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25
負責人是個摳門的人,他能這麼爽快賺錢,出乎情人的意料。
情人知道他是走投無路纔會想到她,在這個時候,她可以再問他要點兒錢。
她還沒有開口,負責人的微信就發了過來--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我這邊只有十萬塊,你甭想再從我這拿到一分錢!
這條微信好似有了聲音,情人好似聽到負責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一個摳門的人能給她轉十萬,說明他現在比較着急。
她知道他的性格,她如果一而再的開口,他會以爲她在耍他,不會再給她轉錢。
她想看看他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會變得那麼“大方”。
她簡單收拾一番,把自己那張受傷的臉,用圍巾和額黑超遮擋住,出門去警局。
她爲了報復負責人,到了警局門口,她又打車折返去了商場,一直等天黑了,她纔去警局。
負責人認爲,他的錢已經給她轉過去了,她應該馬上到警局,把他保釋出去。
她一直磨蹭到現在,準是故意的。
負責人死死的盯着她。
“哎呀!我這是走錯地方了!”
她看到負責人的眼神和臉色分外不爽,匆匆說了聲,想要離開,被負責人叫住。
她停下來看着負責人那張青紫一片,高高腫起,還有幾處破掉被貼着創可貼的臉,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
太慘了!
他這是被人羣毆了?!
活該!
誰讓他騙了她!
聽說他pua研究所的員工,這是被人家的家人打了?
她怎麼那麼想笑呢!
情人憋着笑,看着負責人,“請問你是誰?”
負責人:……
“天吶,我認出你是誰了,你的臉是被誰打的,怎麼腫成了豬頭?你可是禹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頂着這樣的腦袋出去,被人撞見怎麼辦?依我看,你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吧!”
負責人:……
負責人本想痛罵她頓,礙於警察在,他有所顧忌,不敢開口。
在他還沒有調整好情緒前,被他十萬塊錢召喚過來的人,一溜煙離開。
好似真像他說的那般,她真的是走錯了地方。
負責人看着她漸遠的身影,一臉懵逼,他張口喊她兩聲。
警局大廳的玻璃門隔音,她沒有聽到,腳步沒停。
這個騙子!
說好來保他的!
負責人氣的渾身發抖。
上頭已經有人打過招呼,把他丟在警局幾天,讓他好好反思下。
負責人國外之行未能成行,他被迫失約,他提出跟對方改天再約。
對方以爲他沒有誠意,隨意更改約定時間,態度變得更加冷淡。
他這是不可抗力,對方就不能理解一下他嗎?!
負責人沒有好好反思過,他以前做領導的時候,態度和語氣更加惡劣。
有員工母親去世,想要回家參加葬禮,他拒絕員工請假,“人固有一死,你回去她又不能活過來,讓家裏人代爲操辦一下就行。”
他話說的清楚明白--不批假。
父母去世是大事,父母養育兒女那麼多年,最後送終都沒有辦法守在母親的身邊,他心裏愧疚,去找所長。
所長是個世故圓滑的人,他當即批了假,因爲這事,負責人還跟所長掰扯過。
他所在的地方是警局,他不敢胡鬧,保不齊就會給扣一個襲警的罪名,那樣的話,他需要在這裏待上更多時間。
他只能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詢問警察,他什麼時候可以離開警局。
警察沒有給他準確回答,他聯繫不到人保他出去,他在網上找了幾個律師。
他給對方付了訂金,等收了錢,那些人就開始玩消失,負責人終於體會到了衆叛親離的滋味。
他迫不得已給父母打電話。
父母的電話關機,他打不通,只能暗自着急。
他不知道的是,事發後,他的父母不停鬧騰,想讓他的妻子伸出援手,她的妻子本以爲躲開就完了,他們找不到人,就開始騷擾她的親戚朋友,還在別墅區貼大字報譴責她。
她對他們的做法厭惡至極,她接受小姐妹的意見,讓她一個做導遊的好姐妹給他的父母打電話,說是去南方旅遊,現在優惠價,一折起收費。
小姐妹給他們報了個價,那是他們心動的價格。
他們當即把兒媳的事兒忘記腦後,簡單收拾一下東西,就跟着旅遊團出門了。
他們去的地方是山裏,信號很差。
宣傳圖冊上各種好,導遊介紹的也賣力,等真的到地方,他們才發現,那是鳥不生蛋的地方。
唯一的好處是,他們所在的地方,跟在外面隔絕樣,無論是生活習慣和穿衣打扮都跟外面不一樣,淳樸的民風十分吸引人。
他們玩的不亦樂乎,早就忘記了兒子的事兒。
因爲地處偏僻電量有限,他們晚上開燈,會跳閘,兩人沒有給手機充電,打電話找他們的大都是牌友,不接電話沒關係。
負責人接連打了幾次,都沒有接通,他更加煩躁。
即便這樣,他也只能強迫自己耐着性子等待。
……
醫院,凌瑄再次過來陪陳子茹。
當她從媒體的報道中得知,負責人因爲打架鬥毆被帶進局子,她格外高興。
她的願望是他把牢底坐穿。
像他這樣的畜生,下半輩子一直待在牢裏都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