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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裏總歸有一口火氣在,她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房間安靜下來,週一深看向沒有動的午餐,“你不餓?”
“剛纔是餓的。”
她一忙起來就會忘了時間,錯過喫午飯,她也沒覺得餓。
當週一深把午飯放在她面前時,她瞬間飢腸轆轆。
可這份飢餓感,在被週一深懟了幾次過後,消失不見,一點兒也不想碰他帶來的得午飯。
“現在爲什麼不餓了?”
被氣的!
他每次都懟她!
他生氣,她需要哄她,她生氣,他跟沒有察覺到樣。
凌瑄剛開始還沒那麼氣憤,當週一深問起她,她突然就不爽起來,“就是不想吃了,哪裏有那麼多爲什麼?”
凌瑄起身拿起筆記本和資料袋,“狗子是你的,你自己照顧,我先回去了。”
凌瑄說完不等週一深回答,拎着東西離開。
“我送你。”
狗子這邊有醫生,周深不放心凌瑄,跟了上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凌瑄加快腳步。
週一深站在她的身後,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響。
她這是在跟他鬧脾氣?
應該不會。
她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她惹他不開心後,很快會調整好情緒,給他甩臉子這種事,她不會做。
週一深跟上去,“我的車在那邊。”
“我自己打車。”
他看不出來她現在很生氣嗎?
凌瑄腳步沒停,直接朝着站臺走去。
她還跟他擰巴上了!
週一深啓動車子,把車子停在站臺旁,落下車窗,“上車。”
週一深帶着命令的話語,讓凌瑄的心情愈發不好,她低頭裝作沒有聽到,“你之前坐出租車的時候遇到一個心懷不軌的人。”
那也是她的事情,跟他無關!
凌瑄眼角的餘光看到有輛出租車駛過來,她快速走過去。
她剛要上車,週一深從車上下來,拉住她的胳膊。
“你放手。”
凌瑄想要扒拉掉週一深的胳膊。
出租車司機按了下下喇叭,“你們到底上不上車?”
“上。”
“不上。”
凌瑄跟週一深同時出聲。
“師傅,是我要坐車,跟他沒有關係。”
凌瑄怕司機離開,打開車門。
凌瑄只有剛開始認識週一深時,跟他唱過反調,後來她知道他是項目投資人的時候,十分識時務。
週一深見她沒有要妥協,跟他走的意思,他乾脆直接把人打橫抱走,擡腳將凌瑄打開的門,一腳踢上。
他動作乾脆利落,等凌瑄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抱着走出兩步。
“週一深你……”
“我沒時間跟你耗。”
凌瑄:……
她有讓他送她?
“周總日理萬機,我沒想過讓周總送我。”
他現在就可以把她放下來!
“我也不想送你,萬一你出事,麻煩的還是我。”
週一深這話說得不假,凌瑄已經到脣邊的話語,被硬生生壓了回去。
她被他放到副駕駛上,他關上車門,坐到駕駛座上。
“安全帶。”
週一深啓動車子時,提醒凌瑄。
她伸手扯過,繫上,目視前方。
“你在氣什麼?”
在他剛進入病房的時候,她情緒很正常。
凌瑄:……
她在氣什麼,他不知道麼?
他一個勁的懟她,她難道不該生氣?
而且她也沒有跟他發火,只是自己有些小情緒而已。
“周總能看出我生氣了?”
凌瑄陰陽怪氣的聲音,讓週一深劍眉緊蹙,“你沒生氣的話,爲什麼不上我的車?”
“我爲什麼一定要上你的車?”
“你以前會坐我的車。”
“我突然不想坐了,不行嗎?”
“一個人的習慣很難改變,你這個理由不成立。”
凌瑄:……
他不是很聰明嗎?
會猜不到原因?
凌瑄眼神懷疑的看了週一深眼,打了個哈欠。
昨晚一夜沒睡,今天也沒補眠,凌瑄眼睛酸澀,她閉上眼睛,沒有要跟週一深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她這般“藏着掖着”讓週一深有些煩躁,他想要繼續詢問她生氣的原因,見她閉上眼睛時,眼下的黑眼圈和臉上的憔悴,他轉過頭,認真開車。
凌瑄本來只是想閉目養神,逃避週一深的詢問。
車上安靜下來,暖氣舒適,很快她就被睏意包圍,時間不長,沉沉睡去。
週一深把車子駛進別墅的院子中,穩穩當當停下。
他見凌瑄沒有醒來的跡象,在車上等了一會兒。
他習慣性的摸出煙點燃。
現在是冬天,天冷。週一深打開車窗,想要讓煙味能夠及時散去,因爲風向的原因,煙飄到凌瑄的方向。
清冽的菸草味滲透進凌瑄的夢中,凌瑄在生活工作中,很少遇到抽菸的人,連帶着煙味進入她夢中的還有周一深。
夢中,週一深靠近她,傾身將她困在他的胸膛和椅子中間,然後就……
凌瑄被夢中的場景驚到,猛然睜開眼睛。
她臉上還帶着幾分驚悚的表情,呼吸也有些急促。
“做噩夢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凌瑄還處在噩夢帶來情緒起伏中,她快速向車門的方向靠了靠,一臉戒備的看着週一深。
週一深不喜歡她此時的眼神,但看在她跟受驚的小鹿樣,他沒有表現出不快,”說說看,做了什麼樣的噩夢,把你嚇成這樣。”
剛剛那個夢,對於凌瑄來說的確可怕。
她敢保證,如果她敢把夢的內容告訴週一深,他會立即懟她兩句,就她這條件,想讓他主動撩,癡人說夢!
“我忘了。”
凌瑄拿好自己的筆記本和資料袋,打開車門,“謝謝周總送我回來。”
凌瑄生怕週一深看穿她夢的內容,匆匆跑進客廳。
她怕週一深過來,沒敢停留,回到房間。
她腦中不停出現夢中的一幕,還有在寵物醫院病房中,週一深與她說的交流的話語。
她絕對是腦子短路,纔會一直想這些!
凌瑄進入洗手間的,快速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潑到臉上。
滬城天冷,冬天的冷水冰冷刺骨,潑在她的臉上後,她腦中紛亂的畫面,瞬間被驅散。
凌瑄站在洗手檯前,長長舒了口氣。
她冷靜後,擡手拍了拍臉。
不要怪她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她也有需求。
她之前沒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爲她從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今天週一深在病房中說的那些話,給她一定的引導,所以她才……
只是這麼羞恥的事兒,她不能跟其他人說!
凌瑄在洗手間內待了好一會兒,纔出來。
她沒有聽到車子的聲音,朝着窗外看了眼。
週一深的座駕還停在院子中,不知道他是在車上,還是進了別墅。
凌瑄睡了一路,消失的飢餓感,再次襲來。
她想出去給自己弄點喫的,又怕撞見週一深。
她現在不想搭理他。
凌瑄猶豫了下,在辦公桌前坐下,繼續搞她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