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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眼神也太陰鷙了!
好似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一般,讓人心生恐懼。
孔蕭晴被對方盯的手腳感受到一陣冰冷,她壯着膽子瞪回去,“你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了?這裏雖然是你的家,但我作爲你的妹妹,你不能把我關在門外,不給我進來!”
“你進來就要跟我說這些的?”
男人滿臉的不耐,好似在隱忍的邊緣,隨時都能夠爆發。
“當然不是,我是來問你,你真的想好了,要跟蘇青分開?”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過問!”
“怎麼就不用我問了?我跟你是親兄妹,你做這麼敗人品的事兒,會影響我的口碑。”
“你的口碑都爛成那樣,還需要我影響?”
“你竟然敢嫌棄我!”
孔蕭晴跟蘇青來別墅,爲的就是來拿男人對生物檢材,證明他是不是真的孔蕭然。
現在兩個人距離遠,孔蕭晴連對方的頭髮絲都夠不着,以蘇青的脾氣,做不出撒潑打諢的事兒。
孔蕭晴乾脆心一橫,衝到男人面前,就開始推搡他。
孔蕭晴動作很快,蘇青正在醞釀情緒,到男人面前哭唧唧表現一番,沒想到孔蕭晴比她反應快的多。
在蘇青看來,沙發上的男人渾身透着危險,她生怕男人傷害到孔蕭晴,急忙上前想要拉住開始撒潑的孔蕭晴。
孔蕭晴現在只想早拿到生物檢材早了事兒,蘇青只碰到她的衣袖,眨眼間,她人已經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被推了兩下,臉色愈發不好。
他
他擡手擋住孔蕭晴,“你瘋夠了沒有?”
“我看是你瘋了!”
雖然孔蕭晴還沒有證實,眼前的男人取代了孔蕭然,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就恨極了他!
她差點沒忍住,喊出“你把哥還給我”,好在她理智還在線。
她擡手要去捶打男人的肩頭,男人被她接連的幾個動作弄得惱怒不已,他直接握住孔蕭晴的胳膊,要將她甩出去。
蘇青看的心驚膽戰,她急忙伸手去薅男人的頭髮。
男人的頭髮很長,又密實,他只防着孔蕭晴,沒有注意到蘇青,被蘇青抓了個正着。
“嘶!”
蘇青是下了狠手。
在她看來,她認識的孔蕭然就算是再渣,也不可能跟孔蕭晴動手,而眼前的男人,差點把孔蕭晴給丟出去了。
他一定不是孔蕭然!
蘇青擔心真正的孔蕭然的同時,又恨極了他。
她手上得到力道,一點兒沒有收着,男人的頭皮好似被扯掉。
他冷吸口氣,怒斥道,“鬆手!”
“你個壞人,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真是夠了!
蘇青擡腳踹向男人的腿。
蘇青出門時,穿了一雙黑色的細高跟,鞋跟踹在男人的小腿骨上,疼得他痛呼聲。
“孔總!”
安然見蘇青和孔蕭晴來者不善,生怕兩個人會傷害到她肚子裏面的孩子。
她不敢吭聲。
當看到孔蕭晴去攻擊男人時,她有心上去幫忙,又怕被誤傷,她焦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男人的痛呼聲,讓她頭皮一麻。
在這個時候,她最好還是要表現的英勇一些,否則男人追究起來,她不好替自己辯白。
她剛要上前,孔蕭晴擡頭瞅了她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說,她敢過來,弄死她!
安然被孔蕭晴的眼神嚇住,在她害怕的停留在原地時,蘇青沒有戀戰,她在男人發火,開始反擊時,快速停手,且拉住孔蕭晴,“簫晴,我們去拿落在這裏的東西。”
“你去找,我跟我哥理論理論。”
剛剛蘇青那兩下的確是弄疼了男人,孔蕭晴擔心男人會對蘇青動手,她擋在蘇青面前,把她護在身後。
“簫晴……”
“你不用擔心我,我跟我哥是親兄妹,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小時候,他把我惹惱了,我一生氣,把他的手給咬破了,不斷往外冒血,他都沒捨得打我一下。他還怕爸媽回來會收拾我,偷偷地包紮好,騙爸媽說是他不小心磕到弄破了。”
嗚嗚,她哥雖然很多時候都在損她,但對她好的時候,也是沒的說。
兩個人是打打鬧鬧長大,感情深厚。
孔蕭晴想到孔蕭然以前跟她相處的點點滴滴,眼睛溫熱一片。
她爲了防止男人發難,站在距離他兩米遠的位置,用一雙蓄滿眼淚的眼睛看着男人。
孔蕭晴剛剛打了男人兩下,那兩下對男人來說造不成傷害,蘇青那兩下着實是惹惱了他。
他沒有理會孔蕭晴煽情的話語,用陰冷的眼神,緊緊地盯着蘇青。
他眼神可怖,好似要把蘇青給生吞活剝一番。
蘇青站在原地,握緊垂在身側的手,清冷的視線跟他撞到一起,一時間火花四濺。
“這兩下根本就無法消除我心中對你的恨意!”
如果男人不是孔蕭然,她恨不得將對方抽筋扒皮!
現在是二十世紀,科技發達,他竟然還會膽大包天的冒充另外一人!
蘇青心底的憤怒,如同潮水般翻涌,在理智快要被吞噬前,她轉身朝着暖暖之前居住的房間走去。
孔蕭晴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旁,她爲了表達心中的委屈,用力擦了下臉上的眼淚,“哥,你怎麼不理我?”
“你這麼沒大沒小,在你心裏有把我當成兄長?”
“我也想當你姐呀!但你比我早出生,我想當都當不了啊!”
天公不作美,她有什麼辦吧!
男人:……
她腦的腦回路,是不是有問題!
他在跟她談論禮貌的問題,她竟然跟他說一些有的沒的!
男人臉色愈發黑沉,“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來我這裏!在任何場合都不允許跟我大呼小叫!聽到沒有!”
今晚這樣的事,以後不許再發生!
男人聲色俱厲,孔蕭晴聞聲“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嗚嗚,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她哥!
他哥從來都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她以前覺得她哥冷嘲熱諷,聽上去太過刺耳,她現在竟然分外懷念!
男人:!!!
她怎麼這麼難纏!
男人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邊緣,他低吼聲,“不許哭了!”
“嗚嗚,你吼我!”
孔蕭晴知道,剛纔蘇青薅男人頭髮時,一是爲了保護她,二是拿生物檢材。
現在蘇青去了暖暖的房間,只要等下蘇青從房間出來後,給她使眼色,他就知道蘇青是否拿到生物檢材。
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