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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過小插曲,劇組的拍攝十分順利。
凌瑄的戲份集中到一起拍攝後,短短三天已經拍攝的差不多。
凌瑄很快就能殺青,她心裏格外高興的同時,還有些不捨。
這是她參演的第一部戲,且這部戲還是她親自操刀,很有意義。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狗子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等殺青後,她沒有理由再繼續待在週一深那,他如果要回禹城的話,他肯定會問她要答案。
凌瑄這幾天一直因爲這件事情在糾結。
她曾多次分析過週一深提議的利弊。
對於她而言,有周一深在她的身邊,單單不用去應對母親安排的相親,已經好處大於弊端。
但是讓她跟週一深做真正夫妻的話……
凌瑄心裏還是有些抗拒。
他比一般男人霸道,以前她跟陸遠澤處於“曖昧期”時,陸遠澤對她千依百順,會把她的話記在心上,經常給她準備小驚喜。
他那時沒錢,準備的禮物並不貴重,但在她看來,他很用心。
那份心意,是金錢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的。
後來她雖知陸遠澤做的那些都是虛情假意,在她內心深處,還是認爲,如果她有幸能夠遇到跟自己有緣人,就應該是那樣的相處方式。
週一深這樣的男人,需要的是順從。
而她有自己的小脾氣,如果兩人真的較起真,誰都不讓誰的話,恐怕會引發一場家庭大戰。
凌瑄腦中浮現他跟週一深雙手叉腰,兩人氣的都瞪大眼睛,跟兩隻鬥雞樣的模樣,她低頭看了看她的胳膊和手。
如果上演全武行的話,她能打得過週一深嗎?
“需要補妝嗎?”
沈瑤看過“我有一個江湖夢”的作品,她很喜愛現在拍攝的這部作品。
她偶爾會在拍攝現場,觀看拍攝,順便給演員補妝。
最近在集中拍攝凌瑄的戲份,凌瑄現在是“主角”,她會過多關注一些。
在她開口時,已經仔細打量過凌瑄臉上的妝容。
她在化妝上有一定的天賦,一眼看過去,已經知道凌瑄有哪裏需要補妝。
她見凌瑄沒有回答,直接上手。
凌瑄在沈瑤的手伸過來時我,快速回神,不能的想要避開。
“我給你補妝。”
“對不起,我剛出神了。”
凌瑄認出面前的沈瑤,把臉向她面前湊了湊。
“出神很正常。”
沈瑤現在很低調,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她是沈家人,沈氏是滬城第二大企業,她是沈家的小千金,人人都要讓着她。
以前讓她給別人化妝,她絕對會說一句“本小姐的手嬌貴,是做那事情嗎”,如今她已習以爲常。
把化妝當成一份事業,用平常心去對待。
“你也經常出神?”
凌瑄在研究所上班做研究時,精神會高度集中,自從辭職後,來到滬城,跟週一深同處一個屋檐下後,她就開始時不時的走神。
特別是他跟她提議後,她愈發沒有徵兆的走神。
“嗯。”
“你是因爲什麼原因走神?”
凌瑄好像找到了有共同話題的人。
沈瑤笑了笑,沒有說話。
“抱歉,是我問的有些唐突了。”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凌瑄很有禮貌,在劇組從不擺周氏總裁夫人的架子,對劇組其他人態度溫和。
有她在,每天週一深都會讓人奶茶甜點之類的。
在別人的印象中,週一深性格陰沉狠厲,他能爲了凌瑄,整天往劇組送奶茶甜點這些小女生喜歡的東西,劇組的人明白,他很在意凌瑄,沒人再敢招惹凌瑄。
如果是那些性格跋扈的女人得到這樣的偏愛,不知道要在劇組嘚瑟成什麼樣。
凌瑄卻跟剛開始進組一樣,不驕不躁,她不喜歡有人圍着她轉,會跟聊的來的演員多說兩句,她溫和中夾雜些許疏離的態度,讓劇組的演員不敢擅自上前,跟她攀關係。
很多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待着。
沈瑤囂張跋扈慣了,見到這麼一個人,對她有幾分欽佩,好感度攀升,“我家庭遭遇過變故,這事你應該聽說過。”
滬城第二大企業的掌舵人被妻子毒害,成爲不能自理的人,妻子身體也出了問題,這事是大新聞,掛了好幾天熱搜。
凌瑄雖不是滬城人,對此事也有所耳聞。
她點了下頭。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未來的路要怎麼走,很迷茫,經常出神。後來我學習直播,教大家化妝,給大家免費化妝,我又開始擔心大家知道我是凌瑄,怎麼辦。
再後來危機解除,我有了自己奮鬥的方向,我才發現,我依賴上了一個人。我嘗試着跟他切割開。真的到切割開的那天,我出神的毛病又犯了。”
“依賴一個人?”
