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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深沒有聽到凌瑄開口,他緩緩擡頭,把剛纔的話說再直白點些,“我對你的事情已經上心。我不知道是因爲當初許下的承諾,還是情不自禁。”
“那……那是你的事。”
他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爲什麼要跟她說!
如果週一深堅定的說,是喜歡她,她或許……
凌瑄垂眸,遮擋住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望,“你想要證實是,你是真的對我上心,還是因爲承諾很簡單,我們可以去把離婚證領了。”
領了證,他不需要履行承諾,他就能知道是情不自禁,還是承諾了。
“搞清楚以後呢?”
“什麼以後?”
他們領完離婚證後,就是分道揚鑣,哪裏還有以後?
凌瑄滿臉不解的看向週一深。
“如果我弄清楚自己對你是情不自禁,你打算甩一甩衣袖就走?”
凌瑄:……
她不走,還讓她負責?!
他這話說的跟她是個渣男樣!
凌瑄剛要開口。
“凌瑄,我想要得的,一般都會想辦法得到。”
“你……你什麼意思?”
他以爲他是誰?
電視劇裏面的霸道總裁嗎?
他說得到,就一定能得到?!
凌瑄很想啐他一口,說他橋段老套。
下一秒記起他本來就是周氏總裁,在娛樂圈地位不一般。
他有能力,也有資本說出這般自負的話。
“我以爲你能懂。”
週一深看着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在心裏琢磨,她是被他氣的,還是因爲她對他有感覺,害羞。
“不懂,我什麼都聽不懂!”
他不跟她說明白,她就當個縮頭烏龜。
在感情上,她勇敢一次,被傷的遍體鱗傷。
週一深雖然樣貌和身價不錯,對她也很好,但是他被自己的原生家庭影響到,性格方面確實有一些缺陷。
如果她答應跟他在一起,或許剛開始他會因爲喜歡,改變自己。
時間長了,曾經的那份喜歡淡去,生活只剩下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話,他性格中的缺陷會被無限放大,以後兩人該如何相處。
凌瑄是個自私的人,她怕自己再次受傷。
她起身,準備出去透透氣,讓自己冷靜一下。
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燙,凌瑄的手腕好似被灼了下,她潛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週一深握緊,不讓她掙脫,“我很認真。”
他本來沒有想過要跟凌瑄捅破這層窗戶紙,他怕嚇到她,讓她逃走。
今天他回到別墅時,沒有見到她。
他瞬間覺得別墅空蕩蕩的沒有絲毫人氣兒,就算是狗子跑過來,也不會沖淡他心裏空蕩蕩的感覺。
在來的路上,他想的最多的是,如果凌瑄從別墅搬走後,他是否能夠習慣。
他一直覺得自己適應能力很強,可以很快習慣只有一個人的別墅。
可只要一想到,每天下班回家,那個會做好飯,等着他回來的人不在了,他的心會揪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對凌瑄是不是喜歡,但是他已經習慣她的存在,想讓她陪在他的身邊。
“周總,我們之前領證時說過……”
“你如果想要領離婚證,我會同意。”
凌瑄以爲週一深會鬆開她的手,沉默無言吃麪時,他突然給她來了一個轉折,“領完離婚證不是結束。”
“你要追我?”
“你如果覺得我追你,會給你造成心理負擔的話,我們可以不領離婚證,把短約,變成長約。”
“你說簡單點兒。”
什麼短約長約的,聽上去像是他在招長工和短工。
“你沒有喜歡的人,我想要你陪着我。從今天開始,我們不許提領離婚證的事,就這樣生活在一起就好。”
“你的意思是,找一個可以搭夥過日子的人?再簡單點就是形婚。”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形婚,這個聽上去是有些誘惑力。
畢竟她也老大不小了,母親一直在給她張羅結婚的事兒,隔三差五就給她安排相親,如果她跟週一深“吹了”,要不了多久,她的母親就會在給她安排相親。
想到跟陌生人相親,凌瑄能尬的摳出三室一廳。
在凌瑄考慮時,週一深再次開口,“其實我想讓我們做真正的夫妻。”
“你想讓我履行夫妻間的義務?”
凌瑄聽到週一深說要做真正的夫妻,她臉瞬間通紅一片,“不行,我不答應!”
她從沒有想過跟週一深在一起,他們沒有感情基礎,如果以後在一起做親密的事兒,她會抗拒。
週一深見她反應大了些,但沒有罵他流氓之類的,他換了一種說法,“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我們做真正的夫妻。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保持之前的相處狀態。”
“你不會強迫我?”
凌瑄從週一深說出做真正夫妻的時候,對他就有了戒備。
“從領證後我強迫過你?”
凌瑄搖頭,“你讓我考慮一下。”
週一深的提議確實讓她有些心動,她思考下道,“長約的意思是不可以隨意提離婚?”
“除了不可以隨意提離婚,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爲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