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當沈嫺從浴室裏出來時，蘇折正疏懶地靠在枕上看閒書，他輕聲細語問：“今天累麼？”
“有、有點。”
蘇折擡眼看她一眼，淡笑了一下，道：“那便上牀來睡。”
沈嫺在裏側躺下，聽着他手裏翻着書頁的聲音，覺得十分寧和。一時間很有些放鬆，卻了無睡意，蹭過去輕輕環住他的腰，就朝堂裏的一些政事，向蘇折討教。
白日裏蘇折不會過多幹涉政務，但到了晚上，只要沈嫺纏着問他時，他總是會詳盡而耐心地給她解答。
蘇折一隻手摟了她，手指隔着寢衣，輕輕摩挲着她的肩膀。時光悠悠，他們可以一直這樣相伴到老。
恍惚間，蘇折與她交頸，輕聲道：“阿嫺，還想再要個孩子嗎，你若是想，我們可以再要。”
沈嫺擁着他的頭，嬌聲呢喃：“那你說再要個男孩子好還是再要個女孩子好？”
“我都可以的。”
若不是有了阿羨，蘇折本身不是很喜歡孩子，沈嫺是知道的。她也能感覺到，他沒打算再要一個孩子，不然每一個月裏爲何他只有在她安全期的時候那麼如狼似虎？
今晚便是沈嫺易受孕的日子，所以蘇折開始的時候纔沒動她。但如果她主動想要一個孩子的話，他也不會拒絕。
沈嫺緊緊攀着他的後背，摩挲着他腰背上的疤痕，迷濛道：“你蘇折的孩子不會有笨的，如果再生個男孩子，要是太聰明，將來與阿羨做敵人怎麼辦？”
“嗯，你的擔心不無道理。”
沈嫺眯着眼笑起來，又道，“可如果是個女孩子，不管隨我還是隨你，肯定也沒有醜的，她要是生得太漂亮可愛，你更多的去疼她了怎麼辦？”
蘇折低低問：“你會喫醋？”
“當然會……”
蘇折若有若無笑道，“看來生男生女都不太妥。”
沈嫺咬在他肩頭，含糊道：“對，不妥……我們有一個阿羨，就夠了……”