“算是在我遭遇困難,別人對我唯恐避之不及時,給了我一個避風港。”
“能給你雪中送炭的人,會讓人產生依賴。”
“是呀!但是這種依賴,會給他,造成一定的麻煩,於我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該切割的時候,她開始毫不猶豫的切割開了。
“你出神,是因爲不習慣?”
“剛開始是。現在已經好多了。”
沈瑤給凌瑄補完妝道,“周夫人爲什麼出神?”
“跟你差不多,也是因爲對一個人太過依賴。”
或許她跟沈瑤一樣,只是依賴週一深,等她跟他切割開,就會過回以前的生活。
就算是要去面對那些無聊的相親,她也有自己的辦法解決,好過要跟週一深上演全武行來的強。
凌瑄跟沈瑤淺聊幾句後,突然恍然大悟。
她決定從她的戲份殺青後,就離開滬城。
如果她能夠過回之前的生活,她就跟週一深領離婚證!
凌瑄是個說幹就幹的人。
剛殺青,她就風風火火收拾東西,準備回禹城。
她的人還沒有到機場,就接到週一深助理的電話,“淩小姐,你在哪?周總切菜時,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切出好大的口子,深可見骨。”
“他切到手了?”
凌瑄聞言,腦袋嗡嗡響。
週一深從不下廚,今天是腦子被門夾了,竟然去下廚!
凌瑄本來想要不管這件事,電話那頭助理接連嚎了幾聲。
“周總,你要堅持住!”
“周總,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
“周總,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助理聲音焦急又悽慘,聽得凌瑄有種週一深不是切到手,而是得了絕症的趕腳。
或許是週一深傷的真的很嚴重,助理纔會這般。
凌瑄看了下時間。
距離登機還有一個半小時,她距離別墅有一段距離,現在折返回去,肯定趕不上飛機。
凌瑄想要狠心離開。
助理再次打了過來,“淩小姐,周總的手傷成那樣,萬一需要做手術,我不是他的直系親屬,萬一要簽字怎麼辦?”
“簽字?”
“醫院最怕醫鬧。醫生怕擔責任,做什麼都要簽字。萬一沒有人給周總簽字,延誤治療時機,那周總的手……”
此時,後座位上的週一深低頭看了看他食指上長約兩釐米的口子,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再拿刀,對着手再割上一刀。
“淩小姐,喂,淩小姐,你在聽嗎?”
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努力完成周一深交代的任務。
周總跟他說,無論如何也要把淩小姐叫到醫院。
助理是個明白人,當他看到週一深沾着血的手,已經猜出他是在上演苦肉計。
助理心裏一個勁的吐槽,周總這個人,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把人惹生氣,鬧離家出走,他去哄回來不就行了,非得來這麼一出,讓人家自己跑回來!
他其實很想看周總追媳婦的戲碼,不知道他一不小心說漏嘴,讓淩小姐明白周總的那點兒小心思,淩小姐一生氣,不搭理周總,看周總怎麼辦!
這個想法只是他在心裏想想,現在週一深在車上,他敢說漏嘴,周總會一腳把他踹下車!
出租車上,凌瑄終究不能坐視不理,她掛斷電話,讓出租車司機調轉車頭。
回去的路上,助理剛纔的那句話,不停在的凌瑄的耳邊響起。
週一深的直系親屬……
除了在國外的蘇青,他沒有其他親人,而蘇青有自己的家庭,說他是孤家寡人也不爲過。
一股同情在凌瑄的心裏油然而生,她催促司機快一些。
在快要到達醫院時,凌瑄的手機再次響起,她以爲是週一深的助理,拿出手機看也沒看,直接滑下接聽,“我馬上到。”
“凌瑄?”
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凌瑄一時間沒有記起在哪裏聽過,“你是?”
“我是黑龍賽車俱樂部的,我想邀請你重新回來比賽。”
黑龍賽車俱樂部這是她以前效力的俱樂部,只是她退出那個圈子後,換了所有的聯繫方式。
凌瑄看了下手機,發現對方打的是她私人號碼,她臉色冷凝,“你是從哪裏找到我的聯繫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