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瑩似乎不喜這兩個人,拉着溫嫺便要走,“我們走。”
“刺啦”一聲,忽然在四人之間響起。
“呀!”溫淼淼驚呼道,“天哪,婷婷,你的裙子!”
溫嫺驚覺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高跟鞋鞋跟踩在霍婷婷的裙襬上,白色蕾絲的花邊,在她的一腳踉蹌下,撕扯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你故意的是吧?”霍婷婷的臉色登時變了。
溫嫺忙讓到一邊。
又是“刺啦”一聲,沿着豁口,裙子直接撕裂了更大一片,線頭還勾在溫嫺的鞋跟上,顯得十分滑稽。
【對不起!】
“你比劃什麼呢?”霍婷婷氣的臉色鐵青,“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看我出醜?故意不想讓我好過!”
說着,霍婷婷狠狠推了溫嫺一把。
“阿嫺姐,小心!”
何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溫嫺,擋在她面前道,“只是不小心,我都看得出來阿嫺姐剛剛在道歉,你們要幹什麼?不就是一條裙子麼?”
“不就是一條裙子?”溫淼淼抱着胳膊看熱鬧,“小妹妹,你知道這條裙子是花了多少工匠的心血做的麼?意大利手工匠人,花了一年的時間,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價值連城!”
溫淼淼在一旁拱火,霍婷婷的一張臉陰沉沉的,喊道,“保安呢,把她給我轟出去!”
保安火速趕來。
溫嫺被拽的一個踉蹌,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投來,沒有一個人認識她,都在指指點點。
何瑩氣的大喊,“你們不能這麼不講道理,放手!放手!”
“這是我的訂婚宴,這兒是霍家,輪得到一個外人做主麼?”
霍婷婷瞪着保安,“還不拖出去,你們愣着幹什麼?”
保安索性連同何瑩一塊兒往外拖。
“啊!”
何瑩尖叫了一聲,和溫嫺兩個人雙雙摔了下去。
此時,人羣外圍一道身影急匆匆走了進來。
看到摔在地上的二人,霍止寒立刻將何瑩扶了起來,衝着霍婷婷質問道,“吵什麼呢?”
溫嫺摔在地上,何瑩被拉起來後,身上輕了許多,可膝蓋還在隱隱作痛,勉勉強強扶着一旁的桌子站了起來,一言不發。
霍止寒原本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複雜的看了溫嫺一眼。
“哥,你帶她來是來給我難堪的嗎?”霍婷婷脾氣不小,今天又是她的主場,自然無所畏懼,“她故意踩壞了我的裙子,破壞了我的訂婚宴,這怎麼算?”
霍止寒目光沉沉,“這就是你讓保安趕人的理由?”
霍婷婷一怔。
“誰動的手?”霍止寒掃了一圈,幾個保安站的參差不齊,沒人敢說話。
“那就把手都打斷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下,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面面相覷,暗自倒抽一口冷氣。
溫嫺也怔住了。
她沒想到霍止寒會發這麼大的火。
霍正山和鄭博仁聞訊匆匆趕來。
“這怎麼了這是?”
鄭博仁拉着霍婷婷的手,“沒受傷吧寶寶?”
霍婷婷板着臉,甩開了他的手。
旁邊的人湊到鄭博仁耳邊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鄭博仁立馬笑道,“多大點兒事兒啊,一件裙子而已,寶寶,我還給你準備了另外一件,去換上就好了。”
說完這話,他又朝着霍止寒道,“哥,都是一家人,哪有說兩家話的,拌個嘴而已,婷婷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嘴硬心軟。”
“就是不知道身邊什麼人又吹的哪門子邪風,不知道勸着點兒!”
鄭博仁雖然是個紈絝,看人卻很準,瞥了溫淼淼一眼,目光不善。
溫淼淼臉色一白。
鄭博仁說,“宴會都要開始了,哥,給我個面子?”
見霍止寒沒有再追究的意思,他立馬催着霍婷婷去換衣服,讓在場的衆人都散了,場面這才維持住。
“哥,待會兒我陪你多喝兩杯,就當賠罪了。”
說完這話,鄭博仁這才走。
溫嫺站在一邊,慢慢平靜下來。
“沒事吧?”面前傳來霍止寒的聲音。
她愣了一下,擡起頭卻看到霍止寒握着何瑩的手,正查看她手上被抓傷的痕跡,“待會兒讓醫生看一下。”
“我沒事,就是她們欺人太甚了,對了,阿嫺姐。”
何瑩忽然想起溫嫺,立馬轉過身,詢問道,“阿嫺姐,你沒事吧?”
溫嫺搖搖頭。
霍止寒的目光落在溫嫺身上,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扶着桌子,眼中掠過一抹疼惜,但卻在她的目光投過來時,迅速的消失不見。
“受了傷就到一邊休息。”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落下,對於溫嫺而言早已是習慣。
何瑩卻看着霍止寒沉沉的目光,若有所思
溫嫺受了傷,膝蓋疼的幾乎走不了路,只能在一旁的休息區休息。
何瑩陪在霍止寒的身邊應酬。
一看到兩個人的身影遊走在賓客之間,溫嫺便越發的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她根本不明白霍止寒爲什麼非要自己出席這場宴會。
就是爲了顧全霍家的顏面麼?卻踐踏在她的自尊心上。
“那個叫何瑩的,究竟是什麼人?”
身後傳來熟悉的女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溫淼淼找了過來。
溫嫺皺眉。
“早就聽說止寒哥新招了一個女祕書,年紀不大,處處都護着,我還不信,今天見到了,還真是不得不信了,你就允許這麼個人戳在他身邊?”
溫嫺看了溫淼淼一眼,【你不是也跟在他後面麼?】
“你……”溫淼淼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到底什麼來頭?”
剛剛她還以爲霍止寒是爲了溫嫺出頭,可仔細一瞧,霍止寒一直是對何瑩噓寒問暖,那幾個保安也是因爲對何瑩拉拉扯扯才被呵斥。
這個何瑩,讓她有了危機感。
【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不是在霍氏工作麼?那是他的祕書,什麼時候招的,從哪兒招的?”
【你想知道這些,不如直接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