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海冠喊出的幾段話並不算長。
可是內裏蘊含的信息量卻是巨大。
無數人聽過之後只是出現了一陣短短的錯愕，不過當關海冠一句測試開始之後，之前關海冠設立的阻礙護罩也是隨之消散，絕大多數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下，就都是瘋狂的涌向了仙潮觀的正門。
這可是長生的機會啊！
車上。
陳飛揚此刻心裏有些恍然。
因爲要是按照關海冠所說，仙潮門如果真是因爲某種原因，會在一個小時之內完成收徒測試，之後就離開此地的道觀門第的話。
展露出踏龍飛空等等手段就顯得正常了許多。
“可是，這就是你們真正的意圖嗎？”
陳飛揚看了一眼狂熱奔向仙潮觀正門的人羣，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他看出了一些隱藏在這股大張旗鼓宣揚下的小手段。
“大人，那個飛在天上的人類有點不對勁，他正在釋放魅惑，而且似乎跟我的同族有點關係。”
白霜原本抱着白露坐在後座上一言不發。
可是當關海冠再次引起人潮狂熱的時候，突然皺了皺纖細嬌柔的柳眉，擡眼看向車外，並向陳飛揚開口警示。
“果然是魅惑能力……”
陳飛揚一點也不驚訝白霜敏銳的感應。
因爲關海冠現在根本就是在施展某種引起人羣狂熱的法術，似乎還藉助了某些特殊的事物。
“他的手腕上帶着我的同類狐尾製造的器物，我能嗅出來那股氣味……主人，我能殺了他嗎！”
白霜的聲音有些發冷，看着關海冠的雙目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寒意。
陳飛揚對此也不奇怪。
畢竟華夏對白霜來說就是一個異度空間，來到之後就被帶入研究所經歷了不少非人的待遇，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同類的氣息，卻被人制成了施法器物。
這種憤恨來的太過正常。
於是他點點頭：“這些事等到我辦完事再說。”
“是，主人！”
白霜默默抱緊白露，似乎想全力保護住對方。
倒是白露依舊是五六歲的樣子，神智也是一如這般年歲的孩子一樣簡單。
她看着外面瘋狂涌向仙潮觀的人羣，一雙大大可愛的杏眼裏飄出了一股疑惑。
“姐姐，父親和母親大人不是教導過我們，不遇到危險的事情，就不可以隨便施展魅惑能力，不然就會引起不少禍事嗎，爲什麼那個人要對那麼多普通人施展魅惑，他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到那些人的神智，也許會做出來許多錯事嗎？”
“我，不知道……”
白霜輕輕垂下眼簾，稍稍隱藏了一點她的情緒。
陳飛揚見狀，知道她這是在隱藏自身對人類的痛恨，內心不由稍稍唏噓了一下。
祕境和人類世界相互影響，絕大多數人都想着奴役佔有對面的世界，結果就是爾虞我詐，互相傷害，把更多的傷害帶給了無辜的人們。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算不上是負擔。
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能夠保護住自己關心的姐姐們，其餘的事情他實在懶得去想。
可是眼下見可愛的白露疑惑發問。
陳飛揚不由開口說道：
“小白露，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可是所有人都逃不開一些慾望的追求，所以好人可以變壞人，壞人可以成爲更壞的壞人，他們的所做所謂只會爲自己的慾望服務，根本不會去管其他人的想法。
特別像是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凌駕在其他人之上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哦，所以他是壞人，那姐姐殺了他主人也不會生氣，對嗎？”
白露大眼睛眨啊眨的，陳飛揚馬上的從那看似純真裏看出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