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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晏的擔心十分有道理。
阿刀:“他給我打電話的話,我會糊弄過去。”
“也不能一直糊弄,那樣他會着急不知所措,適時告訴他一些進展。另外,綁架暖暖的人,多半會聯繫孔蕭然,你阿松陪在他的身邊,一旦綁匪聯繫孔蕭然,你們要盯好他,不許讓他單獨行動。”
“是,阿晏哥。”
傅斯晏收線後,看着面前的電腦屏幕。
他把孟想交給孔家父母后,並沒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據他所知,孔家人並沒有告訴暖暖,孟想的存在。
孟想跟孔蕭然長相一樣,他要接近暖暖十分容易,不需要用暴力的手段,搞出那麼大的動靜,畢竟孟想是通緝名單上的人,他躲避警察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招惹警察。
傅斯晏在孟想跟他進行通話時,已經進行過一番分析,將孟想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那麼綁架暖暖的人無非有兩種可能,一是跟暖暖親近的人有仇,二是單純的想要錢。
但當時孔蕭晴在現場,她的身價雖然比不上孔蕭然,也有一定的財力。
他們可以在現場逼問孔蕭晴要錢,不需要再繞一個彎子去綁架暖暖。
當時暖暖在,孔蕭晴會爲了暖暖的安全,乖乖拿出錢。
傅斯晏經過一番分析發現,那只有一個原因,尋仇。
蘇青一直在娛樂圈,要說沒有得罪的人,也不可能,但都是一些跟資源有關的事,她從不會主動與人結仇。
孔蕭然就不同了,他管理景興,得罪的人應該一隻手數不過來。
不知道他得罪的這些人中,有幾個有膽量做出綁架人的事的,傅斯晏給阿松發了條信息,讓阿松去警察那查找孔蕭然的口供。
傅斯晏這陣子基本上都是上午忙完後,就不進書房了。
今天在書房中待了大半天,喬秧以爲他是工作忙,她親自給他泡了杯咖啡,端了嵐姨做的點心過來。
傅斯晏見到她,起身。
“你忙,我給你杯咖啡。”
喬秧擔心打擾到傅斯晏,她快速把咖啡和點心放在桌上,準備離開。
傅斯晏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喬秧停下,“你忙完了?”
“剛剛忙完。”
傅斯晏對着喬秧拍了下腿,示意她坐過去。
喬秧沒有拒絕,來到他的身前,坐了上去,“今天工作事情比以前多?”
“跟以前差不多,我在處理工作時,一不小心得分了神,想了秧秧一會兒,耽誤了點時間。”
傅斯晏說話時,脣貼在喬秧的額上,輕輕吻了下。
他動作輕柔,環着她腰的手,微微收了收。
“阿晏的意思是,怪我嘍?”
“我哪裏敢怪秧秧,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意志不堅定。”
喬秧喜愛暖暖,在孩子的問題上,她心小,傅斯晏不敢把暖暖被綁架的事告訴她,“二寶睡了?”
“嗯,剛睡。”
眼看着快要到把二寶送到老宅的日子,喬秧心裏不是滋味。
最近leo很忙,他已經很少去幼兒園,每天都是在學各種東西。
傅斯晏答應leo學賽車的唯一條件是,他不能把文化課落下。
leo是個有規劃的孩子,他答應傅斯晏後,就不會敷衍,他每天會抽空完成傅斯晏安排好的課程。
因着訓練的原因,leo請求傅斯晏安排的文化課,要配合他的時間。
只要leo肯學習,傅斯晏是不會對他太過苛刻,他會根據leo的時間,安排老師給leo授課。
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親自驗收leo的學習成果。
leo極其聰明,他現在學習裏有很多東西,是他一時半會消化不了的,他靠着強大的記憶裏,將暗些東西,清晰地記在他的腦子裏。
他謹記傅斯晏的話,有些東西現在理解不了,不代表以後用不了。
只要他現在記住所學的內容,等以後一定會對他有幫助。
在leo的眼中,傅斯晏和傑森都是很了不起的人,他們說的話都對,他很用心的去記。
每次傅斯晏檢查,leo都可以過關。
有時他會讓傅斯晏跟他講一下,他不懂得地方,有時傅斯晏的解釋,剛好能解決他的疑問,有時他依舊聽得雲裏霧裏,但他絲毫不氣餒,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完全理解,消化。
leo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以前晚上會偷偷玩幾把遊戲,這種情況,在傅斯晏給他的電腦裝了自動關機的軟件,他無法破解後才稍稍好轉。
自從leo學了滑雪,賽車,經過一系列的運動,他每次回來跟傅斯晏和喬秧聊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
喬秧心疼他,會催促他去洗漱休息。
她曾試探過leo,讓他放棄學習這兩項危險運動。
leo沒有直接拒絕她,只是說了句“他很喜歡這兩項運動”,他一句話,讓喬秧不得不妥協。
興趣和喜歡是最好的老師,知道leo喜歡,她無法阻攔,只能由着leo繼續學習。
有時候學習任務重,從臨江別墅往返訓練地點時間過長,leo會在訓練館中休息。
喬秧算了算,自從她答應leo學習賽車和滑雪後,她跟leo相處的全部時間加起來,最多有一天時間。
如果再把二寶送走的話,整個別墅就會徹底冷清下來,習慣了孩子們的存在,她會不適應。
喬秧緩緩低下頭。
“不捨得把二寶送走?”
“不送走能怎麼辦?”
二寶還是一直哭,隨着他身體發育,嗓音現在愈發的高了,主臥房間隔音不錯,剛開始嵐姨聽不到,現在二寶一醒,嵐姨就醒了。
嵐姨心細如髮,對家裏的兩個寶貝甚是疼愛,她怎麼捨得讓二寶哭。
她有次披件衣服出門,想去敲住房門,想要問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嗎?
傅斯晏和喬秧住在主臥,每次二寶醒來,傅斯晏會第一時間醒來,照看二寶,生怕二寶的哭聲會打擾到她。
敲門的話,可能會吵醒喬秧。
嵐姨稍作思索,停下動作下樓。
她焦躁不安的待在客廳中。
傅斯晏下樓給二寶清洗奶瓶時,看到嵐姨急的額上臉上都是汗。
他還沒有開口,嵐姨急忙道,“少爺,二寶睡了嗎?”
“剛剛睡下。”
他才得空下來收拾奶瓶,“嵐姨是被二寶吵醒的?”
“不是,我是夜裏做了個夢,醒的。”
嵐姨扯謊,“以前不覺得二寶的哭聲大,現在在房間都能聽到二寶的哭聲。”
“小傢伙長大了些,聲音自然就大了。過幾天把二寶送走,別墅就會安靜下來。”
“少爺,一定要把二寶送走嗎?”
二寶雖然喜歡哭,但是長得白白淨淨的十分可愛。
嵐姨每天回房間睡覺前,都要去看一眼二寶纔會安心。
“我也不想把他送走,他總是哭也沒有辦法。”
傅斯晏本不是一個迷信的人,自從老太太說了二寶的八字後的,他擔心會出什麼變數,特意去一個頗有名氣占卜師,卜了一卦。
說是小傢伙命格比較硬,適合養在德高望重的老人身邊。
占卜師說的這些跟老太太說的一樣,傅斯晏心思定了定。
爲了讓喬秧不要多想,他沒有把此事告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