌瑄拉了椅子,在病牀前坐下,看着幾年沒有見到的教練,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心裏不舒服,凌瑄想到週一深,她拿出手機,給他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