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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96
入夜,leo和粉糰子已經睡去。
傅斯晏和喬秧來到書房,用周管家留下的鑰匙打開實木箱子。
箱子內有一套疊放整齊的機車服和頭盔。
喬秧小心翼翼的拿出機車服展開。
機車服是紅黑相間的,有反光條。
因使用的頻率高,機車服手肘袖口膝蓋處都有毛邊,有的地方還有破掉的小洞。
而且料子的手感很硬,材質不是很好,像是劣質品。
但是打理的很乾淨,沒有任何的異味。
應該是經常拿出來晾曬通風,說明老太太很寶貝它。
喬秧看到機車服的全貌時,她的興奮漸漸平息。
老太太的家境不好,她剛開始從事賽車生涯的時候,肯定有着不爲人知的心酸。
喬秧心情沉重道,“這……這是奶奶以前用過的?”
“機車服是女款,又放在這個箱子裏,應該是奶奶的東西。”
“奶奶把這套機車服保管的這麼好,肯定是因爲它對她有着很重要的意義。”
喬秧生怕弄壞掉機車服,她動作輕柔的疊好,把它放到沙發上後,蹲身拿過箱子中放在機車服下面,關於賽車方面的書。
那些書因爲年歲長,開始泛黃,翻開的時候,淡淡的油墨香氣沖淡了黴味。
書裏面有密密麻麻的筆記。
筆記上的字雖不是很好看,但十分工整,彰顯出做筆記人的用心。
喬秧擡頭看向傅斯晏,“這是奶奶的字跡麼?”
“是。奶奶在嫁進傅家的前,受教育水平並不高。因爲這個,在傅家被衆人恥笑爲難。奶奶脾氣倔強,不服輸,開始努力學習。短短几年時間,她已經在書法、繪畫、公司管理方面有了很大的提升。”
“奶奶真的很厲害。”
女性的典範!
喬秧注意到在這些書的中間,還有一個雕花的實木箱子,箱子上的鎖已經打開。
她放下書,打開箱子。
箱子裏面放着一個個光盤、照片,還有日記本。
“這是奶奶的日記麼?日記是一個人的隱私,能看麼?”
傅斯晏揉了下喬秧的發頂,跟她一起蹲在箱子前,“奶奶既然把東西送給你,就說明你有權處理這裏的每一樣東西。”
傅斯晏雖這樣說了,喬秧依舊沒有去動日記本,她好奇道,“奶奶的日記裏會寫些什麼?”
“秧秧看看就知道了。”
“等我先做好心理準備的。”
日記裏是長輩的記下的事情,喬秧覺得有種冒犯老太太的感覺。
她伸向日記的手改變方向,拿過相冊打開。
相冊中,是老太太年輕時候的照片。
相冊中的照片,幾乎都是賽車時候拍下的。
極速飆車的時候,車上的少女戴着頭盔,看不到她的樣貌長相,只能看到她頭盔下的那雙眼睛。
她的眼神堅定,帶着不順命的倔強,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咦,爲什麼都是賽車的照片?”
喬秧翻看了大半,沒有找到一張老太太的生活照,或者是結束賽車,摘下頭盔的。
喬秧帶着疑問,翻到最後。
最後的一頁上,倒是有一張老太太與其他人的合影。
喬秧看着合照上的年輕男人蹙眉道,“我記得爺爺年輕的時候不長這樣。”
她見過傅家老爺子年輕時候的照片,他的臉型跟傅斯晏差不多,兩人五官有三四分相像。
他喜歡穿西服,打領帶,微長的頭髮三七分,手腕上戴着腕錶,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貴公子的矜貴。
而照片上的人戴着眼鏡,臉微長,透出濃重的書卷氣。
他穿着一套中山裝,外套的鈕釦全部扣上,拘謹和古板。
“這不是爺爺。”
“哦。”
一本相冊中,只有一張老太太的合影,而這個年輕男人卻不是傅家老爺子……
喬秧嗅到了一股愛恨情仇的味道。
她合上相冊看向日記本。
她忍了又忍纔沒有去觸碰,她拿過光盤對着傅斯晏晃了晃,“我們去影音室?”
“秧秧,現在已經十點,這些光盤全部看完起碼需要三四個小時。我們今天先休息,明天我陪着你一起看。”
“我暫時不看日記,如果光盤也不看的話,我怕自己會睡不着。”
“秧秧,有我在,你不需要擔心會失眠。”
“爲什麼?”
喬秧語氣表情懵懂不解。
那剪水秋眸看的傅斯晏眼神發暗,他拿掉喬秧手中的光盤放回到原處,稍稍彎身,打橫抱起喬秧。
“喂,阿晏……”
“我們先回房,我再告訴你原因。”傅斯晏低頭以吻封脣,“留點力氣,等下再用。”
喬秧:!!!
她反應再遲鈍,也從傅斯晏的話語中、動作和眼神中明白過來。
喬秧的臉開始泛紅,她把臉埋在傅斯晏的懷中,甕聲甕氣道,“阿晏,你……你……”
你是泰迪附身麼?
整天纏着她!
她現在的願望就是大姨媽早點兒駕到。
“秧秧,我在,你要說什麼?”
她想咬他。
喬秧張口咬在傅斯晏的身前。
她沒有用力,傅斯晏又疼又麻。
他的眼神又暗了幾分,加快腳步,啞聲道,“秧秧,你這是跟那孩子學習磨牙麼?”
喬秧錘了傅斯晏一下,沒有接茬。
她是想拒絕的,可當她一看到傅斯晏那雙寫滿柔情和期待的眼眸,她強硬的態度瞬間軟了下去,隨他折騰。
傅斯晏知道喬秧已經妥協,打開臥房的門。
時間不長,寂靜的別墅內,有甜膩的聲音混進海浪拍岸的聲響中,久久不絕。
……
翌日。
喬秧一直睡到午飯的時候,纔剛起牀。
她動了動痠軟的身體,扯住被子蓋住頭。
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由着傅斯晏胡來了。
被子上沾染着傅斯晏身上獨特的氣息,侵佔喬秧的感官。
她腦海中閃過昨晚藤纏樹,樹纏藤,難捨難分的一幕,難爲情的從被子裏面鑽出來。
停下,不能再想了!
喬秧紅着臉,坐起身。
她身上是傅斯晏給她換上的淺粉色真絲睡衣。
睡衣寬鬆,鬆垮下滑的時候,剛好能看到身前留下的痕跡。
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很明顯不是同一天留下的。
喬秧的臉又添幾分熱度。
她急忙從牀上下來,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她記起章瑜跟她說過,從老太太拿來光盤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叫上她一起過來觀看。
喬秧給章瑜打電話。
她尚未開口,章瑜激動道,“秧秧,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同意我跟沈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