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涼看向沈嫺，沈嫺挑了挑眉：“真要是有了身孕，她會是那種反應麼。不過被根菜葉子給卡着了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也不難理解。”
秦如涼摁了摁跳動的額角，還是不放心，道：“她這樣可能還會被她娘揍的。”
沈嫺道：“可她這麼做給大家都留了臺階下，尤其是她娘。不然僵着還不知道怎麼收場。放心，她娘打她的那一巴掌估計心裏後悔死了，就算再打也絕不會打臉的。”
秦如涼抿着脣不再做聲。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沈嫺與蘇折並肩走在一起，小巷牆頭繞轉的風是微熱的，雖然日頭大，但這綿延的小巷裏正好是陰涼好走的。
蘇折自然而然地牽了她的手，兩人有些心照不宣地彼此手指交握。她不自覺若有若無地勾着脣角。
秦如涼與蘇羨走在一起，兩人也都很有默契地目不斜視。
後沈嫺看了秦如涼一眼，眼裏忽有些玩味，道：“與其擔心昭陽，你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跟昭陽在一起了這麼久，怎麼就沒能讓她有孕，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秦如涼額頭緊繃，道：“太子尚年幼，女君當着他面說這些合適嗎？”
蘇羨淡淡道：“不用顧及我，我懂。”
沈嫺似笑非笑道：“你要不要抽個時間好好調理調理？”
秦如涼黑着臉，“你怎麼就斷定是我有問題。”
沈嫺道：“昭陽的身體健康得很，而且她又年輕有活力，怎會有問題。”
秦如涼：“……”
算了，他不跟她爭，越爭她越來勁。反正他私心裏也覺得，他和昭陽真要是有問題，他確實寧願是自己的問題。
等走完這條長長的陰涼的小巷，外面便是烈日當空了。車架已經在巷子口候着了。
一家三口登上馬車，由秦如涼和其他數名侍衛騎馬護送。
車馬打那巷口道路上經過，後面不遠處的拐角裏便躲藏着一個人，謹慎地掩着身，只露出一雙眼睛盯着那車架和騎馬的人漸行漸遠。隨即這人也轉身離去。
馬車裏實在太熱了，沈嫺拿着扇子就沒停過，可她再看向蘇折和蘇羨父子倆，皆衣着整齊、神情淡然，彷彿對這酷暑炎熱無動於衷。
要不是不雅觀，沈嫺都想把衣裳都脫了只穿個裏衣多涼快。
沈嫺就納悶兒道：“你們倆都不熱的嗎？”
蘇羨道：“有點，但還能忍受。”
沈嫺看向蘇折，想聽聽他的感受，蘇折便道：“心靜自然涼。”
沈嫺又一次被他這話給重擊。她便一邊搖着團扇一邊朝他靠來，笑了兩聲道：“是麼，那給我聽聽，你這心究竟是不是靜着的。”
說着她還真側臉依偎上他的胸膛，微微貼着他交疊整潔的衣襟，仔細側耳傾聽。
蘇折倚着車壁，任她來聽。
沈嫺聽過以後，道：“不是還蹦躂着麼，哪裏靜了？”
蘇折挑脣笑了一下，不跟她爭，索性也道：“是有點熱，但還能忍受。”
沈嫺道：“什麼心靜自然涼，估計只有阿羨會信你。”
蘇羨便道：“爹說的心靜應當是指心情平靜不受外界所幹擾，而不是真的停止了跳動。”
沈嫺睨他一眼：“我問你了嗎？”
蘇羨默了默，道：“當我沒說。”
沈嫺道：“這種情調估計你和來來之間沒有，所以你也沒法懂。”
蘇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