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進去少說話。”
劉半瞎拍了拍陳飛揚的肩膀,半推着他向一層的後面走去。
陳飛揚立刻發現肩膀偏近脖子的地方升起一股酸香的氣息,瞬間明白這是劉半瞎又在身上補了一個保險,加上了一些輔助的迷藥。
這再次正中他的下懷。
反正他正愁着去哪裏尋找一些臨時可用的藥毒,這就有人送上了門。
雖然只是一些下三濫的迷藥,可是經過他真元吸納改造的藥效,肯定會給一些人留下畢生難忘的印象。
而如果非要議論毒性高低。
陳飛揚覺得一種可以昏睡一輩子永遠無法起牀的迷藥,與劇毒腐穿身體直接死亡的毒藥各有各的特色,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都是可以在戰鬥中一擊制敵的毒藥。
區別無非是對中毒者的折磨程度有高有低,施展的方式不同罷了。
於是他默默的吸取着肩膀上氣息酸香的迷藥,嘗試着將其融入了真元氣勁開始煉化,都歸結於第一種迷藥毒性,隨着真元氣勁快速遊走全身。
這一切在短短几秒鐘就完成了適應。
這時。
大黃牙放下摩托,三人一起走過了那個二十來米的一層樓道,來到了大樓後側的一個走廊。
這邊的走廊也是髒亂狼藉,幾個窗戶都破爛的只剩下幾個顫悠悠的窗框。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樓後是一片七扭八歪的廠房,有的塌了一半,有的舊的看起來隨時都會塌倒,反正都是一片景象,到是還能看到不少幾十年前的標語塗在牆上,意外保存的十分完好。
劉半瞎帶着一大一小兩人轉向左邊,昏暗的走道里也是沒有多少光亮。
不過他熟練的走到一個緊閉的屋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邊。
“咳,張老大,大黃牙又帶來了一個孩子,你要不要看一下?”
“等着!”
門裏傳來一到嘶啞陰冷的聲音,隨後是幾下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有人走來了門口。
吱嘎——
大門打開,一個染着黃色頭髮,不過根底已經長出了小半截黑髮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了個臉。
男人大概四十來歲,身上有着一個黑漆漆的黑龍紋身,從脖頸一滯延伸到左胸又轉向後背,不過上面幾道刀疤破壞了原有的紋身形態,意外的多出了一股兇悍的氣息。
還有這人看人的時候眼睛總是習慣的斜過去一些,眼神兇厲的就像是一個看着獵物的野狼。
彷彿隨時都會撲上來對你咬上一口。
在他身後的屋子裏,一個桌子上擺着一些散開的撲克,兩男一女圍在邊上,也都是一副染髮混混的打扮。開門後手裏明顯提起了一些東西,看起來不是刀子就是鐵棒,
看得出,要是情況不對,他們就會立刻衝殺出來。
“大……張老大,大黃牙帶來了一個孩子,我給您送過來了。”
劉半瞎看着門裏的男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立刻低下頭戰戰兢兢的說道。
大黃牙這時也小心翼翼的陪着一個笑臉。
“張老大,您快看看,這次我給您弄來了一個白白淨淨的小男孩,可比前幾次的強多了。”
“喲,是你這個老東西啊。”
張老大見門口是認識的,衝着裏面的人擺了擺手,讓他們放下了刀棍。
然後他慢悠悠的擡頭,瞥了一眼只有半個門高的陳飛揚,張嘴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