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36
太累,凌瑄忙完當天的任務後,趴在桌上就睡了過去,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趴着睡,起來時,渾身痠疼。
她定了鬧鐘,起來做早餐。
擔心狗子的情況,凌瑄聯繫醫生。
“它的情況已經好了一些,現在已經能自主吞嚥水和牛奶。小傢伙的抵抗力不錯。”
“辛苦醫生了!”
這是最好的消息。
凌瑄想要早點見到狗子,做早餐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她今天的早餐比較敷衍,小米粥,煮蛋。
等搞定後,她快速喫完,去醫院。
她工作的時候,一向全神貫注,很少分心。
昨天週一深到她旁邊,她都沒有察覺。
凌瑄擔心出現同樣的問題,她今天沒有帶筆記本。
等她到達醫院時,剛剛七點半。
小牀上,狗子閉着眼睛,毫無生機的躺在上面,跟凌瑄記憶中的狀態一樣。
凌瑄滿心的喜悅在見到狗子的那一刻,急速消失。
她來到狗子的身旁,輕撫它的腦袋。
狗子沒有睡着,它感受到身旁有人,睜開眼睛。
它眼睛裏跟蒙着一層霧樣,如同受了極大的委屈,凌瑄心疼不已。
狗子認出凌瑄,它想跟以前一樣,用它的腦袋蹭她的掌心。
它身上沒什麼力氣,根本帶動不了它的腦袋,它只是稍稍動了下,腦袋就耷拉下去。
“狗子,咱們不能那麼要強。等你好了,想做出什麼動作都行。”
凌瑄很想把它抱緊懷中,用臉蹭蹭它。
醫生之前說,她身體虛弱,不能隨意移動。
凌瑄放棄她的想法,拉過椅子在狗子身旁坐下。
她的手機響起,是編輯打過來的。
“寶貝,我有東西落在之前的酒店房間,我今天回去拿東西時,酒店工作人員跟我說,前天晚上我把房間讓給我的朋友住時,有人偷偷潛入房間!”編輯語氣激動,“潛入房間的人,不會是陸遠澤吧!”
陸遠澤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怎麼能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怎麼不問工作人員,潛入房間的的人是誰?”
她又不在現場,編輯竟然跑來問她。
“我問了,她只知道是個男人。我想你肯定知道。”
“我爲什麼會知道。”
“感覺。”
說是感覺,編輯語氣肯定,“你聽到我說有人潛入房間時,沒有半點兒驚訝。”
很明顯,凌瑄對於這件事,應該有所耳聞。
“你不去當警察可惜了。”
“我還知道,是你安排人住在酒店的房間裏。”
昨天晚上,她從酒店後門離開時,凌瑄讓她把房卡放在酒店走道的花盆下面,有人過去取。
“是,你猜的都對。但潛入房間的人不是陸遠澤。”
陸遠澤這個人很狡猾,他可以策劃事情,但絕對不會自己動手,否則被當場抓住,他就算是巧舌如簧,面對鐵證也沒有辦法自圓其說。
他是新餘地產的總經理,發生這樣的事,他是要臭名昭著。
就算是他不要面子,餘家也容不下他。
“那是誰?他派的人?”
“人應該是他派過去的,但是對方很維護陸遠澤,只是說想要搶劫錢財,沒有說其他的。”
“陸遠澤給他許了什麼好處,讓對方這麼維護他?”
“或許不是交易。”
陸遠澤這人善於謀劃,他想要虜獲一個人的心時,就會處處謀劃。
當年的她,還有現在的餘湘兒的心理都被他牢牢把控。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說,他可能讓那人欠了他的人情。就像在演唱會上,他策劃了一場搶劫樣。”
“越來越聰明瞭。”
“嘻嘻,我也覺得我很聰明。”
“昨晚你又在演唱會上見到他了?”
凌瑄昨晚本來準備要去演唱會現場,因爲狗子出事後,她熬夜,白天沒有休息,又趕了好幾個小時的劇本,人疲乏至極,把演唱會的事兒給忘到了腦後。
“沒有。我昨天晚上特意約了幾個在滬城的朋友一起去看演唱會。我朋友中有兩個人高馬大,陸遠澤再敢跟我玩心眼,我就讓我的朋友,當場把抓住,往死裏揍。”
“你這是想讓我去警局撈你?”
“還是你懂我。這演唱會看的我心驚膽戰,好在演唱會結束,我就要回去了。”
“你覺得回去,事情就結束了?”
“你是要跟我說,就算是我回去,陸遠澤也會跟過去?他是屬狗皮膏藥的?”
還有沒有完了!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跟過去,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陸遠澤心機深沉,最近他工作不順,急需要我作品的版權,他不會輕易放棄。”
“他繼續版權的話,說明他捨得出價格,要不我們跟他談一談?”
出價高,說明有錢賺,她們可以讓陸遠澤狠狠地出點兒血。
“就他那人品,我就算是把作品白送給周氏,也不會賣給他!”
陸遠澤那個人不配跟她合作!
“寶貝,你爲什麼對周氏的印象那麼好?周總的名聲可比陸遠澤差得多!”
週一深在網上那就是一個惡魔般的存在!
他人品不行,卻財源廣進,周氏這些年,在他的帶領下,迅速發展,已經要跟景興比肩。
網上很多人說他是因爲缺德才能發展的那麼好。
“周總名聲好不好,那是別人說的,你沒跟他接觸過,不能妄加評論。但陸遠澤的卑劣,你深有體會,不是嗎?”
“聽你這樣說,是相信周總跟傳言中的不一樣,還是說,你本就認識周總?”
凌瑄輕笑,“我只是就事論事,跟我認不認識他,沒有關係。你今天就要離開滬城?”
“嗯,今天下午的飛機。如果你在滬城,想要在我臨走時,跟我見個面的話,我可以勉強同意。”
“……既然這麼勉強,還是算了。”
凌瑄準備掛斷電話。
“寶貝,陸遠澤是個僞君子,你可以他爲原型,寫在你的作品裏。”
“我怕他污了我的作品。”
高中那幾年,雖是她的青春,她卻寧願斬掉那段情感春,把他也一併從她的生命中剔除出去。
凌瑄收線。
提到陸遠澤,她沉重的心情中出現些許煩躁。
昨天陸遠澤沒有去演唱會上糾纏編輯,多半是因爲沒有查到編輯的行蹤。
不知道過了那麼久,他是否有了線索。
凌瑄擔心他在編輯離開滬城前,再搞出幺蛾子,聯繫保護編輯的保鏢,讓他一定保護好編輯。
只是就算是保鏢再細心,編輯搭乘出租車去機場的路上,還是出了問題。
她搭乘的車子因爲躲避一輛從路口突然衝出的車子,急打方向,車子撞到路中心的護欄上。
有幾輛正常行駛的車子來不及躲避,撞到出租車。
出租車接連被撞了兩下,差點翻過去。
凌瑄坐在出租車中,因爲撞擊,不停的尖叫。
好在出租車司機,經驗豐富,他抱緊方向盤,奮力的將車子穩住。
當車子停下時,編輯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坐在後座椅上,緊緊抓住身上的安全帶和後座位上的把手,急促的呼吸着,蒼白的臉上冷汗不斷往下流,渾身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